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國以北,臨近邊境最宏偉的一座城池,白羽帝城!
也就是這在嶺南大陸中,宛若彈丸大小的國度的首都。周圍羣山環繞,鳥雀成林,溪水潺潺風雲四起。
看似寧靜炊煙裊裊當中,這些屋舍裡的人心,卻也暗地裡涌動。
一大早上,白羽帝城就已經開始忙活起來。
擺攤的擺攤,賣貨的賣貨。不過,城西中的一家極爲火爆的酒樓倒閉了,讓很多人惋惜不已。
蔚藍的天空近乎沒有云彩,很是晴朗,清涼的微風緩緩吹拂整座白羽帝城。
坐在窗戶旁邊,聞着清新的空氣,神清氣爽的捏着手中茶杯小口飲酌。
雖然不是什麼好茶,但卻在這客戰當中算作極其不錯了。
青花的茶碗,騰騰冒着白色熱氣。
桌椅板凳很是整齊,雖然在此歇息了一晚,但並沒有怎麼走動,故而依舊整齊。
轉身邁步準備離開這裡,今天將是自己了結仇怨的一日。畢竟那剩餘的二十來人,盡是朝廷命官。
在今天這些朝廷命官將會上朝,面見皇上,並且開始各種勾心鬥角!
篤篤!篤!~
一大早上馬蹄聲四起。街道上繁華的很。
還沒有走到樓下,聽着客棧外擺着白菜攤的吆喝,“賣菜咯!~賣菜咯!~”
路上行人很少回頭看他,近乎沒人光顧他的白菜攤。畢竟這種菜也就只有王城外的愚民窮人才會吃吧?
一大早上,坐在攤前,看着別的朋友,一會兒賣出去一點,一會兒賣出去一點,可自己卻這麼尷尬,讓他老臉都有些放不下了。
坐在馬車上,有些頹廢。再過半個時辰,自己就要到了該離開這白羽帝城的時候了。若是再沒有賣出去多少,那麼,自己這段時間都要捱餓了。更不要提家中妻兒老小。
自己的位置本來很好,在以前最爲繁華的酒樓與客棧中間。雖然酒樓倒閉,但,客棧也是人山人海的模樣。
無奈的搖了搖頭,邁步伸手推開了房門。看到站在門口的王長。
經過了一晚上的熟悉,王長略微掌握了自己的力量,更加可喜可賀的是把寒羽,給他的那本驚風掌武技,練的如臂指使一般。
雖然自己看寒羽如今實力淳弱不堪,但心中甚是忌憚。能以兩顆丹藥將自己提升到如今的實力,恐怕一般人都辦不到吧?
更加恐怖的是,自己如今竟然彷彿能夠感覺到自己就算是什麼都不幹,自然老死的話,起碼要一千多年左右才能辦到。
以至於一大早穿着素衣長袍,揹着了祖上傳下來的長劍,外加一個綠皮酒葫蘆。便站在了寒羽所在的屋子門外安安靜靜的等待。
轉過頭微微頜首看着個頭還不算太高,一身藍色道袍的寒羽說道:“少主早上好!”
“恩,一會兒陪我辦點事!”
負手而立邁步走了出去,一身素衣長袍負劍揹着葫蘆的王長緊忙跟在寒羽身後。
踩着腳底的帆布鞋邁步在這赤紅油漆的木板上踏過。不染塵埃的模樣讓人嘆然。
王長跟在寒羽身旁很是安靜,如同自家長輩看待孩童一般。實際如今寒羽,也並沒有多大的年齡。仔細算來也就才五六歲左右。
可就算只有這五六歲也到了不少窮盡一生也未能企及的實力,氣凝後期第七層的實力。
半白頭髮的王長一身素衣長袍,走在寒羽身後,很是安靜。
走出了客棧,嘴角淺笑之中看向了那賣白菜的攤主。
站在門口這麼一直看着這攤主,安安靜靜的等待。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攤主也注意到了一老一少在客棧門口盯着自己看。
時間點點滴滴的過去,不知道爲什麼被看的有些心底發毛。
咕嚕!~
嚥了口唾沫,壯着膽子邁步上前。鞠身抱拳滿臉疑惑的看着個子不高年紀不大的寒羽問道:“不知兩位,有什麼事情麼?”
“我這,有份機緣,不知你可想要?”
站在人來人往的客棧門口,眼看面前身穿補丁棉襖很是窮酸的攤主,寒羽淺笑一語便負手而立的看着他。
“哈哈,客官你可別開玩笑了,什麼機緣不機緣的,能把我這攤的白菜買了,我就滿足了。”
爽朗正直的攤主漢子可不懂什麼拐彎抹角,仰面笑着也沒想什麼直接說的這話,也沒成想眼前男子竟然真的伸手遞過來了五兩金子。
戛然而止的聲音,讓這攤主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下,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
“這位少爺,一攤白菜歸您了。”
略微遲疑伸手相請說的這話,看着寒羽笑了笑,揮手之間頓時一陣金光閃過,眼前的這一攤白菜全都消失不見了原地。
路人盡皆震驚不已。這!莫不是仙家?
“仙人在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這是收您的五兩金子,這就奉還!還請仙家留小人一命,小人家中尚有八旬老母,下有妻兒需要養活!”
兢兢業業滿頭大汗的攤主一臉的畏懼,頭都不敢擡起來的跪在地上。
雙手舉過頭頂,捧着那五兩金子。
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攤主的模樣,站在衆人驚愕目光中,穿着藍色道袍的寒羽笑了笑,淡然的揮手,一股輕柔的力量將這攤主扶了起來。
“你有仙緣,不知可有心追隨我?你的妻兒老小,若是想要一起,可以一同,你考慮考慮吧。”
淡然淺笑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攤主。寒羽沒有再說什麼,安安靜靜的負手而立看着他。
攤主哪裡見過這個場面,唯恐這人一個不順心就把自己殺了。
“我,我願意,我願意!”
攤主緊忙叩首。
寒羽看的很是滿意,笑意吟吟的點了點頭。揮手便是兩枚丹藥浮現於這攤主面前一尺不遠處。
“那你便將這兩枚丹藥吞下,在這客棧天字二號包間當中歇息一白天。晚上,我會問你考慮的怎麼樣。”
負手而立邁步直接朝着白羽帝城中央方向,皇宮的所在徑直走去。
身旁王長毫無畏懼,安安靜靜的跟在寒羽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