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瓏 職業王妃
雨樓在醫館的小築外的門口,趴了兩個好奇的人,一人是前堂算賬的夥計,年紀較輕,捧着個笸子,一邊從裡面拿酥餅一邊問身旁的打更的老人:“我就知道秦姑娘得無罪釋放,本來嚒,錦貴那傢伙趁方大夫不在,私偷堂裡的藥材自己用,活該!對了,秦姑娘帶回來的這人是誰呀?難不成秦姑娘知道咱們家方大夫是斷袖,包的二爺?”懶
“說什麼胡話!小心舌頭給你拔了,你知道這人是誰嗎?”更夫正色道:“亂說,小心掉腦袋。”
“是誰啊?”
“應該是惠王殿下。”
“啊?”夥計震驚:“爲什麼惠王會在這裡?”
“秦姑娘以前是惠王妃。後來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情,才弄成現在這樣……”
“那惠王是來追回秦姑娘,要和好的嗎?哇!我這輩子竟然還能看到王爺和王妃哦。我得多看兩眼,到時候跟人吹牛去。”眯起一隻眼睛從門縫偷看,便嚼着酥餅:“老天爺真不公平,出身高貴不說,又有副好皮囊……唉……”
更夫神秘莫測的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天爺是公平的。給了你這樣,就不能給你那樣。惠王殿下麼,聽說有點……”
“什麼?”
突然這時兩人頭頂傳來一聲怒喝:“你們在幹什麼?”
兩人回頭見是惠王帶來的護衛走了過來,落荒而逃,夥計也不顧酥餅笸子,一溜煙沒影了。蟲
屋內的雨樓聽到響動,開門問:“什麼事?”
“是醫館的人。”護衛抱拳道:“屬下會嚴加巡查,不讓雜人打擾您休息。”
雨樓說了聲:“那就去做罷”。關上門轉身對嵐箏道:“我記起來了,這醫館好像沒有烙鐵,怎麼辦呢?”嵐箏喜,但裝作失望的樣子:“是啊,那怎麼辦呢?”
“派人去做一個好了。”雨樓道:“也刻個字,這樣才公平。”
“呃……那得好久吧。我不能久留……”
雨樓走到他面前坐下,撐着下巴,嘆息:“那怎麼辦?豈不是便宜你了?”
嵐箏爭取寬大處理,道:“我真的知錯了,那天我被母后訓斥,一怒之下才做了蠢事,你打我幾巴掌出氣吧!”說着,把臉湊過來給她打。
雨樓厭惡的瞥他:“死遠點!”
嵐箏嘟囔:“雨樓,你別這樣……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受傷了,我也難過。”
“呦,你的意思是,傷在我身,疼在你心吧。”
嵐箏連連頷首:“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雨樓用鼻音很重的冷笑回他,起身離去。嵐箏忙拽住她:“你要去哪裡?”
“我剛從牢裡出來,一身的餿味,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嵐箏剛和她相遇,自然要黏緊:“我跟你去……”感覺到兩道如炬的目光:“……但不跟你洗,我和你說說話,總可以吧。”
雨樓甩開他就走。她沒拒絕就是答應了,嵐箏便歡天喜地的跟着她去了裡間。此時吩咐夥計準備的木桶已經填滿了誰,冒着誘.人的氤氳水霧。
雨樓打開屏風,隔斷嵐箏和自己的空間。
裡間是雨樓的臥房,嵐箏便坐到牀榻上,眼巴巴的看着屏風後的曼妙身姿寬衣解帶。
嵐箏靠在牀頭上聽到她入水發出聲音,心裡道,洗上了,該是脫光了。此念一出,便使勁搖頭。這個時候,不許亂想,不許亂想。
“嵐箏……”
“我在。”
“晉王說他想要迎娶我呢。”帶着一絲笑意。
怎麼着,聽你的語調,你還很高興?!嵐箏哼:“哦?你可答應了?”
獨孤燁誠,敢勾搭我的女人,你給我等着!
“唉……”嘆息。
嘆什麼氣?!你很失望麼:“怎麼了?嘆什麼氣?”
“我沒答他,若是我答應了,你一定會去晉王府鬧,到時候,你恢復身份的大計,豈不是受耽擱?對了,嵐箏,巫盅的計劃,怎麼樣了?”
嵐箏倒在牀上,怨氣沖天的說:“託你的福氣,用不了了!打草驚蛇了,再按原計劃,就得被敵人將計就計吃掉。好在太子剛過世不久,不會很急就再立東宮之主。我還有時間再想其他的辦法。”
“你又要害人!”
嵐箏因爲剛纔晉王向她求婚一事,早打翻了醋罈子,若不是念及對雨樓有愧,早就暴跳如雷了。活活將怒氣壓下去,但語氣還是不善:“對,我就是壞人,一天不做壞事就渾身不舒服。”忽然他看到桌上有一封信,短暫的心裡掙扎後,他決定拆看瞧瞧。躡手躡腳的走到桌前,輕輕的打開信件。
這是雨樓昨天寫了忘收了的,信中告訴父親要堅持住,晉王會幫他們脫離苦海。嵐箏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原來她是用自己的計劃換得父親和哥哥的周全。
嵐箏心裡雲開霧散。原來她是爲了家人,不是因爲對晉王有意。
得意時,忽聽雨樓喚他:“嵐箏,你來……”
嵐箏自是求之不得,放了信,繞過屏風向她走去。見到浴桶中雨樓光滑完美的脊背,想起方霖告訴他的隱情。鼻子有點發酸,心想,沒關係的,方霖是說可能,還有一線生機的。
他要把她接回去,好好待她。
“嵐箏,我想到了一個辦法能代替烙鐵懲罰你。”
嵐箏走近她,看到她胸口被自己烙的疤痕。百轉糾結,忙道:“你說吧,你就是剜我一塊肉,我都願意。”
雨樓取下頭上的簪子,道:“我用簪子在你胳膊上劃個字,咱們就算扯平了。別愣着了,快過來。”
嵐箏視線移不開她半.裸的身體,被她叫了幾聲才如夢初醒:“好,好。”跪在地上,挽起袖子,左手扒着浴桶的邊緣,右臂伸展開,下巴墊在左手背上。爲了專心致志的接受懲罰,不去關注眼前的旖旎春色,閉上眼睛:“開始吧。”
髮簪的邊沿不鋒利,她也沒用力。輕輕的在他的皮膚上游走。嵐箏以爲是她在打草圖,但心裡也不禁奇怪,這是什麼字?
雨樓停下簪子:“好了,你說,我寫的是什麼字?”
嵐箏睜眼,見她雙頰因爲沐浴微微泛紅,別是動人,看的他癡愣。
“我寫的是什麼字?”
她再提醒,他纔回過神:“……是……色……胚?”
雨樓勾着住他脖子,與他氣息交纏,微啓柔嫩的櫻脣,貼在他的脣邊,眼神迷離:“難道不是麼?”
嵐箏低首,須臾擡眸,紅着臉鼓着腮幫哼唧:“是……”
繼而銜住她的脣,將這些日的思念都化作了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