第二天唐雅靜早早的就到了分局,在進行了例行的歡迎儀式之後,隊長鄭志剛就詳細的把案情對唐雅靜介紹了一下。
報案的是一個老年的女人,名字叫張軍花,老家是某省的農村人,她早年離異,然後一個人帶着女兒來這裡討生活,今年她的女兒小麗二十五歲,在一個夜總會裡面當服務員,說白了就是做小姐,可是那天晚上小麗上班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起初她並沒有在意,她的女兒經常性的不回家,可是過去了半個多月也不見她的蹤影,她才着急了,以前女兒最多四五天不回家,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於是她找到了夜總會的老闆要人,堅持說是老闆把女兒藏了起來,可是老闆卻說小麗當天晚上就走了,並且有一些服務生作證,就這樣小麗莫名的失蹤了。
“現在案件有沒有什麼線索?”唐雅靜問。
鄭志剛惱火的搖搖頭,“沒有,像她們這種從事色情行業的女子根本就居無定所,而且好多是外地人,名字都是假的,時常不斷的換工作的地方,如果小麗沒有母親的話,估計現在也沒人找她,她們是生活在社會邊緣的人,敗壞了社會風氣不說,給社會增加了許多不安定的因素,即使少十個八個的也沒人關心的。”
“唉,這些女人好吃懶做,做什麼不好偏偏做這一行。”楊衆氣憤的罵道。
“現在是笑貧不笑娼的社會,有些人爲了錢什麼也可以做,當然也不排除其中有被逼迫從事這一行的。”唐雅靜說。
“好了,現在不是要感慨的時候,你們說說應該怎麼辦吧?”鄭志剛着急的問。
“儘量找了,能找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這樣的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一旁的小劉說。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那也是一個大活人,雞女也是人啊。”唐雅靜不滿的說。
“那你說怎麼辦?一點線索也沒有,難不成我們爲了找一個雞什麼事都不幹了。”小劉不服氣的說。
“你本身的態度就不對,滿口雞雞的多難聽。”唐雅靜反駁到。
“本來就是嘛,難道你還想讓我對他們尊稱階級姐妹……”
“行了,我是讓你們來商量案情的,不是讓你們來吵架的。”鄭志剛徹底的被激怒了,他一拍桌子說。
“唐雅靜有辦法,就交給雅靜神探好了。”小劉不冷不熱的說。
唐雅靜被氣的要死,可是她不想在和小劉糾纏,她沉思了片刻說:“雁過留聲,風過樹動,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想只要仔細找,總會有線索的。”
“好,看來我沒看錯人,我就欣賞你這種認真的態度。”鄭志剛一拍大腿說:“這件案子就交給你主要負責了,所以的人都要聽從唐雅靜的調遣。”
“是,長官。”小劉答應着,臉上卻是幸災樂禍的樣子。
衆人散去,楊衆走到唐雅靜的身邊,“你遇事總愛出頭,這麼一個難啃的骨頭交給了你,看你怎麼辦?”
“咳,事情總得有人做才行。”唐雅靜大度的說。
話雖然這麼說,可是她的心裡一點底也沒有,真應了那句俗話,狗咬刺蝟無法下嘴啊。
上午唐雅靜看了半天的案宗,小麗的檔案、夜總會老闆的筆錄,卻絲毫沒有找出任何的線索,她看的頭都有些發疼了。但是她可以斷定一點,小麗肯定是出事了,否則出門這麼長時間不可能不給她唯一的親人張軍花打招呼的。
最終,唐雅靜還是決定從夜總會入手,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楊衆,楊衆毫無疑問的反對起來,上次唐雅靜夜訪阿美差點出意外,這次堅決不能讓他獨自行動了。
“呵呵,其實我正想讓你幫忙呢,那種地方我從來沒有去過,不如你陪着我一起,做我的護花使者好不好?”唐雅靜笑着說。
對於唐雅靜的要求楊衆自然是求之不得,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吃過晚飯之後,唐雅靜和楊衆就來到了小麗所在了暗夜夜總會,暗夜夜總會處於市區最繁華的地段,夜總會的門口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發出奪目而炫麗的光芒,彷彿在吸引着路過的路人,告訴他們這裡是享樂的天堂,在夜總會的門口停着一輛輛的高級轎車,看來來這裡的都是有錢人。
楊衆挽着唐雅靜的胳膊走進夜總會,門口年輕帥氣的侍應生急忙招呼他們。
唐雅靜和楊衆走進富麗堂皇的大廳,卻一時不知到什麼地方去,這時一個侍應生笑着迎了上來,“二位,我們這裡的設施非常的齊全高檔,在一樓是我們的演藝廳和KTV,二樓是餐廳客房,三樓是泳池和健身中心,四樓是酒吧,還有桑拿房,二位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
原來夜總會裡面的服務內容是這麼豐富,唐雅靜詢問地看了楊衆一眼,其實楊衆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遲疑了一下說:“我們去酒吧。”
兩個人來到酒吧,要了兩杯酒坐在安靜的角落裡仔細的觀察着每一個人。
粉紅色的燈光柔和而曖昧,四周的桌子旁邊坐滿了喝酒的人,他們不斷的低聲交談着,氣氛非常的安靜舒適,就看有衣着暴露的女孩不斷的在酒吧穿梭着,還不時地和客人搭訕,唐雅靜知道這大多數都是陪酒女,當然也不乏有些物色目標的小姐。
唐雅靜看了一會兒,卻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看一個年輕帥氣男子走進了酒吧。
他找了一個偏僻的座位坐了下來,馬上就有一個妖豔的女子湊了上去。女子坐在男子的旁邊,不斷的和他低聲交談着,過了一會兒,男子站起身來挽着女子的胳膊走出了酒吧。
唐雅靜和楊衆對望了一下,然後點點頭緊緊的跟了出去。
就看男子帶着女子走出夜總會,然後上了一輛汽車,看來他們是準備去開房的。
唐雅靜開着汽車緊緊的尾隨在他們的後面,就看前面的車飛快的朝市郊開去。
終於汽車在一幢民居前停了下來,男子帶着女子走進了樓裡,唐雅靜停好了汽車,卻不知道男子進了那一個房間。
“我們要不要找他們,這只不過是普通的嫖妓吧。”楊衆說。
“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我們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不放過每一個可疑的人。”唐雅靜看着樓上的窗口說。
可是樓上的窗戶都黑着,並沒有一間亮燈,難道他們摸着黑進房間嗎?唐雅靜一頭霧水,實在想不通這個問題,看來只好守株待兔了。
她和楊衆躲進汽車裡,死死的注視這這座樓,可是半夜過去了,始終沒有見到任何的異樣。
兩個人困的實在受不了了,只好換着班的休息。
“雅靜,你快看,他出來了。”這時楊衆突然把睡夢中的唐雅靜叫醒,就看男子從樓口走了出來,他已近換上了另一套衣服,此時天色已經大亮,看來男子是準備出門的。
果然男子上了車,車子朝市區開去,唐雅靜的車子緊緊的尾隨着他,終於男子在一座豪華的大樓前面停了下來,唐雅靜擡頭觀看,“宏遠集團。”唐雅靜聽在市委工作的父親說過,“宏遠集團”是本市一家知名的企業,也是市裡的納稅大戶,很受當地政府的重視,更值得推崇的是而他的老闆卻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
就看男子昂首闊步的朝大樓裡面走去,門口的迎賓小姐不住的朝她露出甜美的笑容,看來男子的在公司的地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