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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吳敬德的腳步,很快便走進了內堂。
武技卻是沒有沒有說什麼,徑直穿出走廊,將正堯給帶到了酒莊的內院之中。
與其說是酒莊的內院,倒不如說是一個酒廠。
只見剛剛一走進內院,一股薰逼的醪糟氣味便迎面撲來,而越往裡面走去,味道越發濃烈。周圍的工人們此刻卻是忙的不亦樂乎,擡酒的擡酒,生火的生火,各司其職,倒也像是一個有規模的作坊。而內院的四周角落裡面,自然是堆滿了各種已經被用來釀過酒的五穀雜糧,不不過確實一陣一陣的惡臭散發出來,讓人難以呼吸。
看着眼神有些怪異的正堯,吳敬德卻是淺淺一笑,再給正堯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裡面請之後,便大步邁進了酒莊的倉庫。
正堯也沒有多做停留的意思,徑直跟了上去。
對於正堯來說,現在他所好奇的自然是這個吳敬德到底要帶自己去哪裡,給自己看什麼,一會兒又說李乘風沒有交代過什麼半斤女兒紅的事情,一會兒又說或許他明白,饒是正堯夠聰明夠機智,還是有些茫然。
酒莊倉庫,也可以叫做酒窖,是專門堆放成品酒的地方。也是酒莊最爲重要的地方。可以說各種各樣的美酒。遠近馳名的好酒都存放在這裡了,說不定這裡還有上百年的極品瓊漿玉液!
聞着酒香,跟着吳敬德,一直走到了地下室的地窖之中,而這時,吳敬德才終於肯說話了。
“駙馬爺,我想令尊所說的東西應該是在這裡,不過卻不是什麼半斤女兒紅。”
吳敬德一臉認真的說道,並非開玩笑。
“不是那一罈半斤的女兒紅,那是什麼?”
其實之前在蜀中的時候。正堯很少聽聞李乘風會喝酒,自然而然的,李乘風也絕少與這酒莊打交道纔對。可是聽着吳敬德的語氣,似乎李乘風還真的在這裡放了什麼東西。
到底是什麼東西。值得李乘風放在這麼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到的酒莊之中呢?
只不過現在看來,這樣東西一定很珍貴。也因爲這東西的珍貴,李乘風纔會做的如此的小心翼翼掩人耳目,卻是讓正堯也不禁佩服起李乘風的細心。
“的確不是女兒紅,而是一罈有三斤多重的‘雜糧酒’!”
“雜糧酒?”
這點正堯倒是知道的,所謂的雜糧酒,其實就是五糧液的前身。
在宋朝時期,宜賓紳士姚氏家族私坊釀製,採用大豆、大米、高粱、糯米、蕎子五種糧食進行釀酒,不想品嚐起來。水谷清華,香氣幽雅,醇厚諧調,綿甜爽淨,回味悠長,風格典雅獨特,酒體豐滿完美,自古濃香獨秀,風華絕世,不可易地仿製。誠爲天工開物,瓊漿玉液,國色天香。
後來在明朝時期,宜賓人陳氏繼承了姚氏產業,總結出陳氏秘方。繼續釀造此酒,後來此酒有兩名。文人雅士稱之爲“姚子雪曲”,下層人民都叫“雜糧酒”,這就是而今五糧液的直接前身。
雖說是五穀雜糧,但是釀造出來的酒,卻是香醇氣爽,令多少愛酒人士不知醉生夢死多少回。
“沒錯,早在半年前,令尊突然有一天來到我這酒莊,說要一罈雜糧酒。結果當我爲他挑好,他抱起酒罈子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後,又轉身回來了,最後還叫我幫忙把這那一罈雜糧酒給看好,他說等過一段時間再來取。既然他有這麼個要求,我自然也就答應了,而且當時我也覺得這雜糧酒就是要多放一段時間再喝,纔有味道。於是我便與令尊一道,將那一罈雜糧酒放進了這間地窖裡面。只是我想不通,明明是雜糧酒,緣何你父親交代你說的是女兒紅呢?”
吳敬德將事情的始末簡單的說了一遍,這也使得正堯對其中的原委有了大致的瞭解。只不過,正堯卻是沒有吳敬德那般的奇怪,或者說正堯並沒有將疑惑表現出來。
或許正堯認爲,李乘風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吧。
旋即正堯笑了笑,道:“原來如此!不過我父親年紀大了,估計有時候記性不好,弄錯了也不一定。雜糧酒是吧?那我們現在去看看?”
“嗯,就在第三個儲存櫃裡面,走吧。”
說着,吳敬德便徑直往左走了三步,然後便蹲下,打開了儲物櫃的門,只見赫然有一個黑色的大酒罈子在裡面。
正堯見狀,立即上前,然後伸手將酒罈捧在了手中。
“咦?”
“怎麼了駙馬?”
