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我整個人都老臉一紅,心裡賊不是滋味,這隻能看不能摸,比不看更加惱火,心裡一直念着清心訣,壓壓火氣。
“快去吧,茜茜姐,記住八點之前必須過來,不然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出什麼事情。”
此刻我的面色有些嚴肅,畢竟剛剛我逼走了茜茜體內的那隻母黃皮子,她臨走前的眼神明顯就有些不對。
黃皮子被人尊稱一句黃大仙,其實就不想招惹這傢伙,因爲黃皮子不但邪性,而且記仇,一記就是一輩子,不把人搞得家破人亡,精神錯亂,他們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等到茜茜離開我這鋪子,我才長舒了一口氣,沒想到我在這裡幾個月,一直平平穩穩,相安無事的,一來就給我來了一對黃皮子,而且還是要借種生崽的,這戾氣怕是不小哦。
和之前對付的鬼祟陰魂不同,黃皮子乃是精怪,黃鼠狼成精,修行有道,得天地造化,有了堪比人的靈智,狡猾多端,又道行高深。
在我們這邊有一個說法,那就是狐鼠成精,卻是絕對不會有化人之術,想要幻化人形,狐鼠就得頭戴人的腦袋,然後朝着月亮祭拜七七四十九天。
黃皮子與狐狸和老鼠又有不同,他們更擅長控制和操縱,這就和關於黃皮子的傳聞有關了,既然能夠迷惑人的心智,那麼黃皮子一般都是把人的肚子剖開,然後鑽在裡面,來一個鳩佔鵲巢,把人的身子當作傀儡。
那日和茜茜媾和的是個賊頭鼠目的男人,應該早就是個死人了,不知道怎麼的,成了這黃皮子的傀儡,大概陰魂也是被那黃皮子給吃了,永生都不能投胎。
不過那隻母的黃皮子卻是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說這精怪是絕對不會有陰祟鬼魂這樣的附魂之法的,可是她卻像是一溜煙一樣從茜茜體內鑽出來,莫非是隻死了的黃皮子不成?!
想到這裡,我腦門頓時冒出一陣冷汗,若真是這樣,這兩隻黃皮子找到了茜茜借種生崽,那就是他們兩口子唯一的機會了,可惜被我給誤打誤撞的給毀了,這可就是血海深仇,不死不休了。
我心中猛地一激靈,暗道倒黴,若是遇上尋常鬼祟還好,畢竟我有着守陰人的身份,乃是地府封賜的三界行走,對付鬼祟陰魂有着先天性的壓制。
但是這黃皮子可是精怪,不屬地府管轄,若是再讓這黃皮子修行幾十年,怕到時候就真的得尊稱一句黃大仙了。
事情越發的有些不妙,我趕緊收拾了鋪子,拿着那枚刻有七星聚氣陣的玉墜就往茜茜的小發廊裡趕,希望能夠先扭轉她的氣運。
可是我也就知道茜茜是開小發廊的,這一條巷子裡,別說小發廊了,加上按摩院,差不多得有十幾二十家,我難不成要一家一家挨着問啊。
可是這天色已經不早了,那黃皮子剛剛被我驚走了,按照他們的脾性,肯定是回去找那隻公的黃皮子去了。
若是趁着茜茜沒來我這裡之前,就找上了她,到時候事情就麻煩了。
“茜茜,茜茜。”
我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扯着喉嚨就開始嚷嚷,這個時候小巷子裡已經開始上客了,不少的小發廊裡的姑娘都站在門口,穿着暴露的吊帶絲襪,一臉媚笑的朝着我招手,嘴裡喊道。
“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小鄰居,陳宣麼,怎麼,什麼時候和茜茜那個騷娘們搞一起了,現在還出來尋她,看來是沒把你伺候舒坦啊。”
“來,來姐姐這,姐姐保管讓你舒舒服服的,那騷娘們也就會一口活,姐姐告訴你,我可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聽見這些沒羞沒臊的話,我老臉都熱得發燙,迎着她們戲謔的眼神,我硬着頭皮走了上去,問道。
“麗姐,茜茜姐兒在哪啊,我找到她有急事。”
這麗姐是這小巷子裡的一個老鴇,以前也是風塵出身,現在上了歲數,但保養得極好,珠圓玉潤,活脫脫的額一半老徐娘。
聽說茜茜是從她手下出去的,自立門戶,和她對着幹,搶了不少的客戶,麗姐對茜茜自然是心懷不滿,現在一聽我這話,直接露着大半酥胸朝我靠了靠,說道。
“急事?!”
我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說道。
“天大的急事。”
誰知麗姐卻是撲哧一笑,一把抓住我的褲襠,大概是摸到了我的尺寸,有些驚訝的說道。
“哎喲,了不得,了不得啊,天大的急事怕也是這褲襠裡的事兒吧。”
被她這突然一撓,我頓時有些上火,面色一冷,說道。
“你們知不知道我那屋裡的女鬼去哪兒了。”
話音剛落,麗姐和她身後的大保健妹子都愣住了,頓時面色有些難看,半天不敢吱聲,我輕蔑的笑了笑,說道。
“被我養起來了,我若是看不慣誰,就讓她今晚去爬誰的牀頭,欺負過她的人,怕是都得小心點,這女鬼怨氣可是重得很呢。”
我突然這麼一嚇他們,麗姐的面色瞬間慘白,陰晴不定的,畢竟我那屋子以前也是用來幹這事兒的,死掉的聽說是一個外地的大保健妹子,我也不知道是個具體什麼樣的死法,反正聽這傳聞,是挺慘的。
這一行當裡,當老鴇的,對付不聽話的丫頭,當然是拳打腳踢,就算是一個老鴇手下的野雞也有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的時候。
她們心裡應該都對那死去的女鬼有些愧疚,生前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這時候自然不敢再和我最花花了,趕緊指着巷子深處說道。
“那,就在那,茜茜那丫頭就在那邊,走,你趕緊走。”
麗姐像是催瘟神一樣把我趕了出來,我也懶得和她計較,朝着巷子深處走去,可越走越是絕對不對。
一股奇怪的臭味。
我腦子裡瞬間蹦出三個字——黃皮子!
糟了,竟然真的來晚了一步,我趕緊朝着茜茜的小發廊衝了過去,可還沒等我走到門口,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比殺豬還要難聽。
一個赤條條的男人雙手捂着下面,驚慌失措的就往裡面衝了出來,嘴裡一直喊着。
“瘋婆子,瘋婆子,大肚子還來賣,你,你這瘋婆子,竟然咬,咬老子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