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詩漣看到程青衣這兇殘的一幕,頓時眼眸一縮,心中暗道程姐姐還是一如往昔,一樣的美麗卻又兇殘,就像那罌粟花一樣……
紅山茶滿目星光,雖然她感覺自己的膝蓋也有些發涼,不過她最崇拜像程姐姐這樣的奇女子!
四周衆人皆頓感頭皮發麻,膝蓋發涼,這女子着實令人膽寒,不是她是何人?爲何他們會覺得此女子身上的氣息竟有神機堂季按察使身上的氣息如此相似?彷彿她們本就同出一脈……
就在衆人想入非非之時,神機堂和繡衣使者都到了,爲首二人正是季慕羽和楚楓塗。
衆人看到神機堂和繡衣來了,心中暗道來得真快啊,身體卻是很自覺地急忙讓出一條道來,由於之前行兇惡徒已被大家困住,後又被那青衣女子削斷了膝蓋骨基本已經跑不了了。
再者神機堂和繡衣使者來了,他們如今可以功成身退了,一會兒看看熱鬧也未嘗不可!
季慕羽和楚楓塗立即讓人封鎖現場,一邊叫人給兩個傷者治傷,一邊去查看三個死者看死亡情況,這纔回過身來審視那三個惡徒。
當季慕羽和楚楓塗二人看到那三惡徒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由一樂,有意思!
季慕羽道:“便是你三人砸我店殺我人的?”
三惡徒爲首那一人道:“是又如何?來者是客,我三人只是想要間雅間而已,他們便口出惡言,說我等不配。這等情況擱你你不生氣?”
其中一人附和:“沒錯,店家無禮在先,我等防衛在後,你們玉清天學神機堂不會是如此不講理的吧?”
另一人道:“就是就是,他們口出惡言如我們在先,難道還不允許我們還擊嗎?”
季慕羽冷笑:“哼,你來到我的地盤上必然要遵守我的規則,即便是他們無禮在先又如何,他們沒有先動手,反而是你們將他們打死打殘,那你們便該死!更何況我的人我清楚。”
季慕羽眯了眯眼:“說說吧,你們是受何人指使來鬧事的?”
那三人一口咬定是珍寶閣店家無禮惡言辱罵他們,而非他們挑事。
季慕羽和楚楓塗二人聽得不耐煩了,中間只見兩道旋風一閃而過,那三人的脖子便被被生生扭斷了……
那三惡徒臨死前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們至死也不敢相信季慕羽和楚楓塗竟不將他們帶回審訊,而是直接斷了他們的生息。
季慕羽和楚楓塗二人用帕子擦了擦手後直接將帕子都在了死不瞑目的三個惡徒身上。
季慕羽對身後的秦箏和阮咸與闕騫滑吩咐道:“將他們的身軀和頭顱分別掛在中門懸樑上暴曬百日。你三人即刻回去帶人去查,查他個底朝天,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天闕生事!”
秦箏和阮咸與闕騫滑三人拱手領命:“諾。”
隨後三人帶着那三惡徒的屍首離去,眨眼間便消失在衆人眼前……
季慕羽環顧了四周,眼神一眯,語氣生冷狠厲道:“諸位來者是客,來了便好生比賽,比賽期間當安分守己,如若不然此三人便是下場,又或者比他們慘上數十倍!”
楚楓塗冷眼對衆人道:“諸位回去吧,明日繼續賽程,今後若無要事便莫要出來走動,有要事出來之前去繡衣處報備,即日起不許任何人私自走動。”
隨即她語氣一轉:“原本諸位只要不出格,沒有賽程時是有這個自由行事的權力的,可如今諸位用完了,一人放錯,連坐所有,望你們互相監督莫再生事。”
衆人看着季慕羽和楚楓塗二人離去的冷漠背影久久無法回神……
方纔楚直指那話是什麼意思?他們以後失去自由了,除了比賽就是比賽,不再賽程期間時自己也不能隨意走動了?
他們這多冤枉啊!他們還一起抓兇徒來着,這也要連坐?
程青衣見一羣人還呆愣在原地,不願離開,顯然他們是對方纔楚楓塗下的禁足令不滿。是啊,天闕這麼熱鬧,誰不想多見識見識,但人家的規矩被無視了,在人家的地盤上殺了人家的人,砸了人家的店,這又能賴誰?
