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爍的鎂光燈,讓季清淺的眼睛都睜不開,同時也讓白墨北清醒不少。
他第一反應就是將季清淺護在懷裡,頭壓向自己的胸前。
“上次沒拍到臉的女主角,居然是白少的小姨子!”
這個消息像炸彈一樣投了出來,一時間,讓在場的狗仔沸騰了。
“白少,說兩句吧,到底愛誰?”狗仔着把這兩人圍了起來。
白墨北強忍着身體裡要爆開的難忍,季清淺被嚇得整個人都有些懵了,此時僵硬地靠着自己。
她有一種被抓姦在牀的感覺,那麼多的人舉着攝像機一陣狂拍,她整個人的腦子都是空的。
白墨北沒回答,而是掏出手機打電話,不一會,田七與三七的車極速地駛了回來。
同時大批保鏢趕到,將白墨北與季淺從人羣中剝離,緊接着大批保鏢將狗仔們包圍了,收繳了所有的設備,並且另外一組人還要網上盯梢一有相關的新聞出來馬上消滅。
乾淨利落地處理了這場危機。
田七護送着季清淺與白墨北迴到公寓。
“淺小姐,辛苦你了!”
季清淺被白墨北給抱住,剛關上門她沒反應過來,更被他重重地吻住了,白墨北像中了邪一樣將她抱在懷裡,她的腰都快要被掐了。
“我要你,給我!”白墨北嗓音裡帶了許顫抖,似乎是極大的隱忍的樣子。
季清淺皺眉着,被他重力吻得嘴脣都有些發麻,他沒有酒味,但是人卻有些發狂。
難道?
不等她多想,白墨北將她已抱了起來,走到了一邊的沙發,衣服瞬間便撕爛,季清淺有些疼,她不舒服地輕呼出聲。
白墨北這時,似乎得到了緩解。
季清淺只能任由他妄爲,自己反抗不了,並且還沉浸在了他的高超的技巧裡,只是白墨北像瘋了一樣在她的身上折騰,最後求饒白墨北也看不到聽不見一般,她後來暈了過去。
凌晨,段裴在睡夢中被白墨北叫到了公寓。
原因是他清醒過來時,發現季清淺一動不動,還流着血,他自己被嚇到了。
段裴到酒店看到這一幕也極爲震驚。
所幸季清淺是昏迷過去了,否則,她一定會激動地不配合檢查的。
“阿墨,你瘋了,你看看她臉無血色,嚴重撕裂,你再恨季家人也不能這樣對她!”段裴皺着眉頭,替季清淺處理好了傷口走到外間,看着白墨北坐在沙發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沒事吧?”
“你關心嗎?阿墨你真的變了,你要虐待應該找季心潔那樣的女人,而不是清清,我早說過她不是季家人,叫你手下留情,你答應過我的!”段裴從來沒見過傷得這麼厲害的,那一大片血跡想想就知道季清淺有多痛。
“別胡說!”白墨北的腦子裡是季清淺那了無生氣的樣子。
“那你說,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段裴有些氣急敗壞,他真心替季清淺不平。
“晚上我去了季家,季心潔對我用了催情香,幸好我走得快,不然恐怕要中了他們的圈套!”白墨北此時清醒了,他纔想起來,似乎有聽到季清淺叫他停下來,可是他就是停不下來,一直到自己筋疲力盡。
“那你也不該來找她!”
但,當時白墨北就是想來見季清淺,就是想要她,只不過沒想到他自己都不受控制出了這樣的問題,把她給弄傷了。
“我沒想到這樣!”
“我說過她身體虛弱,你還折騰她,你到底怎麼想的,和她的姐姐訂婚了,你還招惹她!”
“這是我與她的事!”白墨北不想回答。
“阿墨我提醒你,別玩過火了,人心都是肉長的!”段裴嘆了口氣,到底是出事了,這纔多久的功夫。
“明天找個女醫生來,要可靠的!”
“這兩個月你別碰她!”段裴點點頭,傷口要清洗換藥,他自然是不方便的。
不久,田七帶着人把整個房間的牀上用品都換了,白墨北走進房間看着牀上的季清淺,臉色還很蒼白,他上前替她掖了掖被子。
“嗯!”季清淺轉醒,她只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一樣,使不上力,身上一陣陣疼痛感傳來。
白墨北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她別過臉去,不想看他,他剛纔瘋狂的行徑讓她心有餘悸。
“你醒了,剛纔已經有醫生來看過,休息幾天就好!”
“出去!”
“有哪不舒服隨時告訴我!”
季清淺聽到他離去的腳步,眼淚刷地就流了下來,她以爲她可以掌握着節奏,她以爲生活會如她所想的一般,結果,往往只是一個意外,就讓她差點萬劫不覆。
她錯就錯在低估了白墨北又高估了自己。
痛,全身都不舒服,她唯一的皮囊都不再是自己能控制的。
季清淺哭累了再度昏睡過去,白墨北一夜未眠,天亮前進來過一次,看到她臉上還有未乾的眼淚,自己這一次想必給她留下了陰影。
“白總!”
