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東凱雖然在公司工作時間不長,但是上百萬的年薪和每年豐厚的股息回報也讓他過上了上流社會的生活。雖然不是上海最好的,不過這些年積攢的財富也足夠他退休後享用不盡的了。
廖東凱的家在上海的郊區,是上海地區有名的富人區,有點類似於香港的半山區。這裡住着上海很多的達官顯貴,在這裡居住本來就是一種財富的象徵。在劉子龍的資料中比較翔實的記載着廖東凱這幾年的生活軌跡和他創造財富的工作技巧,生活中顧家,在商海中自是頗有儒家的風範。由於本身就是代表上海政府,所以在各種場合都有一種天然的優勢。
這種優勢表現在生活的細節中,也表現在他的工作忙碌中。這幾年的工作生活軌跡從另一方面也折射傳廖東凱不爲人知的內心世界,多年的商場征戰讓廖東凱養了從不滿足現狀不甘於平庸的性格。如果換了其他一些人在廖東凱這個位置上沒有他這樣的雄心是絕對幹不出這樣成績的,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廖東凱是絕對有自豪的本錢。
劉子龍最後看了一眼手中的件把他扔在一邊,又向窗外看了看廖東凱的家。一棟白色的三層別墅,這樣的別墅在上海的計算往往都是以千萬來計算的,別墅很雅緻,周圍種着各種各樣的花草,在這樣月朗星稀的夜晚不時有陣陣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劉子龍下了車合上了厚重的車門,擡頭望了望別墅裡依然明亮的燈火,他知道廖東凱還沒有休息,儘管現在已經很晚了。
敲開了廖宅的大門,和管家交談的數句,同時遞給關鍵一個信封,接着劉子龍就安靜的在大門門口等待廖東凱的會見。
蕭天曾經問過劉子龍,如此貿然的見廖東凱會不會吃閉門羹。當時劉子龍自信的笑了一聲,答道如果是別人肯定會,但是要是我去見,他就一定會見我。
這麼自信,蕭天笑着問道。
劉子龍笑而不答,對於信封中的東西劉子龍連蕭天都沒有交待過。蕭天也沒有很三八的問東問西,劉子龍很清楚蕭天的性格,他要的是結果,至於過程,不重要。
一身名牌西服穿着的劉子龍站在廖東凱別墅門口悠閒的欣賞着月色,顯然並沒有把今晚的會面當成一種負擔,彷彿在參加一場普通的朋友式聚會一樣。曾經的腥風血雨,曾經的物是人非,已經讓和蕭天同樣年輕的劉子龍養成一種沉穩的性格。不再是以前城北監獄裡那個頑皮異常的年輕人,隨着這些年和蕭天在一起的沙場征戰商場爭霸,劉子龍已經讓蕭天頗爲放心。
做事進退有度,做人沉穩機智,這對於一個二十多不到三十的年輕人是最大的財富。
所以蕭天很放心讓劉子龍策劃這次拍賣會的幕後工作,爲了把日後的南天集團和瞳雪推向中國的商場,劉子龍一直這樣不求回報的做着。
爲了南天集團,爲了蕭天,也是爲了自己。
就在劉子龍獨自一人沉浸在無邊的思緒過程中,廖府的大門開了管家禮貌的邀請劉子龍到客廳,並告訴他廖總裁一會就出來。
彷彿這是劉子龍預期的一樣,他從容不迫的走進了廖東凱的別墅,堂而皇之的坐在這些天別人做夢都坐的位置上,一款舒適的意大利製造的皮質沙發。
摸着手感俱佳的沙發,望着客廳裝修古樸雅緻的格調,劉子龍並不心急着要和廖東凱談生意,他心中竟然在盤算以後在上海的家該如何裝修才能突出自己的欣賞水平。
如果蕭天知道劉子龍在這個時候還有這份閒情逸致,一定會在他的屁股上踹上幾腳。
不一會廖東凱從別墅的樓梯上緩步而下,就見他手中拿着劉子龍送給他的那張紙,一臉懵懂的望着客廳裡悠閒喝着咖啡的劉子龍。廖東凱詫異劉子龍的年輕,詫異他的氣度,更是詫異他處事的節奏,在這個節骨眼上任誰都看出來劉子龍今晚來的目的,但是他僅憑藉着一張就輕易的把握了今天這次見面的主動。
廖東凱自問在劉子龍這個年紀沒有他沉穩,頗有大將之風。
劉子龍見廖東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先是禮貌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然後從容的站了起來禮貌的問候廖東凱,對於廖東凱手中的那張紙竟彷彿沒有看到一樣。
“廖總,您好!我是劉子龍。”劉子龍禮貌的伸出了右手。
“您好!劉先生!”廖東凱微笑的和劉子龍握了一下手,同時示意他坐下,就這樣廖東凱和劉子龍分賓主坐了下來。
廖東凱把手中那張紙放到茶几之上,劉子龍竟然視若無睹,彷彿那不是一張重要的帶有濃重政治色彩的件,而只是一張普通的紙和麪巾紙無異。
“廖總,必您已經清楚了我的來意。”劉子龍道。
“劉先生這樣的來意這幾天我已經見過不止一份了。”廖東凱笑着答道。
劉子龍呵呵一笑,說道“不過我今天的來意多少有些不一樣,否則您原是不打算要見我的。既然我已經做在了您的客廳裡,我您一定是會有所選擇和側重的。”
“您能坐在這裡並不代表什麼,那只是我的一種的禮貌待客的方式。”廖東凱波瀾不驚的回道。
二人的言談中似乎和茶几上的那張紙沒有任何關係,但是每個字句無不圍繞那張紙展開。但是在看似平靜的對話中,劉子龍已經知道那張紙對於廖東凱來說很重要,雖然他隻字未提,但是越是這樣就越顯示了這張紙在廖東凱心中的份量。
“直接一些吧。我們南天集團將作爲臺灣地區唯一代表參加明天的立新拍賣,不管結果是否讓我們滿意,我們將在以後的五年裡逐步以上海爲中心進行投資,投資額度不會少於一百個億!”