當正堯捧起酒罈準備用力將其抱起來之時,卻見正堯怔了一下,一旁的吳敬德卻是不由地疑惑問道。
從正堯的表情之中,應該能夠看出什麼來,故而吳敬德才會有此反應。
“酒罈裡面是空的!根本就沒有酒!”
“怎麼可能!不不不,這酒罈可是一直在這裡原封不動的放着,根本就沒有人碰過,駙馬請看,這封口還是完好無損的!”
聞聽這麼一說,那吳敬德頓時有些急了。
人家託放在這裡的酒,到了此刻竟然不翼而飛了,三斤重的酒,如今就只剩下一個空罈子,如果不是監守自盜,那還是什麼?而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誰還會在這裡存放酒,誰還會來這裡喝酒?
不過正堯當然也相信這吳敬德應該不是那種監守自盜之人。畢竟人家開了這麼大一個酒莊。犯不着爲了那一點酒而做手腳。
正堯搖搖頭道:“吳老闆勿需着急,我並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在想,這裡是地窖,酒應該不會蒸發掉吧?而且這裡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來的,會不會這酒罈放進來的時候,已經就是一個空罈子了呢?”
吳敬德着急着他自己的,正堯卻有他個人的想法。既然李乘風拐了那麼多的彎讓自己來這吳老酒莊拿東西,那麼這樣東西斷然也不會是酒。所以,正堯便懷疑,其實當時李乘風放進來的根本就可能是一個空罈子!
不對。準確的說,應該是沒有放酒,但是可能放了其他東西的空罈子!
也只有這樣的解釋,纔會解釋的通爲什麼罈子裡面是空的。
“這個……”
聽正堯這麼說。那吳敬德卻是踟躕起來。
“你好好想想,當時是誰將這個酒罈子放進去的,或者都有誰接觸過這個酒罈子?”
正堯繼續提示的問道,這一點確實是很重要的。
吳敬德一聽,頓時便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才道:“好像……好像當時令尊折返而來之後,就只有令尊一個人碰過酒罈,就是放進這裡,也是我替令尊選好地方之後。他親自放進去的。當時我還以爲他不過是一個嗜酒之人,不願意別人去碰他的酒罈呢,現在想來,應該不是這麼一回事。”
“嗯!現在聽吳老闆說來,看來這個酒罈子一開始就是一個空的。也好,那我就把這個酒罈子帶走了!”
簡單的理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正堯也肯定了李乘風交代給自己的東西應該就是在眼前這一個空空如也的酒罈子裡面。至於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是不是開啓那小木匣子的關鍵,這還有待考證。
不過眼下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是應該將酒罈子帶走。拿回李府好好研究了!
當然,如果就這麼貿貿然的拿着一個空罈子出去,想來必定會引起他人的注意,而且之前也說了是女兒紅的,現在又變成了裝雜糧酒的空罈子。一般人看見,那也沒什麼。但是就怕那些暗地裡一直在留意正堯等人意向的那一幫人。
要知道,爲了玉筆,他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而現在正堯可能就是玉筆唯一的線索,他們又其能夠放過?
爲了不想引人注目,正堯頓了片刻之後,便笑着看向吳敬德,又道:“吳老闆,貴莊好酒肯定不少吧!”
臉上那自然和諧的笑容完全將正堯內心的那種混亂緊張抑制的根本看不出來,這使得那吳敬德見到正堯如此的面帶微笑,自然而然的以爲正堯此刻是很興奮的。
而又聞正堯在問自己的酒莊裡面有不少好酒,這不禁也讓吳敬德感到一陣興奮,於是笑道:“那是那是!不是小人吹牛,我這吳老酒莊的酒可是遠近馳名的,就整個成都府,相信也少有人能夠與我這吳老酒莊媲美!論酒的品種,酒的質量,整個灌縣,吳老酒莊當屬第一!”
說着,吳敬德還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不過吳敬德可不是吹牛說大話,他的這家吳老酒莊還確實就是這樣的。
“嗯,那好!那本駙馬倒要好好的選一些好酒,他日回宮之時也好送給那些達官貴人乃至皇上品嚐一番。說不定屆時你這吳老酒莊的酒會更加的威名遠播了!哈哈!”
正堯抿着嘴笑說道,當然,他這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要掩人耳目的做法罷了,之時吳敬德自然不知道,他也不想去知道這些緣由。
“承蒙駙馬爺如此厚愛!那駙馬爺看中了什麼酒,隨便拿便是,小人自然榮幸之至!”
說的是廢話,駙馬看上了你的東西,你還好意思要錢?更別說這個駙馬還想幫忙爲他做免費的廣告宣傳,這是很多人做夢都求不來的!
“呵呵,那好,那本駙馬就不客氣了!”
“呵呵,應該的應該的!那駙馬請隨我來!”
一邊說一邊笑,正堯抱起大酒罈子,便往地窖深處存放美酒的地方走去,當然,那吳敬德也是一臉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