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一)
“你!你正經點!”她從小的正規教育還真叫她不知如何對付這種浪.蕩王爺。
“如果本王不正經呢?”他掏出腰間的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湊近她耳邊笑道:“就算小王真的欺辱了你,你還能怎樣?回去跟十弟哭訴?他和沈冰初打的火熱,哪裡還記得你。”
“滾開!”秦雨樓揮拳便打。獨孤燁誠不慌不忙頭一側,摺扇一擋,便將她的拳頭打開了。
他道:“使用暴力你也佔不到便宜,那天晚上我是故意讓你的。”秦雨樓一怔,接着聽他說笑道:“否則,你哪有機會騎到本王身上呢。”
她臉色赤紅:“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獨孤燁誠歪頭饒有興致的看她,拿着扇子撐在自己的下顎處,好奇的問:“你這臉是羞紅的還是氣紅的?”
鎮定,鎮定。她告誡自己,若是和他糾結亂七八糟的問題就落到他的圈套中了。
她正色道:“還請殿下顧及自己的身份,自重爲好。”
“那本王就問你件正經事吧。”他道:“你與十弟究竟有沒有夫妻之實?”
秦雨樓大窘,脫口而出:“和你有什麼相干!”
獨孤燁誠打開摺扇給她扇風:“稍安勿躁,問問而已,來,降降溫。”
“拿開——”她撥開他的手,不經心的掃了眼他手中紙扇雙蝶戀花的扇面,愣了下:“這扇面可是出自大畫家李蕤之手?”
“娘娘好眼力,確是出自他之手。不知娘娘是如何辨識出來的?這蝶戀花的扇面可是最常見的一種了。”
雨樓微笑,自信滿滿的回答:”蝶戀花確實常見,但放在李蕤手中卻極爲稀罕,要知道李先生一生之中只畫山水草木靜態之景,連飛禽走獸都不染墨,人像繪影更是從不見筆端。因爲他相信人心善變,人每時每刻都不同,而風景卻不一樣,永遠都保持着自然純淨。這副蝶戀花,李先生卻破天荒的不僅畫了人還畫了情,算是收手之作。價值不菲啊價值不菲,這可不是有價無市的哄擡起來的虛高品,江南士族雅士皆對其感興趣,想必能賣個好價錢!依我看從這扇面的保存完整度來估算麼,應該值……”
她評論的太過投入,開始顯露了師傅留給她的小毛病,看到珍奇古玩欣賞之,評論之,估價之。誰讓教她古玩欣賞的老師是盜墓摸金校尉出身。
獨孤燁誠打斷她:“本王怎麼沒看出來這畫中有情?”
“難道梁祝化蝶還不能詮釋一個情字麼。”
“想不到你還懂鑑賞字畫。”
秦雨樓意識到自己失言,尷尬的笑笑:“略懂皮毛。”
“本王對這些沒有研究,這扇子也忘了是怎麼得到了了。”他合上紙扇遞給她:“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