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表彰籽籽的英勇獻身精神,吳少爺決定下午就帶着籽籽去逛京城。
吳家少爺帶着籽籽和寶蛋兒,去找“靜園”的管家李叔伯支了點銀子交給寶蛋兒拿着,三人向大院門走了出去。
李叔伯看着吳少爺出了門,趕緊招手叫過來了幾個府裡的家丁:“你們跟上吳少爺,城裡亂,別讓人欺負他們,這是銀子,帶上以防他們把錢花光了回不來。”
幾個家丁答應着,接過銀袋子快步向院外走去。
吳少爺主僕三人出了“靜園”站在大門口,商量着應該往哪個方向走。
籽籽叫道:“少爺,還是往那邊吧,今天我坐在馬車上看到那邊路上有好多的店子呢。”
“好,那就往那邊走吧。寶蛋兒跟上,別拉下太遠了,省得用錢的時候找不到你。”吳少爺扭過頭招呼着寶蛋兒。
“嗯,知道了少爺。”
三個人走着走着,籽籽向大少爺緊跟過去幾步說道:“少爺,好遠啊,能不能坐車?”
吳少爺扭過頭向寶蛋兒說:“寶蛋兒,喊輛車。”
寶蛋兒顯得很不高興地樣子,嘴裡小聲地嘟噥着:“爲什麼又是我,那個胖子不會叫啊,光知道吃。”
籽籽一聽就不高興了,她雙手叉腰指着寶蛋兒的鼻子叫道:“哎,你丫的叫誰胖子呢,胖子是你叫的嗎?”
寶蛋兒剛要發作,就聽吳少爺說道:“好啦,剛出門就吵,以後你們誰也別跟我出來啦,老子自已去逛大街!哼。”
籽籽和寶蛋兒兩人相互狠瞪了對方一眼,都不再吱聲了。
寶蛋兒站在路中央停車,籽籽低聲跟大少爺說:“哎少爺,看見沒,寶蛋兒那傢伙站在路中間也不怕被車撞到,這個傻蛋子。”
吳少爺抻手點了一下籽籽的頭說道:“看什麼看,人家那才叫書僮知道不?哪有你這種吃貨光知道吃的書僮,哼,也就是你跟了我吧,換個人家早就把你趕回大街上去了。以後多向寶蛋兒學着點,別一天到晚的沒個下人樣,老把自已當老大。”
籽籽又裝出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拉着個臉馬上就要哭出來似的哼哼道:“人家怎麼沒有當下人的樣了,不就是平時吃的多點了嘛,可我對少爺那可是絕對忠心的哦。”
“忠你個頭,車來啦,快上車吧,待會兒多長點眼,別再讓我碰到那個野丫頭。”吳少爺對在邊城的記憶實在是清晰,總是怕在京城也會象邊城一樣,自已前腳出門,後腳就被慕榮家的丫頭追着屁股打。
“知道啦,我一定不會再讓那野丫頭沾到你的邊,放心吧。”籽籽豪氣沖天地叫道,引得路人都向她看了過來。
吳少爺趕緊拉着她跳進了停在一邊的大馬車。
馬車順着大道一直向着京城的外城走着,寶蛋兒跟趕車的坐在車前面,吳少爺和籽籽兩人照例一人把着一個車窗子向外看。
漸漸地,車窗外面熱鬧了起來,吳少爺向外面叫道:“寶蛋兒,讓車停下來,就在這裡下車吧。”
三個人跳下馬車,寶蛋兒把車資付了,馬車“得得得”地向前駛去。
吳少爺三人站在街邊上四處看了看,籽籽擡腿就向不遠處的一家店鋪走了過去,吳少爺緊隨其後,寶蛋兒拖拖拉拉
的跟了上去。
不多會兒,三個人的手裡就抱滿了東西,籽籽邊吃着,兩個眼珠子來回地轉:“少爺,你不是說要買件兵器嗎,那邊有一家。”
“噢,過去看看。”
這是一家門面不算大的兵器鋪,裡面二個櫃檯二個架貨一個夥計,沒有一個客人,顯得冷冷清清。
夥計看見進來了三個半大孩子,連起身就懶得站起來了:一看就是進來瞎轉悠着玩的。
籽籽一進門就衝那坐着喝茶的店夥計叫上了:“店家,你店裡有什麼稀奇的好兵器嗎?”
“沒有。”夥計頭也沒擡的回答。
籽籽不死心地繼續問道:“噢,那店家,有磨得很快的刀嗎?”
“沒有。”夥計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一聽這問話的就沒學問:什麼叫磨的很快的刀,哼,咱家店裡的鏽刀也快得很。
籽籽還要問,吳少爺拉了她一把,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櫃檯前看着貨架上擺的兵器。
吳少爺指着貨架子的一角問道:“店家,把那個給我拿來看看。”
夥計擡了下頭,看了一眼吳少爺,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貨架,把上面放着的一把匕首扔在了櫃檯上。
看到這夥計如此對待自家小主子,籽籽不高興了,正要出聲叫呢,被吳少爺一把拉到了後面,抻過手去拿起了櫃檯上的匕首看了起來。
這把匕首個頭很小,只有成人巴掌大小,大概是久已無人問津的緣故,匕首上沒有一點金屬應有的光澤,但卻也沒有一點鏽跡,有點象過去在地球上見過的那種軍用匕首,上面有血槽。
吳少爺抻出另一隻手去試了一下,緊接着就把手抽了回來,手指上有一絲血滲了出來,他連忙把手指頭放進嘴裡吸了幾口,吐出嘴裡的血向站在對面看着他的店夥計問道:“請問店家,這個怎麼賣的?”
