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正默默地朝着常府走着,道旁幾個也同樣朝着常府走去的男子,交頭接耳的說道,
“你說,常家得到了這樣的好東西,而且還把消息散播了出來,難道就不怕什麼強者,或者大勢力的人前來搶奪?”
這幾人邊聊着天,邊朝着常府的方向走去。
寒羽便聽到其中那個一身白布衣衫,腰間掛着一把短劍的男子,不屑的笑着說道,
“常府?可別光看表面,背地裡他家的實力,在方圓數十里內都是首屈一指,我聽說,若非這件東西他們常府用不上,想要置換成其他物件的話,恐怕還不會這麼輕易的出手呢。”
那相貌平平的男子頗爲好奇的問道,
“哦?難不成,這常府內還有什麼高手?或是背後有什麼靠山?”
“嘿嘿。”
短頭髮腰間掛着一柄短劍的男子,神秘一笑,靠近了身邊的男子,說道,“據說這常府的人,跟大秦國此次征伐舜武國的大將軍之子荊鵬,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關係。”
“哦?”周圍的人都是一臉的震撼,沒有想到這常府還有如此背景,當真是被衆人小看了,“若是如此的話,還真沒有人敢動這常家,畢竟大秦國的怒火,可不是咱們這等小地方能夠承受得起的。”
這時寒羽轉過頭,嘴角微微上揚淡笑着看向了丁旺等人,道,“這常府也不簡單啊。”
擡頭看了眼湛藍的晴空,伸手攬起了稍稍有些耷拉的衣袖,韋難雙手合十,溫文爾雅的淺笑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也覺得如此。”
“哈哈,走吧,我倒是對這常府有了一些好奇。”
話音落下,寒羽大步流星的朝着前面不遠的常府颯然而去。
看着常府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羣,寒羽撇了撇嘴,沒有任何遲疑,當即帶着人走向了府邸門口。
“站着!”
一個突兀的聲音,在門口右側響了起來,寒羽詫異的回頭看去,只見着一個歲數十有七八的少年,正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等人,伸手指着桌子上的冊子,說道,
“來者何人?可有邀請函?若是沒有,須得交夠入場費。”
聽了這話,寒羽笑着點了點頭,頗爲隨意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千兩白銀的錢票遞了過去,問道,“這些可夠?”
看着寒羽等人的穿着,和他們出手闊綽的一幕,少年皺了皺眉,看了看桌子上的錢票,心中暗道,“看模樣不像是本地人,就跟他們多要一倍吧,反正應該也不差這點錢。”
“砰砰!”
心念至此,少年拍了拍桌子,皺着眉頭說道,“還差一千。”
“哈哈,好,給!”
寒羽笑着點了點頭,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面額一千兩白銀的錢票遞了過去。
交了錢,衆人便肆無忌憚的走進了常府內。
跨過了硃紅色的院牆大門,入目便是人山人海並且擺滿了桌椅的演武場。
雖說人也多,桌椅也多,但是這些東西,都沒有擺到演舞臺正中間的擂臺上。
隨便攔下了一個下人,幫寒羽等人找了個座位之後便讓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看着坐着的位置,被身邊幾個光膀子的大漢擠着的韋難,苦笑着臉說道,“寒施主,此地離中心擂臺頗遠,何不再換個近點的,主要這邊的人有些多。”
寒羽看的出來他的窘狀,忍着笑意擺手說道,
“沒事沒事,湊合着待一會兒就好了。”
“唉,好吧。”
韋難輕嘆了聲,便搖了搖頭,心下念頭微微一動,便釋放了一些自己的力量遊離於體表。
原本一直擠着韋難的幾個壯漢,被這力量隔開的時候還很詫異,只不過他們看向韋難之時,彷彿皆是明白了什麼,緊忙轉過頭去,順便與韋難拉開了一些距離。
看着滿桌子的菜,寒羽笑了笑,伸手指着說道,“都別客氣,咱們開吃吧,等他們開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
由於寒羽和劉蔭蔭坐的位置是靠着過道的,所以倒也有着一些活動的空隙。
正當準備去拿桌子上放着酒壺的寒羽才身手,突兀的身後三五個下人,用扁擔挑着十多壇酒從過道間走過。
“這位先生,您往前一些讓開點位置,我們過不去了。”
聽着聲音,寒羽詫異的瞥了說話的那人一眼,隨即笑了笑,伸手指着他們挑着的酒,說道,“看你們挑的酒還不錯,能給我留一罈嗎?”
那滿腦袋是汗的男子皺了皺眉,口乾舌燥的說道,“自己拿。”
“嘿嘿,謝了。”
寒羽轉身,順手將最上面放着的那壇酒拿了起來轉身放到了桌子旁。
一邊倒着酒,看着正在大口朵頤着的丁依白,寒羽笑呵呵的問道,
“依白,他們這的飯菜怎麼樣?”
“唔。”吃的小嘴上都是油的丁依白嚥下了嘴裡的肉,說道,“肉做的挺香的。”
“哈哈哈。”
衆人不禁捧腹大笑。
“咕嚕。”
聽着咽口水的聲音,寒羽頗爲詫異的看向了韋難,見着他面色極爲猶豫的看着桌子上的飯菜,不禁莞爾一笑道,“韋難,想吃就吃吧,沒什麼忌諱的。”
彷彿是像明白了什麼一樣,眼中閃過一絲堅毅之色,韋難挽着袖子,伸手就將桌子上放着的一條烤的金黃流油的羊腿拽了過來,鏗鏘有力的說道,
“阿彌陀佛,貧僧便不客氣了。”
周邊幾個大漢聽了聲音,詫異的回頭,看着面相很是和善卻實力不弱的和尚,竟然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
“嘿嘿,這纔對嘛,既然肉都吃上了,喝口酒順順吧,也不算什麼了。”
寒羽邊說着話,邊將手邊另一隻空碗倒上了酒遞給了韋難。
“咕嚕咕嚕。”
看着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模樣,若是忽略了他的外表,平常人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和尚。
在所有人吃的火熱朝天之際。
演武場正中的擂臺上,站上了一個,模樣很是邪魅的男子。
穿着很是紅火的長袍衣衫,留着的長髮,如寒羽一般自然垂落。
然讓人覺得邪魅之處,便是他的眉毛,在靠近眉心的地方是上揚起來的,而在靠近臉頰處的眼角上的那段眉毛,卻是向下延伸的。
薄薄的嘴脣表面,隱約中倒映着一絲絲的黑紫色。
一直跟着衆人的那個商鋪老闆,此時在寒羽身邊輕聲說道,
“寒老弟,站在擂臺上的那人,就是常家如今的家主,也是清河鎮最大的勢力擁有者,常言。”
當穿着一身火紅色長袍的常言站在這擂臺上的第一時間。
整個演武場內的人。
幾乎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側目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