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原來,東星酒樓的二樓上面,是這樣的呀,我可真是長見識了。”
趙德滿臉的驚歎,坐在椅子上,轉頭四處打量着,其餘人也是如此。
見着衆人的模樣,一旁站着的夥計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這幫沒見識的,看一會兒要是吃完飯給不起錢的時候,我怎麼搞你們。”
“你們這的特色菜,天隕紅星,給我來一道,再來十個其他的菜,六葷四素,再來兩壇你們這最好的酒。”
聽着丁旺的話,站在桌旁邊的小夥計,輕笑着點頭應着,見到不再點菜,輕笑道,“就這幾樣唄?還需要什麼嗎?”
“不需要什麼了。”丁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要是有什麼需要的,我們再叫你。”
“好嘞,您稍等,我這就去後廚知會一聲。”小夥計滿臉的恭敬,轉身順着樓梯下樓,腳步匆匆而去。
望着那人的背影,趙德搖頭輕笑道,“這次也真是多虧丁大哥你了,要不然啊,可能我們這些人,這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有這麼一回上東星酒樓的二樓來吃上這麼貴的一頓飯。”
“哈哈,沒什麼,其實這裡跟平常的酒樓飯館沒有太大的區別, 就是貴了點而已,再就是環境好一些,飯菜好吃點。”
一衆人等聽了,皆是滿心的苦澀,想想人家的生活,想想自己等人的生活,是天上一個地下一個,真是沒得比。
“呵呵,丁大哥,以後貴處要是有什麼事情,來找老弟我,絕對給你辦的明明白白的。”
丁旺眼前一亮,當即拍腿笑道,“行,有老弟你這句話,身爲大哥的我,以後有什麼事情,肯定會第一個想到你們。”
坐在身邊,安安靜靜很是文雅的丁依白,抿嘴掩面輕笑,稍稍搖了搖頭,模樣美的動人心絃。
“哇,這是誰家的千金,我任宏偉要了!”
一聲不合時宜的話語,頓時從樓梯口處傳了過來。
登時衆人皆是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着,紫衣粉帶環身,腳踏流光暗底的長筒靴,少年一頭的長髮,披散在後背,手中握着一把繪着山水的紙扇,模樣倒是長得很俊。身後緊跟着三五個身材魁梧的家丁,穿着一身的藍白色相間的衣衫,戴着一頂藍色的帽子,一個個威風做福的。
“喂,那女的,我家少爺問你誰家的呢。”
在其身旁,走着一個大腹便便的男子,滿臉橫肉的朝着丁依白仰頭問的。
“砰!”
瞬間趙德等人拍案而起,看着任宏偉一個個怒目而視,“你他嗎怎麼跟我丁大哥的女兒說話呢?”
任宏偉扇子一搖,歪着腦袋,滿臉不屑的看着那坐在丁依白身邊的中年男子,心中暗暗盤算了下,“這人面生的很,應該不是什麼本地人,要麼就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的,既然如此我害怕個球?”
“喲?是哪個丁大哥呀?我還真沒有見到過,看你們的穿着,也就是貧民區的人吧?”
本來長得還算是比較俊秀的那副臉孔,在這一刻令人無比厭惡,“哧,把我第九十七房小妾帶回府,我明天就要成親!”
“諾!”
一聲令下,登時六個家丁,摩拳擦掌的邁步上前,來到了丁依白等人的身邊。
這一刻丁旺站了起來,微微皺着眉頭,目光平靜的看着鄭宏偉,輕聲問道:“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搶我的女兒,你難道就不怕趙宏仁嗎?”
“哈哈哈!”
“你可真是有趣,趙宏仁是我弟弟,你說我怕不怕他?”
趙宏偉一臉的譏笑,當下擺手道,“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緊把我小媳婦帶回去?”
“是!”
那幾名家丁滿臉的壞笑,眯着眼伸着手來到了丁依白的面前。
還不等抓向丁依白,登時一旁的丁旺身影一動,衆人恍惚間感覺周圍的環境似乎變得森冷了下來。
絲絲縷縷的寒氣,頓時就將空氣中的水汽凍結成冰,剎那綻放,如同一朵冰蓮花般炸裂開來,崩的四處都是,尖銳的冰棱劃破了趙宏偉等人的脖頸,帶着猩紅之色紛紛揚揚灑落。
“叮叮噹噹……”
當那些斷了氣的人倒地,丁旺來到了滿臉是血的趙宏偉的身邊,一把將其抓在手中,笑問道:“劉蔭蔭在何處?”
後面的人都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劉蔭蔭是誰?趙德等人皆是滿頭霧水。
丁依白輕笑,“爹,原來你打的是這個算盤呀,既然如此,那我就回去把寒大哥帶着準備出城呀?”
