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一月被誣陷的事,在酒店裡雖然傳得很快,但是同樣的,她洗清冤屈的消息傳得更快。
當然了,這也是陶貝羽有意識地要將桐一月“沉冤昭雪”的事火速傳遍,這樣才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不過周璐清這回竟表現出了令人驚訝的忠誠,沒有供出翁霽凡,只是說跟酒店康樂部的杜經理勾結的。
周璐清也不再往桐一月身上潑了,她怕翁析勻會讓她死得更難看。
出事故的健身器械也已經檢測清楚,果真那鋼絲繩是人爲的斷裂而不是偶然的故障。
杜經理被撤職,接受經常調查。
翁霽凡被派去洗衣房了,這是他和自己的父親都始料未及的結果。
就好比是古時候的“流放”,他從客房部領班貶去洗衣房,對他來說是恥辱,是無法接受的。
桐一月又一次度過了困境,變得更加小心謹慎。
因爲這些發生的事都在不斷地提醒着她,既然要和翁析勻在一起,就得承受其他普通人想象不到的困難。
會有人因她是翁析勻的女人而遷怒於她,波及到她,企圖利用她來打擊翁析勻。
這次的健身器械出事故,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外界輿論給龍庭集團以及翁家,都造成了不小的壓力。造成的負面影響比想象的更嚴重。
如果翁析勻沒能爲自己證明清白,或許翁靜樓父子真的可以通過這件事將翁析勻從高位上拉下來。
越是位高權重的人,有時候越是不能被人抓住把柄,否則就會別人死死咬住不放,放大事件的後果,擴大公司和家族內部對這個人的反感。
到時候就算翁老爺子不說話,如果翁靜樓聯合那些反對翁析勻的股東們,也是有可能逼翁析勻退下來的。
翁析勻其實從來都不屑與翁靜樓他們勾心鬥角,因爲眼界和智商都不在一個檔次上。
但翁靜樓一再地發起攻勢,這次除了誣陷,還派了殺手……結果兩邊都失敗。
翁老爺子發話了,讓翁靜樓去鄰市的分公司,沒說什麼時候召他回來,這也是一種“流放”。
跳樑小醜都解決了,但是這件事所遺留下來的爛攤子還要翁析勻來收拾。
對外,沒有透露這件事跟翁靜樓父子有關,但是網上的輿論太兇猛,對公司非常不利。
最後也只能將警方對案件的調查結果透露一部分,讓外界都知道那事故是因有人故意在鋼絲繩動手腳……
傷者那邊安撫好了,高額賠償金,還加上對他家人的工作調派,總算是讓傷者看到了龍庭集團的誠意,答應不再繼續發帖。
周璐清這個女人,是她找人在健身器械上動了手腳,因此,她犯了刑事罪,最後肯定落個被判刑的下場。
她咬死了牙關沒供出翁霽凡,是因爲她知道,供出來了也沒用,還是會坐牢。可她若是不供出來,將來坐牢釋放了,她就可以藉此去向翁霽凡“借錢”了,翁霽凡肯定不願意這件事被外界知道,拿財擋災是必然。
事發時出現的記者
也是翁霽凡叫來的,現在又都不敢吱聲了。
媒體這後來報道了事故原因是有人蓄意破壞鋼絲繩……周璐清只是勾結了杜經理……
雖然這並不是全部真相,可是,能公佈出來的只有這些了。
畢竟翁家是豪門大戶,聲譽不容有失,當然不會讓別人知道那是翁靜樓父子乾的好事。
但經過這些,翁靜樓那一房的人,暫時就消停了,在家裡和公司的地位驟減,這也是老爺子的意思,要他們“思過”。
至於那個殺手……翁析勻雖然沒有當着大家的面說是誰指使的,但翁家的人都猜到幾分。老爺子更是因此被觸怒,氣得不輕,看樣子,翁靜樓父子有生之年都難以上位了。
老爺子對他們徹底失望,沒交給警局處理,就算是仁慈了。
也就是說,翁靜樓,到此爲止,全盤失敗,再也沒有能力威脅到翁析勻,甚至連競爭的資格都沒了。
如今,翁家,能有希望與翁析勻爭一爭的,唯一隻有翁冕。
有壞的事情發生破壞了心情,當然也會有好事發生帶給人歡笑和希望。
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桐一月給翁析勻戴綠帽子”的傳言,最近是越發銷聲匿跡了。
一是因爲翁析勻早就向外界透露了他將桐一月和孩子接回,堵住了悠悠衆口。另一個原因就是……人們喜歡八卦,但也是健忘的。再怎麼熱鬧的新聞,持續幾天熱度也就消散了。
然後人們又去追逐下一個熱點。這就是全民娛樂時代的特色。
這樣也好,桐一月樂得輕鬆,她本身就喜歡低調,不喜歡出風頭,更不喜歡被太多人關注。
只要她在乎的人關注她,就夠了。
