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你,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
過了一會,在我慢慢的引導下,張芳和張強纔沒有那麼害怕了,不過一說到這個,面色還是有些難看。
“我纔來省城,沒有聽說過,就是一個公交車而已,難道有什麼稀奇的事情麼。”
我的話音剛落,張芳的臉上這才劃過一抹原來如此的神色,吞吞吐吐了半天,才繼續說道。
“陳先生,這個423公交車三年前就已經停運了,甚至那條路都改道了,現在都不往那邊過,聽說,聽說那邊鬧鬼。”
鬧鬼?!
鬧鬼的傳聞有很多,真真假假的,誰都分不清楚,但是公交車路線改變和停運,絕對不可能因爲這樣的傳聞出現。
畢竟現在是法制社會,公交車的停運和改道,總該是要給出一個具體的解釋才行,難道交警局和客運站的人能夠告訴人們,說是因爲鬧鬼才停運的麼。
“具體說說是怎麼回事,我對鬧鬼這種事情很有興趣。”
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過張芳卻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我,想要又不敢說,一旁的張強這才接過話頭說道。
“是這樣的,當年的423路是從我們這去鄉下的,那邊有幾個工廠,所以很多工廠的職工都要坐這一路車。可是就在幾年前,那邊經常出現怪事,特別是上面的一個斜坡拐彎的地方,有的司機說一到那裡就覺得眼花看不清楚,要麼就是剎車出問題,經常鬧出亂子,發生了不少的交通事故,但一直沒有死人。”
“這個事情開始知道的人越來越多,傳聞也越來越玄乎,有說是鬼怪作祟的,也有說是那些司機自己注意力不集中胡亂找的藉口,還有人說那個地方以前是一處殉情崖,下面死了很多人,冤魂不散,就纏着活人,想要拉活人下去陪葬。”
“交警隊的人也請專家去調查過,什麼地理啊,天氣啊,磁場啊,反正解釋了一大堆都沒找出原因,事故還是在發生,直到最後一路423公交車,終於出大事了。”
張強說道這裡,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大概是心裡也有些害怕,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還不往安撫他。
“其實磁場什麼的是有可能的,而且按你們說的,那裡又是一個斜坡,視線不好,再加上天氣什麼的,出擦掛事故也是正常的。”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423路公交車最晚的一班是晚上七點,那時候天已經黑盡了,據說車上面也沒有幾個乘客,那一條路上也沒有多餘的車。本來以爲是順順利利的,但是沒想到的是,等到晚上九點都沒看到最後一班423路公交車回來,等交警隊的人發現的時候,是在懸崖下面。”
一聽到這裡,我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雖然之前一直在說經常出現事故,但從來沒有死人,但是這一次竟然落到懸崖下面去了。
“車上有幾個人,男的女的。”
張強看着我急切的樣子,過了半晌才伸出一個手指。
“一個?!”
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憋了半天才說道。
“一個女人。”
女人?!
“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呢,司機呢,司機跑哪去了。”
過來半天,我看到張強和張芳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致,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這樣,可不是什麼好事,沉聲說道。
“你們不告訴我,我也幫不到你們,難道你們不想給吳行報仇麼。”
瞬間。
我發現張芳一下子把頭擡了起來,眼睛裡滿是恐懼,張強一直在旁邊搖頭,可張芳還是顫顫巍巍的說道。
“我,我老公就是那個司機。”
吳行就是司機,那他怎麼能夠活下來的。
“他,他正好也想上廁所,就把車停在路邊,車上就剩下那一個女人,結果他回去的時候,發現車不見了,他以爲是被人開跑了,手機也留在車上,前後都沒有人,等他終於走到附近的村子時,才借電話報了警,可誰知道,找到那個車的時候,就是在懸崖下面。”
不對,絕對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如果真的只有吳行和那個死掉的女人,那前面死掉的四個男人是怎麼回事。
血債血償,如果吳行只是下去上廁所,車怎麼會無緣無故衝下懸崖,他和這個厲鬼之間又有什麼仇恨,需要用這麼殘忍的方法殺了他。
“我,我老公回來之後,去了警局,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後就丟了飯碗,本來後面還安排他開其他的公交車,但是他都拒絕了,說這輩子都不想開車了,更不想去那條路。後來出了這個事情,調查了很久,一直沒有結果,那天正好又是大雨,所以就說是路太滑,公交車滑下去了。”
這麼蹩腳的理由就結案了,難怪怨氣這麼大。
我心裡冷笑一聲,至少目前看來,如果這個厲鬼就是車上的那個女人的話,那之前死掉的四個男人當天肯定也在公交車上。
可是,難道吳行和他們四個都一同下去上廁所了麼,有這麼巧合的事情,而且吳行爲什麼要說謊,爲什麼要說車上的乘客只有那個女人一個人。
還有他們的死法,全都是極盡凌辱,可以說惡毒至極,雙手雙腳都綁着了,而且還下半身赤裸着,眼睛也都被戳瞎了。
這裡面,一定代表着什麼東西。
我看了張芳一眼,說道。
“你老公自從那事情之後,有沒有和什麼人有過不同尋常的聯繫,特別是和以前完全不認識的人,比如這次鬼殺人死掉的那四個人。”
“沒有,我老公都不認識他們,從來沒有過聯繫。不過,不過我老公有時候突然會多一筆錢,我問他哪來的,他每次都說是公司的獎金。”
既然會多一筆錢,那就肯定有交易記錄,那肯定能夠找出吳行和另外幾個人之間的來往。
“你們知不知道那個女人死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比如眼睛被刺瞎了,或者是衣服啊什麼的。”
一說到這個,張強頓時話匣子打開了,趕緊說道。
“我們雖然沒見過,但聽說了,那女人穿着一身紅衣服,聽說是個出來賣的,反正不是什麼好人,長得倒是挺好看的,但是死的時候都被壓成肉泥了,就剩一個頭,眼睛也瞎了,反正就是慘不忍睹,看了幾天都睡不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