“哼,想出城?怎麼可能,現在城主下令,東星城,三個月內,只許進不許出,你們就斷了這個念頭吧,若是想要安安穩穩的生存下去,要麼把我放了將這小妞給我送到府邸!”
“咔~”
清脆的聲音,伴着他的喉嚨折斷響起,丁旺一臉漠然的輕笑了下,“沒有要麼了,因爲你已經死在我手裡了。”
這時,趙德等人皆是紛紛起身,滿臉畏懼的看着丁旺,顫顫巍巍的聲音說道,“丁大哥,你把他殺了,你想過後果嗎?”
一旁不少人已經匆匆離去,似是想要與這幾人拉開距離撇清關係。
丁旺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輕笑道,“放心,他們不敢來找我的麻煩,畢竟趙宏仁是對我有所瞭解的,你們先走吧,吃飯就等下一次的吧。”
“唉,好吧。”
看了看滿地的屍體,趙德也明白,這裡是不能吃飯了。轉身帶着人,紛紛揚揚的離開了。
丁旺大手一揮,登時那地上的衆人,化作了片片冰碴碎的滿地都是。
在一旁,乖巧的丁依白轉頭,目光水波流轉的望着氣勢凌人的丁旺,紅脣輕啓,“要不咱們把飯菜買了,回去吃吧,這裡的環境有點膈應人了。”
“嗯,也好。”
坐在二樓,等了大概小半個時辰左右,丁旺與丁依白,帶着吃食,付了錢,便閃身離去。
前後腳的功夫,一大羣的官差與城守軍浩浩蕩蕩的將東星酒樓包圍。
回到家的丁旺和丁依白並不知道後面的事情。
時間慢慢的過去,約有二十餘天。
日復一日給寒羽喂藥的丁依白,突然間發現寒羽的眼皮動了動,手指動了兩下,瞬間端着手中的藥碗站了起來,興奮的叫喚道,“爹爹,寒大哥他醒了!”
“啊?”
聽了聲音,瞬間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直接來到了東屋的丁旺,目光灼灼的看着寒羽,心中滿是激動,攥着拳頭。
“唔,我這是在哪呀?”
一臉睡意朦朧的寒羽睜開了眼睛,滿臉茫然,渾身無力的看着四周,恍惚中,見到了一個女子,很是漂亮,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漸漸地,記憶涌上腦海,重新閉上眼,緩了一小會兒,張了張嘴。
丁依白見着寒羽開口說話,緊忙在其耳畔回了句,“咱們在東星城了。”
“哦哦。”
應了兩聲,寒羽猛地睜開了眼睛,眼眸中滿滿的驚恐,“我的,我的修爲怎麼回事?”
調動了數次,體內的玄雷罡氣完全沒有動靜,自己的中丹田裡倒是沒有太大的損傷,只是金丹之上有些裂紋。
“我的丹田呢?我怎麼感應不到了呀?”
寒羽的聲音漸漸有些顫抖。
一旁站着的丁依白緊忙俯下身子,伸手放在了寒羽的腹部之上,稍稍感應之下,愣了愣,張了張嘴,“我,我沒感應到力量波動的位置。”
“這,這怎麼回事呀?”丁旺滿臉的擔憂。
“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
寒羽的聲音有些沙啞,嚥了口唾沫深吸了口氣,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下來。
“唉!”
丁旺輕嘆了口氣,牽着丁依白的手,一塊走出了屋子,站在院子裡,相視無言,滿是無奈。
“我的力量,竟然!”
寒羽又嘗試了數次,在第二十次的時候,終於放棄了,下丹田確實是破碎了,中丹田內的力量能夠調動的也寥寥無幾,心室內先天五行靈氣的心旋緩緩轉動,如今衍生變得十分雄渾,再觀體內經脈淤堵了不少的污穢雜質。
“嘶!”
見到體內的慘狀,寒羽倒吸了口冷氣,稍稍有些失神,目光空洞的望着嶄新的屋頂。
“我,我廢了?”
一個聲音,在腦海中不斷的響起。
如同魔咒一般,深入心底。
過了很久的時間。
在屋外等待着的丁依白與丁旺,雙雙進屋。看到了躺在炕上,目光空洞的寒羽,瞬間兩人便來到了身邊,驚呼道,“你沒事吧?”
“我,我廢,了。”
磕磕巴巴的呢喃聲入耳,使得兩人心中一驚。
丁依白愣了下,邁步上前,抱着他,在耳畔輕聲道,“沒關係,只要你好好地就行,我,我會一直陪着你的。”
寒羽沒有回話,靜靜的任由她抱着自己。
在一旁,滿是無奈的丁旺輕嘆,轉身回了西屋,坐在炕頭,低着頭,陷入了沉思。
“當初,若是沒有他,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我,既然如此,那麼我便不能像別人一般棄他而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