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第二日早上醒來,我洗漱完畢,月兒扶我在房間裡慢慢走動着。

“三小姐叫人來請你過去呢!”月兒對我說。

“怎麼了?”我問道。

“聽說三小姐繡了些花樣,請你過去幫着看一下!”

“哦,那我吃過早飯就過去!”我點點頭,坐了下來。

月兒推開門,讓陽光灑進來,詫異的看了外面一眼,轉過身來對我說:“也不知怎麼回事,今早,外面就多了兩個護衛,總感覺怪怪的!”月兒仰起頭,一臉迷茫。

“護衛?爲什麼?”我瞪大眼睛,走到門邊,往外一瞧,果真有兩個高大的男子站在梅沁苑外面不遠處。

“你們是誰?爲何在這裡?”我走出去,問他們道。

其中一名男子恭敬地答道:“莊主吩咐,……”他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季姑娘不得離開梅沁苑!”

啊!???

“爲什麼?”我瞪大眼睛,疑惑的看着他們。

“不知道!“那個男子一動不動的站到一邊。

不讓我離開梅沁苑?

“我還要去寒軒樓的!”我氣鼓鼓的叉着腰,對他們說。

“莊主吩咐過,這幾天不用去!”一名男子死板的回答道。

說了,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我要找小少爺給他講故事呢!”我就不信了。

“莊主吩咐了,小少爺這幾天不聽故事!”另一名男子死板的回答。

“可我還要去雪韻苑找靖雪呢?這可是三小姐叫我去的!”我鬱悶的看着他們。

另一名男子,板着一張臉,異常無神的看着我:“莊主吩咐了,不管季姑娘找什麼理由,都不能聽!”

我哪有找理由?我是說真的。

風靖寒到底在搞什麼?居然限制我的自由?

莫非,昨天他非常生氣,所以回來折磨我?限制我的自由,還在他下屬面前,破壞我的形象!

“你們……?”我有些無奈的瞪着他們。轉過身,相當無語的衝進房去。

我氣極的的走回房間,碰得一聲砸上門,一屁股坐在椅上,腦裡想象着風靖寒在寒清苑竊笑的神情……

“雨寒姐,怎麼了?”月兒正在整理牀鋪,見我氣呼呼的進來,頭也不回的問道。

“哼!”我氣憤的叫了一聲。“他們居然不讓我離開梅沁苑!”

“莊主人真好,親自送你回來,今天還讓人守着你呢!”月兒笑着,一副沉浸在憧憬之中的樣子。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親自送我回來,這倒也是?

只是,你知道他昨晚有多麼過分嗎?你要是知道了,你還會這麼想嗎?

“寒軒樓莊主都不讓我們隨便進去的,可是卻讓雨寒姐一個人進去,莊主待你果真與衆不同呢。”可月兒還一副沉浸在自我陶醉,偶像崇拜中的狀態。

如今他變向軟禁我,是何用意?

“莊主定是想讓你安心養傷,不要亂跑!”月兒理着被褥,慢慢說道。

“若真是那樣,你覺得讓我在梅沁苑裡走走和出去走走有什麼區別嗎?”我白了她一眼,一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這倒也是!”月兒點點頭,“對了,雨寒姐,你怎麼會受傷了?爲什麼是莊主送你回來?”

我搖搖頭,直覺得昨天晚上挺丟臉的,並不想對誰說。

風靖寒這招可真狠。

一面給大家造成一種假象,讓全莊的人都以爲他對我特別特別好,特別與衆不同。私下裡卻百般戲弄鄙視虐待我,這居心可惡。

我站起身,看着月兒,異常悲壯的說:

“你問我爲何受傷是吧?你可知道,我昨晚經歷了人生中最爲驚心動魄,跌宕起伏的一晚?”

先是結交書生,心情愉悅;再是被風靖寒戲弄,氣憤異常;接着是過五關斬六將,刺激重重;然後是鬥爭黑暗勢力風靖寒,心力交瘁;然後是借錢押注,視死如歸;然後是大展才華,風光無限;然後是光榮奪冠,大放異彩;接着是數着鈔票,心情澎湃;

好戲告一段落。

偶遇人妖,慘遭毒手;然後再遭毒手,辣手摧花;終於被風靖寒所救,然後如你所見了。

月兒看着我搖了搖頭,“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又是怎樣遇到莊主的呢?”

我仰天長嘆,看着她,一副正經的樣子。

緩緩搖頭,徐徐嘆氣道:“哎,月兒,你有所不知,且聽我細細到來,想莊主,一表人才,文武雙全,家財萬貫,單從這些來看,定是姑娘家心中的如意郎君吧!”

月兒疑惑的看着我,又點了點頭。

我輕敲了她一記:“今天,我要告訴你,你的想法錯的有多麼的徹底!”

月兒呼痛的叫了一聲,有些不滿的看着我,又接着問道:“怎麼不對了?”