劉子龍字字落地有聲,每一個字眼“臺灣地區”、“唯一”、“南天集團”、“一百個億”都在廖東凱而邊回着,讓廖東凱震驚於劉子龍口中南天集團的實力。同時廖東凱清晰的報握了一點,那就是雖然劉子龍過來是要他在明天拍賣會走個捷徑,但字裡行間卻沒有提到一句讓他通融的話卻每句話表達的都是這個意思。
“你們的一百個億真的不求結果麼?”廖東凱問道。
劉子龍笑着點了點頭,繼續他的以退爲進,說道“我們南天集團只以參與立新大廈拍賣這個方式進入上海,儘管能得到立新大廈是我們最好的結果,但是我們並不強求也不以任何的非正常手段得到立新大廈,因爲這樣並不符合您做事的風格。”
“那您的這封信的意思是?”廖東凱問道。
劉子龍望了一眼茶几上的那張紙,隨口說道“那並不代表什麼,應該類似大陸政府機關介紹信之類的東西吧。希望這張紙不會給您造成任何的麻煩,您是知道現在兩岸形勢的。”
劉子龍的高姿態更讓廖東凱心裡沒底,他甚至把握不到劉子龍的真正意圖了。雖然廖東凱明知道他是爲了明天拍賣會而來的,但是心中對那張紙背後故事的探詢卻被劉子龍不經意間的主動壓的透不過氣來。
“這張紙真的是臺灣方面出的麼?”在政府機關工作多年,政治上的需要讓廖東凱並不敢在臺灣兩個字的後面加上政府兩個字。
“這張紙的真實性您不用懷疑,甚至我可以給您電話讓您直接和臺北對話以此來驗證這張紙的真實性,上面有件的編號,只要把這個告訴他們就能查到這個件。又或者我給您電話讓您直接和臺北政府辦公廳的主任通話,您看呢?”
劉子龍這回是徹底的將了一回廖東凱的軍,面對劉子龍如此自信的面容,廖東凱漸漸的不再懷疑那張紙的真實性,雖然他很證實,但現在並不是個很好的時機。
“劉先生,您知道這張紙的份量麼?”廖東凱面帶嚴肅的問道。
劉子龍裝做不知道的表情,儘管他知道裝的並不像,道“我說過了,這只是一封普通的介紹信。”
廖東凱無奈的笑了一聲,顯然劉子龍的話並不讓他滿意,廖東凱接着問道“不知道南天集團在大陸的負責人是誰?是您麼?”
劉子龍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那個本事。至於負責人您應該會在明天的拍賣上見到的。”
當劉子龍駕着離開廖東凱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沒有人知道他們二人在以後長達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裡究竟談了什麼。
廖東凱隔着玻璃望着劉子龍駕車離開,他連忙給自己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
“馬上給我查臺灣南天集團的資料,我要詳細的。”
“現在?”秘書在電話裡睡眼惺鬆的詫異道。
“不錯,就是現在!”
廖東凱肯定的答覆讓秘書睡意全無,連忙起來上網搜索臺灣南天集團的資料,同時迅速整出一份標準的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廖東凱手中。
沒有時間表揚秘書如此高的工作效率,廖東凱連忙打開件詳細閱覽了南天集團的資料件,看完之後廖東凱連夜備車直奔上海市委書記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