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與他,只能好這麼一段,只有現在沒有將來。
白墨北下頭看着她,內心有些紛亂。
“你只要有我,就什麼都不缺!”
“白墨北,我們說好的,只問現在不問將來!”
“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做?”
“因爲,我會開心!”
“那好!”
遇見就像一場偉大的盛宴,因爲有你,時光不老,但,我們終要離散。
片刻依偎的溫暖,總會讓人生出一輩子廝守的念頭,但,他們會經歷甜蜜、想念,最後分離。
白墨北呆了一會,季清淺替他開了手機,然後送他出門。
而她,在公寓裡呆了一會,然後出門去醫院看媽媽,在回來的路上她買了一些菜,在去上班之前,把做好的飯菜放在保溫瓶裡送到了白氏讓田七轉交給白墨北,然後去料理店上班。
所幸,那經理對她印象不錯,所以,只是責怪了她幾句並沒有再說什麼,就讓她繼續上班了。
季家得知季清淺出車禍是在第二天早晨,儲藍天打電話來怒罵的時候。
因爲經過三七一晚上的調查,還有警察認定的結果,儲藍天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儲藍天停的臨時停車場那一個角落的監控錄象壞了,但是,旁邊的兩輛車都有車載錄象,正好把作案人拍個正着,經過三七一晚上的努力,找到了這關鍵的證據,另外,又從那人口中找到了解到了指使的人,竟然是樑明遠。
但,樑明遠對季清淺的作案動機並不明,於是順藤摸瓜,季心潔這頭號主謀便浮出水面。
僅僅只是一個晚上的功夫,就查出了真相,儲藍天打電話來,指名要找季遠,季遠被儲藍天臭罵一通,最後才明白,自己的女兒又出了問題。
這女兒揹着自己,又幹了蠢事。
只是,儲藍天並沒有說出已將相關證據移交警方,而是來放個煙霧彈。
樑家那頭,一大早,樑明遠還沒起牀,警察就已經找上門來。
樑家也是有頭有臉的,這一大早的便惹上了官司也讓他非常的不快,整個人炸毛起來,只是警察出示拘捕令,才讓他不得不閉上嘴巴。
樑明遠是被老爹從被窩掏出來的。
“臭小子,你他孃的又幹了什麼好事,讓你老子幫你擦屁股,現在警察都找上門來了,你最好跟我說個明白!”
樑明遠睡眼惺鬆還不知道因爲自己一時逞能被別人利用當了刀子,如今要付出代價。
“爸,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幹!”樑明遠似乎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幹過的事。
“警察說你指使別人在儲家丫頭的車上動了手腳,指控你意圖謀殺!”樑震天恨鐵不成鋼,氣得老臉漲紅。
“爸,我沒有,你可一定要救我,我沒有,我只不過是想教訓一下那兩個丫頭而已!”樑明遠終於想起了這件事,當時季心潔向他哭訴說儲藍天和季清淺經常欺負她,所以,他就答應給她出口氣,怎麼變成了蓄意謀殺?
“知道怕了,你他孃的,你怎麼這麼沒腦子,我已經把徐競文叫來,讓他陪着你去警察局配合調查,放心吧!”到底是獨苗,再不好也是樑家的命根,樑震天還是疼愛的,所以,責備幾句就帶着他交給了警察。
季清淺醒來的時候,發現白墨北沒回來,昨晚她下班晚,等了許久他沒回來,就睡着了,剛醒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她馬上打電話給了白墨北,但他沒接,過一會兒公寓的門開了,他一臉疲憊地回來,手上還拿着早餐。
“你昨晚通宵了?”
“嗯,快吃早餐一會兒還要去警察局錄口供!”
“你都知道了?”
“嗯,一會兒讓田七陪你去,儲藍天也會去,但你別怕,把你所經歷的說出來就可以了!”
“你看起來很累,最近工作很忙嗎?”季清淺有些心疼。
“三七已經將事故調查出來了,昨晚一晚上在討論這件事,我不會再讓這種情況發生,你不用害怕!”
這話讓季清淺心頭一熱。
“謝謝你,白墨北!”