等着吧!事情遠遠沒有結束,下面等待他們的將是更殘忍血腥的回擊,下禁足令只是開胃菜,正菜尚未端上桌,今日這幾隻出頭鳥便是典型……
那些不安分的,蠢蠢欲動妄想撥亂乾坤的東西,他們的陰謀不會得逞的。
不過她並不打算同這些人說什麼,只是冷冷地瞟了這些人一眼便帶着徐詩漣和紅山茶離開集市回住宿去了。
待程青衣等人走遠後,珍寶閣門口的衆人也陸續散去,只有一個眉形如川滿面不善的男子和一個畫着妖豔濃妝滿眼算計的女子站在門口徘徊半晌。
這一男一女在珍寶閣門口逗留了約莫八九息的時間方追着衆人的腳步離去,因爲此二人只落後逐漸遠去的衆人八九息的時間,一般人也不會太在意。
比如,前面離去的衆人中有人見此二人尚在珍寶閣門口駐足,但他們並沒過多在意,只當是那兩人捨不得珍寶閣被封禁而爲自己買不到的珍寶惋惜。
就在所有人都離去後,珍寶閣二樓的簾子被人輕輕掀開了一角,原來是方纔最先已經離開的季慕羽和楚楓塗二人,二人盯着那一男一女逐漸消失在她們視線中的背影,脣角微微向上揚起……
季慕羽微微向後招了招手,一道身影消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
季慕羽吩咐道:“你通知下去,那一男一女形跡很是可疑,着重查一查,不過也莫要放過其他蛛絲馬跡,以防他們聲東擊西,此二人只是引人耳目,混淆視聽,大頭尚在後頭。”
那道身影並未回話,只是在季慕羽話落的瞬間便消失無蹤了……
季慕羽扭頭看向楚楓塗道:“靖瑤,你如何看?”
楚楓塗皺着好看的眉頭道:“不好,不太好。從方纔行事來看,對方來者不善。集市那麼多鋪子,獨獨珍寶閣不設在鬧市區,他們卻能精準地摸到此處,摸到此處便也算了,他們竟敢當街下死手,必然是早有準備。”
季慕羽點頭:“不錯,那你以爲此事系何方勢力所爲?”
楚楓塗搖頭:“眼前情況不明,不好說。雖說這幾人是宗門勢力,不過近來錢來父子蹦躂得厲害,此事倒顯得有些撲朔迷離了。”
季慕羽冷笑:“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錢來一國到着實不可小覷,上至君上君後少君,下之臣子山民草寇皆非凡品啊。”
楚楓塗道:“是啊,都沒閒着。山下傳來消息說是體質原因不能上山的孟氏卻開始頻頻在坊間走動,雲城都快成她的歡樂谷了。這不知道的還以爲她纔是雲城的主人呢!”
季慕羽輕笑一聲道:“不愧是爲國爲民爲天下的一國之母啊!她拖着殘破之軀尚能像常人一般四方奔走,可不正是那憂國憂民身先死的好賢后嘛!”
楚楓塗道:“不可不是嘛!且叫他們先蹦躂着,我等且聽風吟!”
隨後二人相視一眼,一縷青煙過後,閣樓上已不見了二人的聲影……
……
參賽者住宿區
今日吃完早飯便在舍館休息不曾出去的衆人聽到同門從外面帶來的消息,頓時有些感到後脊背發涼,這是人家舍館睡鍋從集市來?
不過他們眼下最憂心的並非是繡衣使者下達的禁足令,而是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家的地盤發生這樣的惡事件。以神機堂的兇殘,接下來的日子他們怕是不能輕鬆了,每天都得像在萬魂淵那般的防不勝防。
再者,許多人爲爭名次難免不會鋌而走險,雖說今日之事是發生在玉清店鋪內且與比賽名次有關,可誰又能篤定如此惡劣之事不會發生在自己宗門弟子身上呢?
就在各自宗門領頭之人在吩咐各自宗門弟子加強戒備,出門必須結對而行而不可落單之際,神機堂那宛如來自幽冥地獄的催命戰靴踏地之聲已經越發清晰了……
今日這宛若幽冥使者勾魂的催命步伐聲,由遠及近,竟比上一次來得更爲猛烈,好似每一步都要踏上人的心底,要烙印到人的靈魂深處一般。
這聲音較之第一次他們聽到之時更多了九層是煞氣……
這是要來挨個審問還是直接宣判?
衆人被傳喚集合在廣場上,爲首的季慕羽和楚楓塗站在高臺之上,她們身後分別站着秦箏、阮咸、闕騫滑三人,五人的神色皆是異常的陰冷。
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此次竟勞得是神機堂和繡衣同時出動了,如此說來此次是要將那幾個惡徒當成典型了……
前方的季慕羽和楚楓塗一言不發,後面闕騫滑手一揮,只見七八個繡衣使者押着二十三個紫衣道者進入廣場中央……
其中有人道:“這不是……”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旁邊的同門眼疾手快地及時捂住了嘴。捂住他嘴的同門心中無比鬱悶,這憨憨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竟敢出聲,不要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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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回合未完待續?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