自從搬回別墅之後,這個家纔算是完整了。兩個相愛的人,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每天的樂趣就是逗逗兩個孩子,那時間就過得飛快,還充滿歡聲笑語。
桐一月心頭的那些結也打開了,變得更加能體諒翁析勻,更關心他每天的心情好不好,工作是不是太累。
她還會經常跟他聊天,會將自己工作中那些開心和不開心的事都告訴他。
而翁析勻也每次都會傾聽,有時也說說自己的事,聊聊興趣愛好那些。
簡單地說,就是兩人之間的溝通比以前多了,心靈更靠近了,真正地像融合了似的。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這纔是戀愛的境界。
家、溫暖、孩子、女人、牽掛、窩心……這些都是翁析勻所盼的,現在可以說是圓滿了。
爲了慶祝一下,蘭卡斯和倪霄都嚷着要見見兩個寶貝,更要狠狠地宰翁析勻一頓。
今天是週六,天氣不錯,桐一月難得可以在這種時候下個早班,不到三點就可以走了。
一羣人約好在海邊的遊輪上碰頭。
翁析勻的私人財產,豪華遊輪。同時這也是他和桐一月初次見面的地方,那樣的深刻交融,永生難忘。
選在遊輪上聚會,也不知道翁析勻是不是另有深意。
這遊輪,桐一月不是第一次來了,但是當上來的那一刻,還是會忍不住想起曾經的遭遇,不由得感嘆……緣份真奇妙。當初她就是在這裡被奪去了身子,那時的憤恨,怎麼又料得到最後竟與他成爲了一對。
蘭卡斯和倪霄帶着寶寶和綿綿在飛行棋遊戲,那兩個活寶雖然也都不小了,但一玩起來就跟孩子似的,看上去竟沒有一點違和感。
桐一月和翁析勻在準備晚餐,主要是以海鮮爲主,配以清淡的蔬菜水果,還有一些適合孩子們吃的東西。
桐一月在家務方面一直都是能手,此刻很熟練地在切菜洗菜,渾然未覺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道身影。
她感覺到一團熱源在靠近,隨即,他的大手圈住她的腰,親暱地將腦袋擱在她肩上,噴薄着熱氣,蠱惑的聲音說:“你知道嗎,你做飯的時候最美了……”
桐一月忍不住莞爾一笑:“你以前不是說,我洗澡的時候最美麼,現在怎麼又改了?”
“都美……”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油腔滑調了?是不是跟倪霄學的?”
翁析勻俊臉微微一僵,死不承認地說:“我這是肺腑之言,怎麼是油腔滑調。”
桐一月轉過身來,摟着他的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一絲嬌羞,不經意流露出的迷人風情,讓這男人不禁渾身一陣緊繃,喉結動了動。
“一月,你還記得這遊輪嗎?”他的聲音不知不覺染上了一點異樣。
桐一月俏麗露出兩朵可愛的紅暈,但卻佯裝生氣地說:“當然記得了,某人那時候把我欺負得好慘。”
翁析勻一聽,那雙鳳眸裡的光澤頓時更亮了,將她抱緊,順勢吻住她柔軟的脣瓣,含糊地低語:“既然欺負了你,那你要我用多久來彌補?”
“唔……”桐一月輕輕一聲嚶嚀,他的情緒更加高漲,不由自主地加大的索取的力度,吻得難解難分。
他就是喜歡這清甜的味道,好像每天親都不夠,好像早就上癮了似的。
桐一月現在腦子一片模糊,也沒去細想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唔……我不知道多久……”
翁析勻聽到她的呢喃,心裡嘆息,這女人有時真是笨啊,難道不該順着他的話說“一輩子”嗎?她居然說不知道,這讓他怎麼接下去?
本來還有更甜蜜的話要說,但也需要她配合纔有意思。
翁析勻墨眸一沉,將桐一月抱起來坐在了餐檯上,他眼底的邪火,彷彿要將她燒起來。
“你不會是想在這裡就……”桐一月驚詫地望望四周,這可是遊輪上的餐廳裡,隨時會有人進來的。
誰知道翁析勻卻不管那麼多,隨手將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就看見身後的門緩緩合上了……
“你太猴急了。”桐一月羞澀地瞪了他一眼。
“就當是餐前甜點了,來吧……”翁析勻的聲音越發地模糊,再後來就聽不到說話聲了,只有一點疑似是令人血脈膨脹的聲音一傳出來就被海風吹散,但卻吹不散這濃濃的甜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