我又接着說,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說來話長,前日晚上,莊主在花燈會上遇見一位姑娘,長的那叫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月兒一臉迷茫),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意思(月兒才點了點頭),那姑娘高貴典雅,氣質不俗,且心靈手巧,手裡提着的花燈精緻無比。頓時,莊主的三魂七魄就被勾去了兩魂六魄。”

月兒張大嘴,愣在那裡,等着我說下文。

我在屋子裡緩緩轉着,狀似深沉的撫了撫下巴。

“莊主是何等的愛面子,放不下身份去求取花燈,又不肯白白錯失這樣一個美人。於是,他便逼我去向那姑娘說明他的意思!”

月兒點點頭,等着我說下文。

我一屁股坐在椅上,拍了拍桌子,泄憤道:

“我本不想去的,這多丟人啊?可無奈莊主用月錢威脅我,說若我不去,風府也就不要回了。哎,爲生計所迫,我不得不拉下面子,走到那位姑娘面前,向她說明了莊主對她的愛慕之意。順便昧着良心替莊主說了一大堆好話,美化了他的形象。我本想,若是成功,湊成一對鴛鴦,也是我季雨寒的一樁功勞。可哪知……”

月兒聽上癮了,直拉着我,讓我說下去。

“哪知道,那姑娘也是心性高潔,眼光甚高的,她見莊主長的倒還是個人樣(月兒哽了一聲),只是不知是不是那種空有一副皮囊的紈絝子弟,說要出題考考莊主!邀請莊主參加昨晚的燈謎大賽。我無奈,只得將那姑娘的意思轉告與他,莊主怒斥我辦事不力,未多幫他說些好話。我有口難辯,夾在中間,受盡委屈。”

我皺着眉頭,喝了一口水,歇了一下,繼續說道。

“莊主不聽我的勸阻,還是答應了參加昨天晚上的燈謎大賽,以此來證明自己的才華。我心想,莊主這次怕要失望了,這燈謎會,豈是平常人可以參加的!”

月兒搖搖頭,問我爲何不可以。

我看了一眼她:“雖說莊主答應了這個比賽,可卻對我懷恨在心,明知道我怕高,還提着我在天空中亂飛,想盡辦法的折磨我,我終於忍不住,大吐特吐,最後由於體力不支,昏了過去。於是就是在前天晚上莊主將我送回來。你別看他表面好心幫我請大夫,其實還是在想辦法折磨我。明知道我並沒什麼大礙,卻逼着我喝藥,可憐我一天沒有進食,卻不讓我喝雞湯。昨天一天,我胃裡除了藥還是藥!”我狠狠的捶了下桌子。

月兒點點頭:“也是,雨寒姐你昨天明明很好的樣子,可莊主卻又再去請了大夫!”

開竅了,雖然他昨天請大夫只是爲了揭穿我的把戲。

“我昨天身子虛弱,可莊主卻不讓我休息,命我一早醒來就去寒清苑與他商量燈謎大賽的事,後來聽到我醒來,怕我偷懶,還親自跑到梅沁苑來提我!我無奈之下,只好裝病逃過這一關,其實也是迫不得已啊!我不忍心告訴莊主以他的才華,只可能在燈謎大賽上慘敗,到時,要想贏得姑娘放心,只怕更是難上加難了。可哪知莊主根本不懂得憐香惜玉,聽取別人的意見,硬是帶着虛弱的我去了燈謎會!”

月兒睜着兩隻迷茫的大眼,看着我問道:“雨寒姐,昨日不是你自己要出去的嗎?而且,你還是從院裡那(狗洞)……裡出去的呢?”月兒問道。

額!

我指了指她,一副悲憤的樣子。

“看吧,連你也被莊主騙了。……他放不下面子來威脅我去,才讓我假裝是自己想去。我無奈,心想,豁出去了吧!來到花燈會,那姑娘早已等在那裡,可是,她身邊已經有了一位英俊的男子,許公子。原來這燈謎大賽需要一男一女共同參加。莊主於是又逼着我和他一起參加。”

“哪知道,哎,那位姑娘和許公子郎才女貌,風度翩翩,才華橫溢,出類拔萃,……(省略五百字),幾個回合下來,莊主和我慘敗,那姑娘和許公子奪得冠軍。莊主見他們才子佳人,好生嫉妒,可又沒辦法,他的確纔不如人,只能心不甘的看着許公子攜佳人離去。可莊主是何許人也,他一向做事□□,爲人霸道,豈能容人忽視。於是……。”我深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說道。

“於是怎麼,雨寒姐你快說啊!”

