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去提車!”黑雨答應一聲快步走出市政府大門,蕭天帶着黑龍還有旁邊的張玉瑤一同站在門口。
張玉瑤一臉壞笑的衝蕭天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大陰謀啊?花那麼多錢買那幾個破工廠,快說!”
聽到張玉瑤的話,蕭天心神微震,雙眼瞳孔不禁一陣放大,隨即才恢復正常。蕭天不相信張玉瑤能看破自己心中的算帳,最多也就是瞎猜,所以故意說道“是,我有一個大陰謀!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少來了,我在大是心的。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爲什麼要那些破工廠,但是從你會場的種種表現來看,我知道一定不是你告訴那幾個老糊塗的那麼簡單。”張玉瑤眼神發光的鄭重說道。
此時蕭天才發現張玉瑤並不是自己所像的那種一無是處的富家女,最起碼女人心思的極端細膩再配合上她所的知識的確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心軌跡,憑這些軌跡要推測出一個人的真實法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張玉瑤所欠缺的是對蕭天背景的瞭解,所以她即使懷疑卻永遠猜不透蕭天的真正用心所在。
“女人有一點小聰明是很可愛的,但是如果女人太聰明瞭就會很討厭的。”蕭天臨近張玉瑤耳邊輕聲說道。蕭天男人所特有的氣息和吹氣在張玉瑤的耳邊迴盪,不禁讓張玉瑤的心撲撲直跳,一時間竟然有些迷亂。
但是張玉瑤很快就恢復正常,一把推開蕭天,退後一步大聲道“你再離我這麼近,我就告你非禮。”
“非禮?!”蕭天一陣爽朗的笑聲在漫天飛舞的雪花中游蕩,接着轉而衝張玉瑤很鄭重的說道“別忘了你爸爸那邊輪的話,你應該叫我叔叔。”
“你……”張玉瑤剛說話就見政府大門一輛奧迪開了進來,緩緩停靠在市政府門口。張宏偉帶着一名助手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徑直朝蕭天和張玉瑤走了過來。
“蕭老弟!”張宏偉一臉笑意的和蕭天打了個招呼,蕭天微笑的迴應了一下。此時張玉瑤似乎找到靠山一般,依偎在張宏偉身邊大聲道“老爸,他欺負我!你要給我出氣!”
“欺負你?!”張宏偉訝然道,接着望了望一臉笑意的蕭天“不會吧,乖女兒。還有你回來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偷偷從大連跑回來,你姑媽還以爲你失蹤了呢?”
張玉瑤似乎被抓到了痛腳一下,在張宏偉跟前撒嬌道“我這不是你了麼?再說我也給姑媽留字條了,也許是她沒看到吧。對了,老爸,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你的車不是發生交通事故了麼?警察一查車牌發現是我的,就立刻給我打電話了。然後查到另一輛車是南天集團租的,順着這個線索我就找到這裡來了。”張宏偉解釋道。
一提到交通事故,張玉瑤又來勁了,就把蕭天的車撞到自己寶馬車的事情跟張宏偉說了一遍,說什麼也要讓蕭天賠她五十萬。張宏偉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望了望自己的女兒,又望了忘蕭天,接着衝張玉瑤說道“好了,別鬧了,趕緊跟我回家。蕭老弟,有空到我家去,我還有一些事情找你商量。”
“好的,沒問題。”蕭天應承道,接着用一副同情的眼神望了望被張宏偉強行拉走的張玉瑤,笑着衝張玉瑤擺了擺手。
氣得張玉瑤牙根直癢癢,衝蕭天揮了揮粉拳,意思總有一天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目送張宏偉的車離開,蕭天收拾起了笑容。此時黑雨把車開了過來,刑烈隨行的車也跟了過來。
“黑龍你上那輛車,讓烈哥坐這輛車。”蕭天吩咐道。
“是,老大。”黑龍答應了一聲向另外那輛車走去。
寒夜街頭,寒風頻吹,雪花飛舞。