“今晚那些記者所在的報社,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
“已經處理乾淨,這幾間報社已經不存在!”
清晨,季清淺醒來,儲藍天正在她的牀前坐着。
“清清,你沒事吧?”儲藍天剛到不久,白墨北沒告訴她原因,只說季清淺不舒服,讓她幫忙照顧。
季清淺睡了一覺好多了,只是身上還是痛得厲害。
“藍藍,我好痛,好難過!”季清淺抱住了儲藍天放聲痛哭。
後來,儲藍天才知道季清淺昨晚的惡夢,她沒想到白墨北居然做了這樣的事。
醫生過來給季清淺換藥,沒敢吭聲,因爲段裴交待過,什麼都不許說。
“姑娘,這傷口要好得快一小時塗一次藥膏,還有要忌口,並且保持清潔度!”末了還交待了一大堆注意事項,開了藥才離開。
儲藍天問這醫生,醫生只是有些擦傷和感染,沒敢多說。
傍晚,白墨北給儲藍天打電話問季清淺的狀況。
“白少,這件事你的確過分了,不過如果你真的關心她,就自己過來看吧!”
“不了,我這還有事要忙,幫我照顧她!”說罷,白墨北掛了電話。
剛要去開會,手機又響起來,他看了一眼,狠狠地掐掉。
“田七,替我再買支手機,以後季家的號碼一律屏蔽,季家的人我也不想再見到!”季心潔今天一大早就到了白氏要見白墨北,但是田七交待了不許她上來的,所以被保安趕了出去,季心潔使勁地給白墨北打電話。
她昨晚想了一晚,如果白墨北因爲這樣而跟她解除婚約的話,那她就真的沒指望了,所以她要向白墨北道歉求得原諒,只是白墨北不肯見她,讓她更加擔心害怕。
季清淺一天都沒吃多少東西,安心地躺在牀上,儲藍天替她上藥時看到傷口都嚇哭了。
“傻瓜,過幾天就好,哭什麼,我又沒死!”
“瞎說什麼呢,清清,白少他不是故意的,剛纔他還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儲藍天覺得白墨北應該沒有那種怪異的嗜好,這次是意外,剛纔電話裡,她聽得出白墨北的情緒,那是關心。
“藍藍,你先回去吧,我沒事,我自己就可以了!”季清淺聽到白墨北的名字,就覺得痛。
“我走了誰照顧你!”
“藍藍,我叫你走你就走,我要安靜一下,我只是受了傷而已!”
“可是……”
“走吧,我想靜靜,你明天再來!”
最後,儲藍天離開了,季清淺的性子她瞭解,有些事她沒想清楚之前,一定是這樣子的,不如讓她好好地冷靜一下。
出了公寓,她給白墨北發了信息。
季清淺能起身,就是極爲不舒服,走路會痛。
她不想把自己搞得像得了絕症一樣,這房子的朝向是極好的,陽臺有一張榻榻米,她拿了張毯子走出去,躺在那上面,看那大片的火燒雲。
徐競文只批了季清淺一天假,但她兩天沒來上班,這下可急壞了人,季清淺的手機關機,他最後只得找儲藍天。
儲藍天說季清淺去看沈蓉了,所以沒上班,並沒有告訴他真相。
她給季清淺發了條信息,讓她開機後回電話。
季清淺自己在那上面就睡着了,白墨北迴來時已經是滿天的星斗,他找了房間沒見到人最後在陽臺上找到了她。
白墨北正想伸手去抱她,季清淺就醒了。
“白墨北,我沒力氣陪你折騰,你找別人吧!”
“我去季家看過,有兩個花盆有紅繩不太一樣,你有空再回去看看吧!”白墨北難得地開口解釋。
“你昨晚去季家是因爲這個?”
“不然呢?”
“呵,季心潔應該很熱情纔對!”她明白過來,昨晚白墨北是着了季心潔的道。
“她不配!”白墨北的臉冷下來,季家居然敢這樣做,他一定好好奉還的。
“白墨北,我後悔了,以自己爲賭注,我輸不起!”季清淺的確後悔,白墨北太可怕,不僅僅是因爲他中了迷香。
白墨北悠闇的眼眸看着季清淺。
“晚了,季清淺如果你現在退出,我將會損失重大,所以,別妄想!”
“渾蛋!”季清淺怒罵了一聲。
白墨北沒作聲,他走到飯桌前將他帶來的食物拿出來。
季清淺沒胃口跟他吃飯。
“你過來,關於你媽的病情,我們可以談談!”
一聽到沈蓉的事,季清淺就不得不認真對待。
“你要對她做什麼?”一臉防備地質問。
白墨北卻並不介意季清淺的態度,外人對他的評價一向負面,所以他也不指望季清淺能笑臉相迎,要真是這樣那他就得小心了。
“新藥已經有成品,我們上週在國內找了一個患者試驗,發現有明顯的療效,如果家屬同意簽下責任書,你媽媽倒可以嘗試一下新藥!”
“要多少錢?”季清淺是猶豫的,但她找段裴瞭解過,這會比開顱手術要安全許多,畢竟都這樣了,不會更壞,那藥不會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