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
一襲大紅喜服的男子坐在案旁,案前單膝跪着一個黑衣人。
“今夜洞房花燭,你可知要如何?”
“主子你的意思是?”
“引誘司南青辱了她的清白,後面的事情,司南青會替朕做完的。”
“是!奴才這就去辦!”
彼時白非月已司南青是攝政王的人,主子是要……然在進宮途中,她大概萬萬想不到,腥風血雨會比她想象中得,來得更快,更猛!
婚禮儀式在慶儀殿舉行,白非月任由身旁的女官將自己的手遞到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跟前,那隻骨骼分明的手輕輕握住她的,白非月的心一咯噔,手指不經意動了動,竟似青絲拂過對方的掌心,白非月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頓了頓,又牽着她往前走去。
是御千尋!是他!
她早該想到的,他怎麼會讓那個智障出來完成儀式。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顫抖,御千尋以爲她是慌張,脣上染上一抹笑,他輕聲道:“皇后娘娘,本王御千尋暫代皇上領你行封后大典,皇上身子不適,不宜行這繁瑣的禮儀,還請皇后娘娘您多擔待。”
白非月渾身上下都在輕顫,卻不是害怕,而是振奮!仇恨在她身體每一處燃燒,若不是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白非月真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掀開蓋頭用力掐死身旁這個人!
封后大典,接受過百官朝拜之後,白非月被帶到了鳳寧宮,這是她今後的住所。宮內紅光輝映,喜氣盈盈,牀前掛着百子帳,鋪上鋪着百子被,牀頭懸掛大紅緞繡龍鳳雙喜的牀幔,連空氣中都帶了一絲甜膩的味道。
伴隨着夜幕的降臨,四周一片安寧,白非月的心跳堪堪恢復平靜,被紅色蓋頭遮住的眼睛甚至看不到宮內此刻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連從府中帶來的畢春與秋其都不知去了何處。
鼻尖縈繞着薰爐中飄散開來的陣陣甜香,白非月的思緒漸漸有些飄散,連身體都有些莫名得發熱。
她用指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隨即將蓋頭掀開,糟了!這香有問題!
如若是從前的白非月不可能到了現在才發覺,可現在的她內力盡失,對於香味的判斷也比以前遲鈍了不止一點半點。
她衝到桌前將薰爐打翻,將香薰狠狠踩爛,深吸一口氣,她踉蹌着步伐撲倒在門上,卻發現門窗皆被鎖死,根本出不去。
怎麼回事?誰要陷害她?御千尋?不可能,她現在出了事情對他沒有一點好處。
突然!一旁的窗被打開,一個黑色物體被扔了進來,白非月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人嗎,還是個男人!
心思一轉白非月便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有人想毀了她的清白!
那人剛落地,便悠然轉醒,他的眸子朦朧一片,臉上有着不正常的紅潮,他眼睛一擡,一身大紅喜服的白非月便很恰巧得落入了他的眼眸之中,他掙扎着起身,眸子陡然轉深,猶如一隻野獸一般,猛地朝她撲了過來!
在他擡眸的瞬間白非月也已將他的容貌看得一清二楚——司南青,禁軍都督。御千尋的人。
白非月往旁邊一閃,眼睛瞥向一旁的燭臺,她迅速將蠟燭扯下,將燭臺護在身前。
“司南青!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司南青愣了一愣,似乎對於對方知道自己名字這件事情很是不解,可是下一秒,他便紅了眼睛再次朝她衝了過來。
白非月吸入的迷香不多,可這副身子太不爭氣,現如今她真的是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該死的!
眼見着司南青將自己撲倒在地,白非月抓住被司南青撞到一邊的燭臺,抓住尖部的位置用力得朝司南青的心臟狠狠刺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