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先生手中的天虹劍抵住了殷神晝的咽喉,他一臉憤怒的神情但是卻不敢輕舉妄動。身後的士兵看到他們的主將被擒都拿起長槍準備進攻,這時,殷神晝揮動了一下左手,示意他的士兵不要輕易進攻。
“想不到多年不見,名先生的劍術已經達到了這麼高的境界,佩服!”殷神晝嘆息的說了一句。
“殷將軍,在下本無意與你爲敵。只想請你放我們離開此地。”
“哈哈哈,雖然我現在被你挾持。但是你看我的身後還有數百人,即使我命喪此地,你們也休想全身而退。”
“殷將軍,你認爲以在下的實力區區幾百人能夠阻攔我嗎?而且如果付出滅麟國第一大將軍的性命也沒有能夠擒獲我們,你的主上會作何感想?”名先生手中的劍在殷神晝的咽喉處輕微移動了一下。
殷神晝的臉頰密佈着汗珠,喘息之間也露出他此刻緊張的情緒。他的眼睛看着指向自己咽喉處的劍鋒,似乎在糾結的思考着。
“看來這次是我輸了,我無法贏過名先生。”殷神晝收起了手中緊握的劍刃,然後跨上了一匹戰馬。
所有的滅麟國士兵都收起了進攻的陣勢,在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殷神晝對我們說道:“這次我雖然成了敗軍之將,但是,我們國主絕對不會就此罷休,如果你們以爲可以全身而退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們安全的離開了龍吟谷,隨着名先生的指引一路向前走着。因爲祈命繪製的羊皮圖卷沒有記載西越國周邊的地域,所以一路上我們並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而名先生則是對西越國瞭如指掌的人,對於我們的安全我並沒有一絲擔憂。在天色逐漸昏暗下來的時候,我們又來到了一片不知名的森林前。
“名先生,這裡是……”當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回過身來我看到名先生突然從馬匹上面跌落下來。
“名先生……名先生……”我和熍炎急忙來到他的身邊呼喚着。
“姐夫,你看。”我忽然注意到名先生
的肋骨之間滲出了大片的血液。
“原來名先生已經受了傷,看來是被滅麟國士兵的長槍所刺,這可怎麼辦啊。”熍炎一時間手足無措的說道。
“什麼人?”我身邊負責警戒的士兵高聲呼喊起來,因爲他們注意到前方森林中樹影遮蔽的地方忽然閃現出一個人。
“凌莫問。”他叫出了我的名字。
“是你!”那天我已經猜出了眼前這個頭戴斗笠身穿白衣的人他的身份。
“我來這裡是想告訴你們,眼前的這片森林不可以通過,這片森林的盡頭已經佈滿了滅麟國的士兵。還記得那天在秋離山外逃走的那個兵將嗎,他回去之後把你們的行蹤如實的稟告了他們國主。現在,名仲已經身受重傷,所以離開這裡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們剛踏入龍吟谷就遭到了殷神晝的截殺。這麼說來,那天在秋離山外出手相救的也是閣下。”熍炎說的話帶有感謝的意蘊。
他並沒有回答熍炎的話,而是眼神凝視了一下我。然後,一眨眼消失在了我們面前。
“太子,這個人是你的朋友嗎?”熍炎疑惑的問我。
“姐夫,你和士兵們在這裡保護名先生,等我回來。”說完話,我便發動起凌風移形術追了上去。
在一處山脈盡頭的懸崖邊,我追到了他。“離弦,等等。”我看到他準備再一次離開時,便叫住了他。
“現在的這個情形真讓人記憶猶新,還記得同樣是我追你逃的境地發生幾年前的雲宮之中。”我向背對着我的離弦說着幾年前的畫面。
“幾年前的事情還說它做什麼。你和我早已經不是幾年前的我們了。”
“你終於承認自己就是離弦了。”
“承認或不承認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離弦轉過身來緩緩的摘下了頭上的斗笠。
“離弦,你的臉怎麼……”我看到脫去斗笠的離
弦左臉上居然有一道深深的傷痕。
“很可怕吧!這都是你那個父皇的傑作。”離弦冷冷的對我說。
“怎麼可能?你不要誣衊我的父皇。”
“誣衊,呵呵,你的父皇根本不像你心中想的那麼偉大。那天你被妖靈刺客圍攻後,昏迷了幾天。當日,我也回到了雲宮,那個祈命來到聆音別苑說你的父皇要見我。我和他一同來到了正雲殿,沒有想到正雲殿早已埋伏了數十名黑羽殺手,我根本來不及抵抗就被擒拿了。”
“那之後你怎麼會……”
“你的父皇問我來雲宮的目的,我說,你早已經心知肚明又何必再問。那座撫仙琴就是向你復仇的勾魂索。然後,他便在我的臉上留下了這個永久的印記。如果當時不是莫雅替我求情,我早已經身首異處了。”
“雅兒姐當時也在正雲殿?那天我聽到你和妖靈刺客的對話,你和我的父皇到底有什麼仇恨?”我聽到離弦的訴說感到很詫異。
“我的父親名叫離樂,二十年前曾經是凌雲國的宮廷樂師。你的父皇對我父親可謂是欣賞有加。然而有一天,我的父親無意之中看到了一個不該看到的秘密。結果被你的父皇發現之後就把我父親的雙腿打斷,然後驅逐出了凌雲國。我的父親臨終時,囑咐我一定要再回到凌雲國向你的父皇討回這筆血債。”離弦聲淚俱下,哽咽的對我說了他父親的遭遇。
“秘密?那麼滅麟國的國主也是想得到這個秘密。既然你是爲了復仇而來,此刻爲何又要竭盡全力的營救我。”
“我救你只是因爲你是莫雅最親的人,我不想讓莫雅傷心。而且我的仇人是你的父皇並不是你。”離弦的話中透露着他很愛雅兒姐。
“那你能告訴我關於那個秘密的一切嗎?”
“我只能言盡於此,對於這一切那個祈命也一清二楚,如果你回到凌雲國的話不妨去問問他。至於他敢不敢告訴你……”說完離弦便消失在了我的眼前,而山脈間只剩下了落日的一絲光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