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個接生是個技術活,我一個大男人哪幹過這事兒啊。
但是這裡的除了我一個活人,好像真的是找不到別人了,何況茜茜萬一生下來的是個還沒有完全幻化人形的小崽子,讓別人撞見了,指不定要出什麼亂子呢。
我按照記憶裡的樣子,先是去燒了一壺熱水,找來了毛巾和剪刀,然後將七枚玉針準備好,還剩下半瓶靈泉水也全部都準備上了。
“茜茜姐,你忍住啊,我,我要給你接生了。”
看着茜茜痛得撕心裂腹,面色發白的樣子,我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都說女人生孩子,那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痛,做男人的這輩子都嘗試不到,更體會不了。
茜茜微微睜着眼睛,雙手死死的抓着牀單,貝齒緊咬,汗水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我蹲在她的面前,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什麼裡額,直接將她的褲子脫了,然後將雨生他們趕了出去,掰開她的雙腿,那一抹神秘的黑色森林就這樣暴露在我的眼前。
我還是頭一回看女人這裡,緊張得很,感覺渾身細胞都在燃燒了,腦子裡揮之不去的都是茜茜給我玉人吹簫的情景。
“我的大人欸,你要看,也等這孩子生下來之後再看啊,現在,現在看什麼啊。”
夏荷應該是擔心我,直接飛了進來,反正他是魂體,而且看了茜茜也無所謂。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頓時老臉一紅,心中暗暗鄙視自己,這多啥時候了,我竟然還有功法想這些事情。
“茜茜姐,你忍住啊,深呼吸,下面使勁,使勁就好。”
我反正是按照以前聽村子裡老人常說的那樣說,茜茜按照我的吩咐,腰腹都挺起來了,雙腳用力,那緊緻的大腿渾然一體,雙手拽着牀單。
我能看出她很用力的樣子,但是這肚子裡的小崽子卻是半點都沒有要出來的樣子。
我頓時有些無語了,莫非這小崽子還想賴在茜茜肚子裡了。
“夏荷,這砸回事啊。”
我回頭看了一眼夏荷,她也是茫然的樣子,畢竟他們黃皮子生崽子,那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功夫。
“大人,要不,要不你用手伸進去摸摸看,是不是頭卡在裡面了。”
聽見這話,我整個人都一愣,要我用手伸進茜茜的下面去,這個越說越奇怪啊,但是看着茜茜這痛苦的樣子,我還是隻好硬着頭皮照做了。
只是當我把手伸進去的瞬間,茜茜渾身突然顫慄了一下,一聲呻吟從她的嘴裡喊了出來,我渾身都要僵了。
“大人,摸到沒有啊。”
“摸,摸到了,好像是摸到了。”
我愣愣的應了一聲,夏荷趕緊說道。
“輕點,大人,輕點,這小崽子脆弱得很,你要慢慢將他的頭順出來。”
我吞了口唾沫,這種事情,真的不是我這個外行能幹的,完全就是瞎子過河,摸着石頭來啊。
不過還好,大概十多分鐘後,我終於是看到一個小腦袋出來了,心裡一喜,這小崽子看來命不錯,已經全部幻化成人形了,就是個頭有點小。
“茜茜姐,用力,馬上就出來了,快,用力啊。”
我小聲的湊到茜茜的耳邊給她打氣,茜茜一聽孩子要出來了,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我就看着這娃兒一下子從茜茜肚子裡滑出來了。
我趕緊雙手接住,然後用熱毛巾給這娃兒把身上的血給擦乾淨,剪掉臍帶,又幫茜茜把下面清理了一番。
這生孩子還算是比較順利,茜茜人還是清醒的,一看孩子出來了,睜着眼睛朝甜甜的一笑,微弱的說道。
“陳宣,孩子呢,讓我看看孩子。”
我趕緊將孩子抱到她的面前,茜茜左右翻看着,突然面色不對,說道。
“這孩子怎麼不哭呢?!”
哭。
我心裡頭突然覺得有些不對,是啊,小孩子出生肯定要哭啊,不哭就很可能會直接憋死啊。
我趕緊一把將這小崽子倒提起來,輕輕的拍他的腳心。
“哇哇…”
突然聽到孩子哭了,我心裡頭總算是放心了,夏荷也是激動的不行,還得等它出去叫雨生,雨生就衝了進來。
“孩子,我們的孩子,夏荷,我們有孩子了。”
這兩個黃皮子,爲了這個孩子也是搞出了這麼一大堆的事情,現在終於是得償所願了,竟然像人一樣哭了起來。
我將孩子放在茜茜的身旁,然後趕緊咬破指腹,讓精血滴在這小崽子的眉心上,只見我的精血直接融入了他的眉心裡,一下子就不見了。
我心裡有些好奇,這小傢伙似乎有些不一樣啊,竟然能夠直接把我的精血吞了。
不過正如鳶九所料,這小崽子有些虛弱,半天都睜不開眼睛,而且就哭了一聲就沒反應了,如果不是看到他還有微微的呼吸,我都怕這小崽子剛剛出生就夭折了。
“雨生,去把我準備的那個觀音玉墜拿來,還有找一個盆,我要趕緊給這小崽子佈陣。”
雨生不敢含糊,等把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我將這小崽子放在盆子裡,剩下的半瓶靈泉水倒在他的身上,主要是眉心,肚臍,腳心,和胸口。
然後將七枚玉針拿出來,按照小週天的陣法,慢慢扎入他的皮膚裡。
小週天又叫子午周天,最開始出來乃是一種道家的納氣方法,不過這小崽子顯然是辦不到了,只有我用玉針來幫他引氣。
第一針紮在他肚臍向下的位置,也就是道家常說的下丹田,然後第二針紮在會陰穴,然後第三針紮在肛門,剩下三針則是尾閭,夾脊,玉枕三個穴位,這最後一針,則是紮在了他的眉心上。
當我把七針全部紮下去,這小崽子突然咳嗽了一聲,全身浮現一抹血紅色,從他眉心的位置開始,慢慢擴散,最後蔓延到全身。
雨生在一旁看得焦急,以爲是出了什麼事,趕緊拉着我的手,問道。
“陳宣大人,這,這是不是出事了啊。”
我搖了搖頭,難怪這小崽子一下子就把我的精血吸收了,敢情是藏在他的眉心下面呢,現在被小週天陣法給打散了,才流遍全身。
“放心吧,好得很,以後保管身強體壯,還是個帶把的呢。”
我笑了一聲,茜茜撐起來,讓我把孩子給她把過去,一臉慈愛的撫摸着這孩子,突然仰起頭,笑道。
“陳宣,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