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箏聽了,像被人抽去了筋骨,鬆開了手。雨樓吸了吸鼻水,道:“我已經不會再有身孕了,你何必再來糾纏我。”
他愣怔,呆的像個石人,他本以爲這是個需要他一輩子保護的秘密。
“什麼?”
“方霖已經告訴我了,他說他曾和你說過。”懶
“方霖這傢伙!”怎麼可以把這麼殘忍的消息告訴她。
“是我自己知道的。”雨樓道:“不關方霖的事兒”
嵐箏何等聰明,聯繫前後,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會不會有這種可能……嵐箏晃着她的肩膀:“你快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是不是我去尋冰紈的時候。”
雨樓斬釘截鐵的回答:“不是,是我把你趕走之後。”
他眼中的光彩瞬間黯淡下去了,推開她,冷笑:“報應。”
“但是你明知道我不會有身孕仍然肯來接我,我覺得你是真的想冰釋前嫌……”
如果他認了,他的形象豈不是淪落爲,倒貼都求而不得的失意失戀的男人了麼。不行。
“哼,我當時找冰紈也是想把你弄回去,繼續折磨,別自我感覺良好了。”
“那更好,你無意,我無情。不知道你還氣什麼!”
嵐箏又被逼問的陷入了邏輯錯誤,他也懶得爭辯了,爬上牀就去撲雨樓:“昨天便宜你了,沒讓你得到教訓,今個一併補償回來。”蟲
雨樓也想起昨天的事,恨道:“她們都比我好,你怎麼不去找她們!還新鮮!”
聽着有幾分像吃醋,嵐箏心情大悅:“嘿嘿,你我半年未見,新鮮勁也不差。”
雨樓見他來了,本能的往牀裡縮,後背靠到牆角無路可退,而這時嵐箏跪到了牀上摸着她的腿,道:“又不是第一次躲什麼,我出銀子包了你,你就得乖乖的。”
“滾開!”擡腳就踢。
嵐箏閃身躲開,雨樓以爲是他僥倖,又揮過一拳,嵐箏微一側身,拳頭從他耳畔擦過。
嵐箏得意的笑:“我早就今非昔比了。你不在的這幾個月,我閒着沒事,學了點功夫。”
雨樓恐懼的不禁雙目圓瞪,心裡道,這霸王會了功夫,她哪裡還有活路。
見她慌張,嵐箏越加得意:“呵呵,秦雨樓,你的功夫不就是和你母親甄氏學的麼,你的外祖父自己總結了一套拳法教習了女兒,可惜呀,你母親學藝不精,到你這裡更不剩多少了。不過,爲了你,我特意派人去了你母親的孃家弄了所謂的拳譜回來,讓人好好研習了一下。不巧,偏我這麼聰明,一學就會!你有什麼招數就使出來吧,看看我學的破解你的招數管不管用。”
“你!你!”
嵐箏擺出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臉:“來,先給爺笑一個。”
雨樓不甘心,又打出一拳。嵐箏閃躲,與此同時抽出腰間的摺扇,啪的一聲打中她的腕關節。雨樓頓感酥麻,拳頭就握不實了。他就於此時握住她的手,和她五指交疊,身子用力壓了她在身下。略想片刻,對着她的胸口點了一下,雨樓吃痛,嗚了一聲,然後她發現自己動不了。
“哈哈。”嵐箏愈加得意忘形,在雨樓臉上親了一下,高興的說道:“成功了,快替我高興高興。”
雨樓看他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小人得志。”
嵐箏拍了拍她的臉:“你對我,原本不就是仗着點拳腳的優勢麼,現在你還有什麼能耐?你說你認命了,不認命行麼?你口口聲聲爲了家人,我倒是問你,他們給過你什麼,你處處維護他們。現在他們跑了,留下你在教坊司受苦。我前幾日還等着他們或許能來救你,佈置了許多人手,結果別人說人了,連個頭髮絲都沒看到!”
“哼!”
她已經完全處於劣勢了,還不知討饒!嵐箏扯開她的衣衫,抓住她的抹胸,一扯就讓她的兩團軟雪跳了出來。
身體的暴露帶來的一陣陣的羞恥感,雨樓不禁想哭:“你總說我想着家人,是,我是想着他們。但是真的過份嗎!提及他們的用一直是你,不是你拿他們的性命威脅我,我什麼時候主動提過他們?!嗯?還有,你怪我總想救我的爹性命,這就更好笑了,我秦雨樓是個人,難道看到自己的家人有性命之憂,還能跟要殺他們的人歡聲笑語?!我是跟晉王做了交易,我是有錯,但也是你逼的!”
“你既然嫁了我,就要我和一條心,你卻還幫着害過我的人!”
“如果救自己的父親有錯的,那《孝經》早該燒了。”雨樓道:“當時我曾想,我爹是害了你,我願意補償你,所以不管你怎麼折騰我,我都忍了。只要你不弄死,我就在你身旁伺候你一輩子。”
嵐箏氣勢被削弱了不少,嘀咕:“你想的倒挺好,可我怎麼沒看出來你下過這個決心……”
“後來我改變了主意,自從你把我烙傷了,我就恨不得離你遠遠的,一輩子都不見你!甚至連家人都不想顧及,隨你迫害,就是不想見你!”
他的怒火被她這幾句成功的點燃了:“你不想見就不見?哼,你以爲你逃得掉嗎?!你不是不會懷孕了嗎?正好,玩過你,也不用擔心,你會有的我的孩子,從而跟你有羈絆。”嵐箏雖知這番話會對她有傷害,但卻低估了傷害的水平。此言一出,雨樓便嗚嗚的哭開了。
“我最愚蠢的事情就是爲了逞一時之快,不讓太子他們爲難你,結果和太子結了仇怨,他纔會想出這麼惡毒的法子來害我……我從沒指望你會保護我,我只求你不傷害我就夠了。我毀容後,你說我難看,我無法再孕,你仍是口出惡言傷害我,你除了給我傷口上撒鹽,你還會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