店夥計向吳少爺抻出了一個巴掌,嘴裡說道:“五十兩現銀。”
吳少爺還沒說話,身邊站着的籽籽就大聲叫了起來:“哇哇,你搶錢啊。”
吳少爺沒理籽籽,轉過身來問寶蛋兒:“你帶了多少銀子出來?”
“十兩。”寶蛋兒回答道,停了一下繼續說:“你們這一路上吃了大概有二兩銀子的東西,還有籽籽買了一身衣服,少爺你買了一頂帽子……”
吳少爺衝寶蛋兒擺了下手,打斷了他的絮叨說道:“你叫輛馬車回去取錢,我在這裡等着你,快去快回!”
寶蛋兒沒敢遲疑,轉身向店外跑去。
兵器鋪的夥計一看,知道眼前的這個半大孩子一定是哪家大戶人家的公子,連忙招呼着吳少爺坐在歇着,轉身進了店鋪的後面。
不一會兒,店夥計跟着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這個老者看了一眼籽籽,徑直來到吳少爺的面前輕聲一笑說道:“這位公子好面生啊,不是京城人士吧?老夫是這家店的東家,請公子隨我去後面休息一下,老夫還有幾件小巧兵器不知公子喜不喜歡?”
“噢?好。”吳少爺老氣橫秋地擺了個POS,向這個老頭微微一笑,拉了一把籽籽,跟着老頭向店後面走了進去。
這家兵器店門頭看似不大,後面卻別有洞天。
出了前面的鋪面房子,是一個很大的院子,一棟三層的小樓雕樑畫棟,上面爬滿了條條象是爬牆虎似的滕根植物,此時正是冬天,這些植物的葉子落盡了,露出了裡面的紅色的大牆石,顯得這個小院子不同與外面大街上的建築風格。
院子裡的幾棵大樹也是枝條光禿禿的,院子的一角有一個小涼亭,整個院子裡的地面是以灰土夯實了的。
不知這麼大的一個空院子用來幹什麼的?
吳大少爺看着前面走着的老頭,心裡靈光一閃: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個老頭子一定是個練家子,而他的這個院子,就是他平日裡練功的地方。
就憑他走路的這個架式,也決不會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只是不知他爲何要帶我來這後院,難不成,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就是因爲聽說我要買他的那把也不知值還是不值的匕首,把我當成了冤大頭,叫我來他的家裡,然後找出幾樣破傢什糊弄與我?
唉,這也難怪人家會把我當成小孩子來看,就憑我現在的小身板兒,跟別人說我都活了三十多年了,鬼才會相信,除非他們把我看成是侏儒。
籽籽除了對吃感興趣以外,基本上算是神經大條的可以。
此時,她正跟在自家少爺的屁股後面,一邊吃着手裡的東西,一邊四下裡張望着。
吳少爺和籽籽跟着老頭進了小紅樓。
屋子裡的佈置典雅而簡潔,只是比別人家的客廳裡多了一個兵器架。
老頭招呼着吳少爺坐下,向後面叫了一聲:“有客人到了上茶來!”
後面有人應了一聲,不一會兒,一個年輕小夥子一手端着個茶盤子,另一隻手提着一個大水壺走了出來。
趁小夥子倒茶的功夫,老頭自我介紹起來:“老夫姓李,今年七十有三,是這家兵器鋪的老闆。敢問公子貴姓?”
吳少爺接過小夥子遞過來的茶碗,舉在嘴邊喝了一小口,微微一笑說道:“敝姓吳,家在邊城,來京城外公家過年。”
李老頭被眼前的這個看似年紀不大,說出話來卻與其年齡有些不符,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微微一笑問道:“吳公子的外公貴姓?呵呵,公子別介意,老夫無意探聽公子的私事。”
他的意思是想看看這吳公子下一句話的回答是否還那樣老成。
吳少爺的眼睛盯着兵器架上的一把帶鞘長劍:那劍鞘好象是鯊魚皮做的,暗黑色的劍首鑲嵌着小鑽,小鑽排成了一個北斗七星的陣列,噢?難道這裡這個兵器鋪子,還有我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的東西?
這時,他正好聽到那個李老頭問他外公貴姓,想都沒想脫口而出:“李子其。”
話已出口,想收也收不回來了。
吳少爺有些懊惱地瞪了那個有些愣神的兵器鋪子老闆:你丫的竟敢趁我不注意瞎打聽事兒,哼,待會兒寶蛋兒回來,那把匕首我得好好還還價,哪能你說五十兩我就得付那麼多啊。
既然你知道我外公是誰子,嘿嘿,那就對不住了,咱如今可是貨真價實的官二代、三代外加富二代富三代呢,這敲竹槓的事兒嘛,也得該用就用上,反正這個小老頭也不是窮人。
李老頭確實是被這個吳少爺的話說愣了:李子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