白墨北看季清淺這一臉感動的樣子,上前去摟住她的纖腰。
“我更喜歡你以身相許!”在她的耳邊曖昧地開口。
季清淺一滯,臉色瞬間紅了,咬着牙沒敢接話。
“現在放過你,晚上記得洗乾淨了等我,還有,我喜歡你穿那條睡裙!”白墨北看着她嬌羞的樣子,捏着她的下巴,慵懶地開口。
“我吃早餐了!”季清淺沒有拒絕,拿起早餐便去了餐廳。
白墨北進了浴室洗了個澡出來,季清淺已經將早餐擺好,但是沒有動筷,應該是在等她。
他喜歡看她乖巧的樣子,坐下來陪她吃早餐。
季清淺到警察局時,剛好儲藍天也剛到,兩個人被安排進不同的房間進行筆錄,整個過程很快,應該是白墨北安排的,同行的還有白氏的律師,所以很多問題都被擋了回去,她只需要把整個過程複述出來即可。
在離開警察局的時候,剛好樑明遠被帶了回來,陪着他的還有徐競文,幾個人在門口撞個正着。
儲藍天還發愁找不到這個二世祖,一看到他她的怒火馬上就升起來了。
“嘖嘖,你個死變態,你是活膩了,居然讓人在我的車動手腳,想害死我和清清,你也是夠蠢的,這種方法就不怕被人查到嗎,樑明遠,我看你的死期是不遠了!”
徐競文本來遇到季清淺就很奇怪,一聽到儲藍天開口,他整個人臉色難看,一大早接到樑震天的電話,然後他跟着過來,在路上時樑明遠只是簡單地交待了一下,但並沒有提到季清淺,他更不知道,季清淺遭遇了車禍,兇手還是樑明遠。
“臭娘們,你說什麼!”
“樑明遠,我媽的事,我就已經忍你三分,沒想到,時至今日你還不肯放過我,你以爲你這樣很英雄,我告訴你,你不過是季心潔的一條狗而已,你要是坐了牢,她一定會再找姘頭的!”季清淺沒有看徐競文,而是對着樑明遠漠然開口。
徐競文看季清淺的樣子,不知道如何同她打招呼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誰是狗!”樑明遠更加激動。
但是警察將他按住。
“老實點,否則,你會再多一條罪名!”
“你愣着做什麼,不知道開口說話嗎?我要告她們誹謗!”樑明遠回頭對着徐競文冷冷喝道。
儲藍天冷笑了一聲,看着徐競文。
“徐老師啊徐老師,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和你成爲對臺,我看看你怎麼幫這二世祖脫罪,不過你可要記得,如果真的幫他脫了罪,我們的情分也就玩完了,對吧,清清!”
季清淺看了一眼徐競文,然後跟着儲藍天離開。
徐競文想追上去和季清淺說什麼,但是,又不方便最終他邁開步子跟着樑明遠進了筆錄室。
出了警察局,儲藍天哈哈大笑。
“清清,接下來,就把我們手上的資料發給樑震天,然後讓他找季遠撕逼,看看他們誰贏!”
“好,讓他們撕個夠!”季清淺就知道,季家人看不得她多喘一口氣,分分鐘想弄死她的節奏,既然這樣她也沒有必要對這樣的人客氣。
“只不過,我相信樑明遠一定不會供出季心潔的,如果是這樣那他的罪就坐實了,樑震天一定會着急上火,到時,我們再把關鍵的證據放出來效果會更好!”季清淺考慮了一下,又接着說。
“淺小姐說得對,如今,三大家想聯合起來對抗白家,這次正好,趁這個機會讓他們成爲死對頭,永遠也沒有合作的機會,這樣對白家是最有利的!”
“太好了,真是因禍得福!”儲藍天叫道。
季家那頭,已經得知了樑明遠被帶回問話的事,季心潔強裝鎮定地坐在餐桌上,氣壓極低,季遠氣得半死。
“最好樑明遠沒有供出你,否則,你就等着坐牢,所幸那丫頭沒事,否則,你估計要被槍斃!”季遠重重地拍了拍桌面。
“只要她不告我,我能有什麼事,何況,樑明遠不是還沒把我供出來嗎,我又沒有讓他做什麼,只不過是跟他訴一下苦,這也有錯!”
“對啊,心潔不過是找他談談心,再說了,清清不是沒事,只要當事人不上訴,那不就沒事了,再怎麼說都是一家人,你給她打個電話,讓她別亂來就好了!”徐寧沒想到季心潔又闖禍,真是成事不足,可她依然要維護她。
“你還說,你知不知道警察局已經掌握了證據,哪這麼容易說改就改。”
“我們裡面不是有人,當事人的態度最關鍵,你難道要看着你女兒死,再說了,這只是假設,樑明遠只要不說出來,能有什麼事!”
“你就護着她吧,你們揹着我搞小動作,有事了怎麼不自己處理!”季遠煩惱至極。
早餐都沒有吃遠,他就離開了季家回到了公司。
“媽,怎麼辦?”
“你只要讓樑明遠咬住,不說出你,那就萬無一失了!”
“那怎麼樣才能讓他不說出來呢?”季心潔還有犯難。
季清淺由田七送回到了公寓。
“田七,上次我讓你在季氏安個人,現在進行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