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在話,我現在竟然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畢竟這兩天,雖然我故意疏遠了茜茜,都是住在鋪子裡,但是之前和她發生的種種,還是讓我有些心裡絕對對不住鳶九。
“夫君,人家就是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那個女人的味道,那個狐媚子,要是敢勾引你,總有一天,我要斬斷她的尾巴。”
看着鳶九這微微吃醋的樣子,竟然生出一抹青澀,讓我心頭瞬間有些暖意,原來她還是這麼在乎我的。
不過她既然說了是那個女人,而且還有尾巴,那說的就不是茜茜了。
我趕緊咳嗽了兩聲,掩飾着的尷尬,鳶九突然飛到我身邊,嬌嗔的看了我一眼,嘟了嘟嘴說道。
“夫君,你的那個鄰居還在你家裡住着吧。”
來了,我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
“還,還在,等她做完月子,她就回去了,這不是也要讓雨生和夏荷多看看他們的孩子嘛。”
我這個解釋,我自己都覺得有些牽強,畢竟茜茜要坐月子,怎麼說,其實也不關我的事情啊,畢竟我已經幫她把事情給解決了。
“好了,夫君,你還害羞呢,吃了人家姑娘的豆腐,還這樣子。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夫君你莫要太傷害了她,其中的尺度,你應該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總感覺在這個事情上,我說不起話,心裡沒那個底氣。
“好了,夫君,我要走了,雪域那邊還有事情等着我呢。”
鳶九說了這兩句之後就要走了,我頓時有些失落,可是我知道,鳶九一直都是這樣,隨性慣了,我也不想去束縛她。
何況雪域那邊的事情對於她而言,肯定很重要,只能說我現在的修爲太低了,還不能幫她。不過等到鳶九離開之後,我整個人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過來,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似乎有些東西還忘記了啊,對了,她還沒告訴我怎麼收拾那隻人貓呢。
不過,正在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鋪子外面閃爍着一個影子。
這個時候,誰來找我?!
我洗了把臉,把門一拉開,頓時嚇了一跳,我的門上竟然掛着一隻黑貓,就剩一張皮了,血淋林的,看着都噁心。
這,這是那隻人貓?!
我仔細看了半天,好像真的是那隻人貓,難道鳶九昨天晚上就把這東西給收拾了。不過她這樣掛在我門口,這不是成心要嚇我啊。
我頓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現在這隻人貓已經死了,而我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王剛打來的。
王剛,他不是已經變成貓妖了麼。
我心裡突然涌起一股很怪的聲音,拿起電話,我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不是王剛的,但又有些熟悉。
“等着我來殺你,守陰人。”
我被這莫名其妙的話給搞糊塗了,剛想再問什麼,可是發現電話竟然掛斷了,我趕緊打了過去,但是,電話卻是已經關機了。
是誰?!
這個世上知道我是守陰人的很少,我想了半天,難道是地洞裡的那個傢伙。
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瞬間爬滿我的心頭,果然如我所料,我被他給盯上了,這讓頓時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我吸了口冷氣,剛要進鋪子裡,突然發現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走了過來,不是別人,竟然是王剛。
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整個人都懵了,王剛身後還跟着一羣警察,直接朝我走了過來,看到我第一眼就朝我招手,既然被看見了,我也只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眼神死死的望着王剛,警惕着他的一舉一動。
我現在壓根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陳老弟,謝謝你啊,你又救了我一命。”
王剛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臉上帶着一抹大病初癒的病態神色,我皺着眉頭和他拉開了一步的距離,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他,他也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這才說道。
“陳老弟,那個怪東西昨晚不是被你殺了麼,我和秦楚都好了。還有你留在警局裡的紙人,已經破了,我這次來是來感謝你的。”
他說的是人貓?!
難道鳶九昨天幻化成我的樣子去殺的這人貓麼,我心裡現在很是奇怪,可是哪怕是在我的天眼下,王剛也是一個好好的大活人,除了身子有些虛弱之外,沒有絲毫的不同。
“唉,這次麻煩陳老弟了,不過我們局子裡的弟兄還是犧牲了兩個,我這次是代表局子裡來感謝你的。皇室會所已經被我們給清理了,不過這事情太邪門了,我們是保密處理的。”
聽着王剛的話,我整個人都有些迷糊了,我這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變天了一樣。
“那些油畫呢。”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王剛奇怪的看着我,說道。
“油畫,什麼油畫。”
“就是皇室會所裡的油畫啊。”
“沒有發現有油畫啊,陳老弟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上次去也沒看到有油畫啊。”
沒有?!
聽見這話回答,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我絕對沒有看錯,那些油畫不重要,但是油畫上的眼睛纔是最重要的。
可是現在王剛竟然給我說沒有,甚至他身後的傢伙還奇奇怪怪的看了我一眼,小聲的互相交談,說是不是我太緊張了,對付那個怪物傷了腦子,說話都古里古怪的。
我現在也是徹底的迷糊了,這個人貓被鳶九殺了,皇室會所被封了,甚至紅姐在的那個別墅下面的地下室都被翻出來了。
但是。
他們竟然說沒有一具乾屍,也沒有碰見任何的髒東西。
那都跑哪裡去了呢。
我總感覺這個事情不對勁,但我又說不上來,似乎包括王剛在內,他們都覺得沒有油畫,沒有乾屍,更沒有什麼髒東西。
但是我記得清清楚楚,這些東西明明都有。
可是,竟然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既然人貓已經死了,地洞裡的那個老東西暫時出不來,這事情也算是解決了。
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隻人貓的死,纔是這個事情的開始,而似乎如同命運註定,我和那個傢伙只能有一個人活着一樣。
在幾天之後,不是他找上了我,而是,我不得不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