我搖搖頭,痛心疾首的樣子。

“於是莊主一時衝動,也不管什麼氣度胸襟,也不維護自己的良好形象了。衝上前去,抓住那姑娘,就要□□(月兒驚叫一聲,我連忙改口)錯了,是強吻。人家姑娘可是個黃花閨女,大家閨秀,那容得這番褻瀆,當即就要尋死覓活。”

再看月兒,目瞪口呆,傻在那裡了。

“這時候,這姑娘的護花使者許公子站了出來,與莊主來了一番搏鬥。”

“結果呢?”月兒也坐了下來,完全被故事吸引進去了。

我搖搖頭:“我才知莊主雖號稱文武雙全,實際上是徒有虛名,他學藝不精,文不如人。哪知他使出的武功也是花拳繡腿,技不如人,三兩下就被那許公子打在地上直求饒(月兒驚呼)。”

“可那次我們遇上強盜,莊主不是以一敵十嗎?還在最後救了你一命呢!”怎麼會被打得跪地求饒呢,月兒又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那些強盜怎麼能和許公子相比呢?再說了,當時莊主肯定在一旁藏着,等靖宇他們解決了強盜後,他才象徵性的在最後偷襲一個強盜,還美其名曰英雄救美。你還不信,莊主就知道欺負咱們這些貧窮小老百姓,真正遇到強者後,就把我們當作擋箭牌!”我又臉不紅心不跳的撒了個小謊。

“噢!”月兒似信非信的點了點頭。

“許公子要讓莊主向那位姑娘道歉,可莊主卻拉不下一張臉來,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卻死不認輸。眼看莊主又要吃一些皮肉之苦,我作爲丫鬟,有些看不下去了。雖然,從內心上說,我覺得莊主罪有應得,該打!可畢竟拿人錢財,□□,我怎麼說也是風府的丫鬟吧,主子捱打,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於是……”

我清清喉嚨,站起身來:“於是第一代天才無敵霹靂美少女季雨寒我(月兒咳嗽)挺身而出,英勇護主,不僅替莊主道歉,還願意替莊主受這皮肉之苦。於是那許公子就給了我一巴掌,順帶踢了我一腳,才憤憤而去。……哎,作爲丫頭,受點苦又算得了什麼呢?……可哪知莊主根本不領情,還怪我給他丟了面子,又反過來給了我一巴掌。可憐的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莊主怎麼可以打你呢?雨寒姐,疼嗎?”月兒滿臉鄙視,擔憂的看着我說道。

我指了指右臉:“你看,都腫得這麼高了,人家許公子都知道手下留情,他卻不念我與他主僕一場,下手這麼重!”

“我原以爲莊主雖然冷酷點,可對小姐還是好的,莊主怎能這樣呢,虧得蕭大哥還對他忠心耿耿!”月兒看着我憤憤不平的說道。

“蕭大哥是誰啊?”我看着月兒。

“小姐,你別問啦!”一向說話爽快的月兒卻忽然扭捏起來。

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忠心耿耿?莫非是風靖寒的手下。我倒吸口冷氣,我這損人的話,說給月兒聽泄憤也就罷了,反正風靖寒的粉絲也不止她一個,可要是被他的人知道了,到時候衆叛親離,我可就完了。

於是我又補充着說:

“是呀是呀,但莊主畢竟是一個愛面子的人,做了這等醜事,自是不願讓人知道。於是,他發泄夠了後,又扔給我二十兩銀子(其實是燈謎大賽冠軍獎勵),想堵住我的嘴!你不知道,這有事憋在心裡是怎生個難受啊,於是我還是忍不住,向你說了出來。不如這樣,這銀子你三我七。這話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我又摸出五兩銀子遞給她。月兒堅決不收。

我硬塞給她:“雖然你已經知道莊主的本質,但莊主可不高興,因此,即使你心裡對他有多麼的不屑,表面上你還是要裝作對他一副尊敬的樣子。還有,千萬不可向第三者(尤其是那個什麼蕭大哥)說起我的話,否則,莊主會把你我‘卡擦’。”我恐嚇她道,還誇張的比了個手勢。

月兒聽完我的話,驚魂未定,但還是點點頭。

哈哈哈,這下,他的形象,全完了!

誰叫他一天到晚都在誤導別人?

我想,等過幾天我氣消後,便向月兒解釋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好還風靖寒的清白。

我再怎麼氣他昨晚的事,畢竟,他也救了我。

畢竟,以前,他對我也挺好的,這名聲,姑且讓我宣泄一下吧!

這兩天,姑且讓他受點輿論壓力了吧。

我等兩天,再重新美化一下他的形象!

可這氣消的一天還真是遲遲未到……

“好了,我餓了。”我說完,躺回牀上,讓月兒去幫我拿早餐過來。

月兒推開門,愣在那裡。

“莊……主!”震驚,驚恐,不置信的聲音。

“你先下去!”風靖寒的聲音。

我在牀上眼睛都綠了,心都涼了。

媽,風靖寒怎麼在門外,他在門外多久了,他聽到了多少?

腳步聲,進屋來,向牀靠近。

我一把用被子捂住頭,大叫到:“閨房重地,嚴禁入內!”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這口才,嘖嘖。

現在的女主還比較幼稚,畢竟大一,18歲,能有多大心思。

以後會慢慢成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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