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你真的能對付得了這幫人?”樑家人還常與黑社會有來往,關係錯綜複雜。
“不然呢?求你麼?”季清淺冷笑,每一個人都不遺餘力地算計她,真是擡舉她了。
“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你再來求我,我的條件就得加碼了!”白墨北狹長的雙眸,微微眯着,好像正在蟄伏的豹子在守獵。
“不必了,沒有那麼一天!”季清淺話落,人已走出很遠。
白墨北眼底閃過一絲冷芒,他要做的事,誰也擋不住。
剛出了大門諸藍天就過來了,兩個人直奔律師事務所,但到了那裡,原本約好的律師,卻推辭了。
因爲樑家剛剛放出消息,誰也不許接沈蓉這件案子,看來對方是要把季清淺往死裡整了,知道法律上奈何不了沈蓉所以逼着她給錢。
“清清別灰心呀,我就不信了,這樑家又不是天皇老子!”諸藍天安慰季清淺。
季清淺心緒紛亂,她在思量如何找條出路。
“林城律師都死光了?”儲藍天不悅,真沒想到樑家還有這樣的勢力。
“有是有,比如白家,他們有自己的律師團,如果對方肯幫忙那就好辦許多!”律師給出了一個建議。
“對喔,清清,他不是你的姐夫,你找他賣個面子!”
“藍藍,季白兩家人都不是慈善家!”季清淺斷然拒絕,白墨北這種人城府太深,她根本不是對手。
儲藍天聽到這話,便知季清淺應該嘗試過了。
“清清,我們分頭想辦法吧,我回家找我爸,你回家找季遠,無論如何你媽媽搞成這樣都因爲他們,你得找他們負責!”
回到季家時,季遠一家三口剛好與從外面逛街回來滿面紅光,看到季清淺坐在沙發上,兩母女臉色沉了沉。
季清淺的面前放了一張報紙,大大的報紙標題,正是三年前的一起命案。
“季清淺你什麼意思?拿這東西出來膈應人!”看到報紙,季心潔的臉色蒼白了不少。
季遠和徐寧已經找警察局瞭解過沈蓉的事,知道樑家很棘手,所以他們不打算管。
“打官司和賠五百萬,你們覺得我該怎麼辦?”季清淺輕輕地拍了拍報紙上的內容,問道。
季家三口一滯。
“什麼怎麼辦?你真當自己是二小姐啊,你就是一外人,我們管你吃穿就不錯了,你別得寸進尺!”季心潔抱着手,恨不得把季清淺丟出去。
“爸爸,昨晚的話希望你沒忘吧,明早我希望聽到滿意的答覆!”昨晚經過季心潔的房門時,聽到她與徐寧聊天,大意是白家馬上有個大項目會考慮讓季家參與。
“你們談了什麼我不知道的,爸爸?”季心潔生怕季遠偏頗季清淺。
“沒什麼,談了談你的未婚夫而已!”
“你說什麼,你又想打白墨北的主意,你個賤人!”季心潔上前就揪住了季清淺的手,惡惡地開口。
“季心潔,不想你的醜事被揭穿,就別給我大呼小叫,否則我會讓你連下硊的機會都沒有!”
季清淺冷漠的聲音響起,然後反手一推,季心潔整個人跌進一邊的沙發,咬着牙沒敢吭聲,大約被季清淺這樣陰冷的表情給嚇到了。
“清清,你竟然動手!”季遠冷聲喝道。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白眼狼!”徐寧扶起季心潔。
“別急,這只是開始!”季清淺看了一眼季遠,抄起報紙,扔在了季心潔的臉上。
季遠其實對季清淺的話有保留,因爲他不覺得白墨北會與季清淺有什麼。
他們接觸的都是與自己利益相關的人,而季清淺一個剛出獄的黃毛丫頭,根本沒可能與白墨北有什麼太多的接受。
徐寧安頓好了季心潔,在睡前對着季遠大吹枕邊風。
“季清淺始終是個定時炸彈,有一次就會有兩次,她永遠會拿之前的事來威脅咱們!”徐寧的意思很明白。
只是,季遠他還不想棄子。
“怎麼,你還想幫她?”見季遠不作聲,徐寧不悅。
“你懂什麼,她嫁不了白家那樣的家族,好歹也能嫁一個不錯的人家,這對季家也是有好處的!”季遠打的盤算很精。
他在等一個時機,將季清淺以利益最大化打發出去。
“季家用得着靠她嗎?總之,我不能看着她欺負我的女兒!”徐寧不悅地翻了個身,既然季遠不表態,那她自己動手還不行嗎?
第二天大早,季遠叫季清淺進書房,當着季清淺的面給白墨北打電話,但是白墨北一聽是沈蓉的事,絲毫不給面子地拒絕了。
季遠也有些被打臉,只是想到白墨北答應季家的項目,就平衡許多。
“那你借我五百萬,我可以打借條,慢慢還!”季清淺對着季遠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