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師,你是什麼意思,莫非你的意思是這個皇室會所裡有鬼?!”
王剛聽見我的話,面色一怔,顯然有些不相信,不過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
“不過陳大師,當初這個皇室會所在開的時候,選址選在那麼個鬼地方,我們當時都覺得奇怪,不過好像是請法師做法過,說是超度了那裡的亡魂。”
法師做法,超度亡魂,這樣的事情是有的,不過大都是江湖騙子搞些花裡胡哨的祭壇,然後嘴裡鬼念鬼念神神叨叨的,搞個幾個小時,又用些小把戲來迷惑世人而已。
真正能夠超度亡魂的人,都是茅山正宗的傳人,或者是得道高僧,可是這樣的人,莫非我們這個小城裡還有這樣的高人不成。
王剛見我的面色有些古怪,繼續說道。
“陳大師,不瞞你說,其實皇室會所以前那裡是亂葬崗,出過很多怪事,一直都沒人願意過去。早些年,竟然有人說在那裡撞見了髒東西,但是又沒有真憑實據,所以就是謠言而已。但是上次那個皇室會所建設之後,那個法師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好像真有兩把刷子,他做法的時候,聽說在皇室會所裡莫名其妙的就出現了很多鬼影,可是都被他給收了。”
收了?!
聽到這兩個字,我心裡更是奇怪了,不管是茅山正宗,還是得道高僧,在做法超度的時候,絕對不會是收了亡魂,而是送他們上路。
畢竟亂葬崗那裡的都是孤魂野鬼,生前多半也是可憐人,沒有化作厲鬼害人,只是因爲執念或是錯過了去地府的時間罷了,怎麼可能會收了呢。
“王老哥,你確定是收了?”
我問了一句,王剛面色也有些犯難了,嘀咕了半天才不確定的說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畢竟我也沒見到,都是道聽途說,反正聽說是把那邊的孤魂野鬼都給收拾乾淨了,不然的話,誰敢去那個地方尋歡作樂啊,不怕心裡膈應麼。”
這種虛虛實實的是最煩的,因爲一丁點的差別可能都會導致很大的不同,如果那個法師是送那些孤魂野鬼上路了,那還可以說是正常的。可若是收了,那就值得推敲了,我心裡也是打鼓,這世上有很多邪門歪道喜歡走野路子,其中一個就是將孤魂野鬼收了,然後用來煉魂,這種手段,最是殘忍。
“王老哥,你們當警察的明知道那個皇室會所是幹什麼勾當的,爲什麼不去掃蕩了,還縱容它一直在那裡,這不是,這不是…”
後面的話我沒有說,畢竟說說出就太難聽了,現在在我眼裡,王剛怎麼說還算是一個不錯的警察,爲人民服務的那種。
王剛自然是懂了我的意思,慚愧的笑了笑,湊過來,壓低了嗓門說道。
“沒辦法啊,能開這麼一個會所,你覺得會是普通人麼,別說更上頭的了,就是我們局子裡的局長,也是皇室會所裡的常客,你覺得我們能去麼。”
王剛嘆了口氣,這種事情其實也不少見,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最開始這個皇室會所建好之後,我和局子裡的人去過一趟,就是去履行公務,走走過場,不過還真沒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我點了點頭,直接和王剛離開了局子,然後先是回鋪子裡拿了一枚辟邪鎮鬼的玉墜交給王剛,囑咐他隨身帶着,如果傷口發現有任何異變,立馬來找我。
王剛開始不願意要我這玉墜,畢竟他現在也知道了,我這個一枚玉墜就是上萬,他那點工資兩三個月纔夠買一塊,這麼貴重的東西,他收了,是不是就成行賄受賄了。
聽見這話,我都覺得這王剛還真是個耿直人啊,笑道。
“放心吧,我唯一能求到王老哥你的,那就是一件事,就是給人民多做好事。如果你實在不要的話,那我可收回來了,不過你那個傷口,要是潰爛了,然後邪祟入體,哪天一覺睡過去就起不來了,就別怪我了啊。”
我這可不是嚇唬他的,畢竟這個秦楚的情況,我現在都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被這樣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咬上一口,天知道會出個什麼事情。
王剛一聽這話,再也不敢推辭了,趕緊找了一根紅線套在脖子上,然後笑道。
“好,雖然我王剛沒什麼錢,但既然當了這個差,以後就是一心一意給老百信幹事,今晚我多的沒有,請陳老弟你去皇室會所裡喝杯小酒還是有的。”
王剛直接開着走帶着我去了皇室會所,這一回,我還不信這守門的傢伙能把我攔在外面了。
可是,讓我意外的是,我還真的想多了。
“這裡是私人會所,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對,還是這句話,還是這句挺起來就覺得是狗眼看人低的話,生硬又冷漠。
我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了,沒看到是警察辦案啊,你還敢堵在門口,信不信直接衝進去把你們會所裡的客人全部趕出來,看你們做什麼生意。
王剛見我面色有些難看,趕緊一把將我拉住,朝我使了一個眼色,讓我別衝動,然後對着那守門的傢伙說道。
“我是王剛,我們局長在你們會所裡面,我過來是個緊急工作要向他彙報。”
這收門的傢伙眯了眯眼,很輕蔑的打量了一眼王剛,說道。
“原來是警察啊,張局長是在裡面,不過這個時候可能正玩得正嗨呢,你去了怕是要打擾他的雅興啊。”
我和王剛一聽這話,心裡都憋着火,一個守門的都這麼趾高氣昂,莫非這個皇室會所的老闆還真是在城裡一手遮天了不成。
“不過嘛,開張的時候,老闆說過,凡是當差的來了就讓你們進去,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們一句,這裡面的人都是你們惹不起的,如果在裡面鬧出了什麼亂子,保管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這傢伙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然後就讓開了位置,讓我和王剛進去,還不忘輕蔑的看了我們一眼,這狗仗人勢的傢伙,還真是夠拽的啊。
不過就當我進去之後回頭看他的時候,眼神突然一冷,發現這傢伙的衣服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似的。
這明明是大夏天的,這傢伙外面竟然還套了一件長袖連帽衫,這不怕熱麼。而我剛剛好像看到的東西,像是符咒銘文一樣,可是在這皇室會所裡,他在背後貼這個東西幹嘛。
我心裡有些奇怪,但也來不及多想,和王剛進去之後,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是一種我形容不出的味道,在我聞到的一剎那,就感覺腦子有些迷糊。
我搖了搖頭,從這個守門的傢伙,到這起卦的香味,都讓我覺得這個皇室會所似乎有些詭異,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只好跟着王剛朝着裡面走了進去。
而當我走到這個會所大堂的時候,發現大堂的正面掛着一副油畫,雜亂無章,千奇百怪的,而當我細看之下,發現竟然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雙詭異的眼睛。
剎那,我整個人一怔。
在我看到它的剎那,它也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