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幻火所帶來的傷勢,非同小可,能夠如此之快就化解,看來,夏漣星也並非是什麼簡單之人!
“沒把我害死,你們應該很失望吧?”夏漣星脣角微揚,輕蔑一笑,語氣中全然是嘲諷。
“夏漣星!”冷陌辰出言呵斥道,故意藉機轉移話題,“你的魔獸處處行兇作惡,將這個中州大陸鬧得不得安寧,你就是中州大陸的罪人,死不足惜!”
“呵呵。”夏漣星只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明明是你們小人做盡,在暗地裡害人,我這麼做,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罷了,今日這中州大陸的災難,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是你們作繭自縛!”
夏漣星向來是這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這些人,都已經騎到她頭上來了,若是再不反抗,豈不是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
所以這一次,她絕不會再退讓半步了!
“夏漣星,你四處作惡,縱容行兇,簡直是天理難容!”吳墨冷哼一聲,依舊是怒火中燒,“今日 你既然來了,那正好,我們就替天行道這一次!”
“好啊。”夏漣星的眸子裡,沒有任何的畏懼之意,“我倒要看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替天行道?這些人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所謂的替天行道,不過是滿足他們的欲 望罷了,這樣的藉口,也真夠可笑的。
“星兒,不必跟這些人廢話,殺了就是。”適時,君行空淡淡開口,清冷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
“嗯。”夏漣星點了點頭,就喜歡他這麼果斷的話,隨即她輕輕擡眸,下令道,“晶元獸,六尾狐,做好準備了,不必跟他們客氣!”
兩人瞬間明白了主子的意思,下一秒,兩股強大的力量,“砰——”的一聲衝撞在一起,晶元獸迅速鑽入六尾狐體內,迸發出狂暴而又強大的力量。
霎時間,天地之間風雲變色,周遭的溫度彷彿都冷了很多,空氣,彷彿被凝固了一般。
塵土飛揚、狂沙亂舞,衆人的視線彷彿都要迷亂了,一時之間有些睜不開眼。
“龍龜獸,殺了他們!”
“虎魄獸,不要手下留情!”
兩大世家的人,也紛紛下了命令,魔獸傾巢出動,在空中交纏作戰,十分激烈。
而各大家族的衆人也不甘示弱,將兩人團團包圍,勢必打算甕中捉鱉。
“夏漣星,既然你自投羅網,那就別怪我們今日,給你一個了結了!”
君行空眸子冷了冷,狂暴一掌出手,瞬間震退了一圈人,將夏漣星牢牢護在身後面不改色,依舊冷峻肅殺。
吳墨指骨緊蜷,對上了君行空的眸子:“君行空,此事跟你沒有太大關係,你最好還是不要牽扯進來,否則,隨之一同被牽扯進來的,還有你整個獸族!”
還有你整個獸族!
這句話,瞬間撥動了君行空的心扉,使得他心頭微微一顫,腦海中,劃過無數零碎的碎片記憶,卻又實在想不起,究竟發生了些什麼。
“你在說什麼?”他冷冷道。
“怎麼,你還裝蒜嗎?”吳墨冷哼一聲,以爲他是故意裝蒜,“獸族之王,卻成了帝國的國師,倘若辰軒國的皇帝知道此事,該是多麼可笑啊?”
說罷,吳墨便冷嘲熱諷般笑了起來,那灼熱的目光,彷彿要將他看透了。
君行空秀眉微蹙,依舊不知吳墨在說什麼。
獸族之王,是什麼意思,跟他之間,難道還有什麼關聯不成嗎?
“別聽他胡說!”夏漣星冷冷打斷了吳墨的話,“殺了他們!”
吳墨已經知道了君行空的真實身份,看來,八成是柳輕舟透露出來的吧。
“嗯。”君行空輕輕點了點頭,身形化作一道殘影,瞬間閃身至吳墨跟前,牢牢掐住了他的脖子。
修長白 皙的指骨,卻掐得吳墨喘不過氣來,似乎稍微一用力,就能將他的脖子給擰斷了。
“父親!”吳芊芊見勢,抽出兵刃,從君行空身後刺去。
君行空微微側目,順手將吳墨的身體丟了出去,徑直砸在吳芊芊身上。
“啊……”
“啊——”
兩人的身體倒飛出去,毫無懸念地倒在地上,脖子上,又被架上了一把劍。
另一邊,夏漣星正與冷陌辰纏鬥,輕盈的身形不斷躲閃、後退,巧妙躲過冷陌辰的攻勢,接着瞬間移至他身後,重重一腳踹了出去。
“哎喲!”冷陌辰倒飛出去,迅速從地上起身,折返而來,手中的兵刃刺向夏漣星的脖子。
夏漣星低身,極限躲過那突如其來的兵刃,鋒銳的劍將她髮絲斬斷幾縷。
倏地,夏漣星躲閃太快,身體微微失去了重心,往後一跌,跌倒在地。
“夏漣星,你去死吧!”冷陌辰眸色血紅,凌厲一劍砍了下來。
夏漣星指骨緊蜷,面不改色地將手中的兵刃架了上去,兵刃交接,清脆作響。
然而此時,冷陌辰逼迫很近,加重了手中的力道,眸子裡充斥着陰狠的殺戮之意。
他要殺了這個女人,恨不得將這個女人給碎屍萬段了!
夏漣星指骨緊蜷,顯然快要架不住了,身處弱勢,關節微微有些發白。
倏地,她手指脫力,手中的兵刃掉落在地,眼看着冷陌辰的長劍向自己面門砍來,夏漣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凌厲一腳,將冷陌辰踢飛了出去。
“啊……”那力道之大,冷陌辰瞬間被踢飛在地,伸手捂着自己的下身,面色痛苦而又憎恨,“夏漣星!”
這個女人,簡直罪該萬死!
夏漣星不以爲然,冷哼一聲,接着上前去,一腳踩上了冷陌辰的指骨。
“啊……”慘叫聲,不絕於耳,冷陌辰擡首,惡狠狠瞪了她一眼,顯然還不甘心。
“瞪什麼瞪?”夏漣星直接回瞪了他一眼,居高臨下地出言道,“再瞪,信不信我把你眼睛給挖出來?”
“夏漣星,你放開我!”冷陌辰的語氣,怒火中燒。
“你讓我放開我就放開嗎?”夏漣星只覺得他的話有些可笑,“難不成,放開你讓你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