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處來的風,吹在了女孩的身上。
“嘶!”
“這麼冷!”
女孩嚥了口吐沫,一雙大眼睛不敢看向別的地方。
直勾勾的看着寒羽說道:“我帶你去,你安安心心的接受治療好嘛?”
聞得此言寒羽欣喜若狂,緊忙點了點頭。
“嗯,好啊!”
“也真是麻煩你了,以後要是有什麼困難的話,可以找我。”
說的這話,寒羽倒也是發自肺腑。
生怕這女孩不信,露出了一個自以爲很陽光的笑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我還是有些力氣的!”
“嗯嗯,好!”
女孩滿心無奈的笑了笑,目光悠悠的轉過頭,看着遠處的街道,人並不多。
微微皺了下眉頭,‘這裡不行,人太少,萬一要是出點意外怎麼辦?’
心中想着,緊忙拿出了手機,給自己的一個朋友撥過去了電話。
寒羽一直在狐疑的看着這女孩的舉動。
有些讓人想不明白的是她竟然對這一個小盒子說話。
稍微等了一下,看着女孩轉頭看了過來。
“我已經跟我朋友說了,一會兒就來大夫給你治病。”
女孩儘量讓自己表現的比較平和。
“啪!”
寒羽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
見了這一幕,女孩嚇了一跳,還以爲要幹什麼呢。
突然聽着眼前這人說道:“哦,對了,我這腦子,忘了個比較重要的事!”
“額,什麼事情?”女孩有些好奇的看了看寒羽。
寒羽斯斯文文的站在原地,看着女孩,輕笑道:“在下寒羽,還未請教姑娘尊姓大名!”
女孩不由的覺得這個人還比較有趣。
“我叫洪蘭。”
聽了這個名字,寒羽暗自記下了。
“多謝洪蘭姑娘的照顧,在下感激不盡,等吾病好了,便會補償你的!”
“嗚哇!嗚哇!”…
閃爍着紅藍光的車燈,讓人看着如此的炫酷。
站在路邊一直心中緊張不安的洪蘭可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遠遠的,便見着殤區內最大的一家精神病院的車子,已經能夠看到輪廓了
洪蘭甜甜的笑着,彎着月牙般水汪汪的大眼睛。
“好了,人已經來了,你直接跟他們去就是了。”
皮笑肉不笑的說了這話,洪蘭就帶着身旁穿着一身白色長袍的寒羽徑直沿着人行路,朝着停在前面不遠處的四輪怪物走了過去。
遠遠的看着上面走下來了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
來到了這些人的面前,寒羽頗爲好奇的看向了身側頗爲俏麗的洪蘭。
“洪姑娘,那我便是隨他們去就好了麼?”
“嗯,沒錯,直接跟他們走吧!”
洪蘭頗爲無奈的擺了擺手,在寒羽上車之前,不忘說了句,“祝你早日康復啊!”
“承蒙姑娘吉言,在下定然全力配合大夫的診治!”
話落,寒羽十分自覺的走上了精神病人的車子。
下車的大夫都愣了 。
這傢伙什麼情況?這麼自覺?都不用說就自己上來了?
一個個都十分狐疑的看了眼似乎很正常的白衣少年。
“洪小姐,這個病人我們暫且接受了,您可以去做您的事情了!”
這大夫很是恭敬的朝着洪蘭點了點頭,轉身邁步拽着車門便進了車子。
“砰!~”
看着那車門被關上了,洪蘭伸着手不斷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呼!”
長長的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傢伙,可算是給送走了。”
極爲無奈的犯了個白眼,看着晴朗的天空,心情又好了起來。
蹦蹦噠噠的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路上紛紛而過的行人,都沒有在意到這個女孩,因爲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普通了。
——
到了車內。
安安靜靜的寒羽有些狐疑的打量着他們。
“諸位大夫,不知,可勘察出我所患何病了麼?”
“嗯哼!”
爲首的那個大夫清了清嗓子。
“我問你幾個問題!”
見着此人這般的嚴肅,應該是很重要的事情。
寒羽不敢怠慢的看着他,伸手輕道:“請問!”
大夫伸出了右手食指。
“這是幾,還有我擺出來的,這是什麼?”
寒羽張了張嘴,整個人都愣了。
心中似乎有着萬馬奔騰,‘這他馬的是什麼問題啊?當自己傻子麼?’
不過,或許也有可能跟自己的病症有什麼關係。
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下。
寒羽神色很是慎重的看着眼前大夫:“這是一,也是右手的食指,怎麼了?”
“咦,思維正常啊?”
大夫愣了,這次的病人怎麼這麼正常?
正常的整的都像自己不正常一樣。
看着眼前大夫的模樣,寒羽似乎是腦中想到了什麼。
蹭的就站了起來,狐疑的問道:“你們說的精神病,不會就是智商有問題的病吧?”
“是啊!”
大夫更蒙圈了,這什麼情況?難道說他不知道?
聽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寒羽的臉都黑了。
“那我思維正常!再見!”
苦着臉說了這話,伸手便把車門推了下去。
“砰!”—
車門直接就滾落不知道哪去了。
“呼呼呼!.....”
風聲肆意的車內,已經不見了寒羽的身影。
獨留了那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大夫們互視一眼之後,盡是滿臉的不解。
這病人怎麼就想不開自殺了呢?
不過,看後面的道上,竟然沒有人。
這就屬實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