“小雨,你把今天開會的內容挑一些主要內容跟烈哥說一下吧。”蕭天說道。
接着開車的黑雨就把下午東三省省長和蕭天達成的協議向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刑烈說了一遍,刑烈邊聽邊用心記着,因爲其中很重要的一塊就是成立物業集團的事,未來刑烈就是物業集團的老總。
“老大,在東三省成立物業公司不是難事。如果剝離人員過多的話,一下子要接受這麼人這對公司的財務會有很大壓力啊。”刑烈不無擔心的說道。
蕭天略一思索一下,道“這倒不用太擔心。剝離人員是整個併購這些國有企業最後的一道環節,前期我們還要篩選企業、資產評估,人員入駐等一系列問題,這些問題的解決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完不成的,所以我們有充足的時間去搭建物業集團公司的架構。等架構搭建起來之後,包攬三省新建住宅小區的物業管權,要養活這些人一點問題沒有。”
刑烈邊聽邊點頭,他心中也計劃未來物業集團建設的問題。
“烈哥,我建議你可以開始着手建立這三分公司了。一切辦公宅地和配套設施三省政府都會幫助解決,所以整個公司架構建立得會很快。有了這三個物業分公司,物業集團就分離出南天集團,進行財務人事的獨立覈算,南天集團也就成爲了物業機關的控股公司了,未來烈哥你將會有更大的決策權。你現在思考的就是如何安置和管這些國有企業的職工,畢竟要他們從一個環境轉換到一個以服務爲主的公司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蕭天分析道。
“老大,你放心吧。這個就交給我吧,以前在綠島的時候什麼樣的犯人我沒有見過,到最後不都老老實實的。”刑烈冷哼一聲。
蕭天啞然失笑道“烈哥,那些人可不是你綠島的罪犯啊。他們可是你的員工,你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我可不地獄判官這個綽號在你的物業集團繼續流傳下去啊。”
說完車廂裡蕭天三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老大,有一點我不太明白。你爲什麼一下子要接收三省那麼多的國有資產?如果我們處不好的話,光是這些企業就能把我們給拖累死。”黑雨邊開車邊問道。
蕭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面色凝重的分析道“你知道爲什麼青幫可以這麼多年在上海屹立不倒麼?並不是因爲高氏集團的實力多麼龐大,也不是青幫的勢力多麼的不可一世。而是由於上海高家在大陸經營的半個多世紀,上至中央,下至省市積累的權利關係網在保着高家。你當中央不知道青幫的存在,不知道青幫的違法勾當麼?知道,他們當然知道。但是爲什麼沒有剷除青幫呢?就是因爲上海高家的勢力在大陸太深固了,動一發而牽全身。
而我們剛到上海才半年多,論規模不算大,論勢力也不算雄厚,唯一依仗就是我們和臺灣的關係。我們要在大陸長久平安的待下去,讓所有人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走在馬路上,就要建立自己的勢力。而東三省就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我要讓東三省上至高官下至百姓都和南天集團扯上千絲萬縷的聯繫。誰要動南天集團,都要考慮到東三省的利益。
通過這次整體的併購我們至少拿下十家大中型企業,進而掌控部分東三省的工業經濟命脈。通過我們的物業管公司收攏更多的下崗職工和待業人員,這樣南天集團的前途就和這些人的身家聯繫上了。沒有人會爲了動一個南天集團,而讓東三省十萬人失業吧?以後東三省就是我們頭上的一片雲一個巨大的保護傘,即使天掉下來,首當其衝的不會是我們,而是整個東三省。”
此時聽完蕭天的這番話黑雨和刑烈二人都被深深震撼了,他們沒有到蕭天考慮問題竟然如此之深,心機竟然如此之深。東三省入股南天集團的幾十億雖然在一個省的財政大帳本里佔的比重不大,但是由於這些股份是以十數家國有企業作價入股的,那就等於把少則幾萬人多則十數萬人的身家交給了南天集團。
東三省以爲甩掉了一身包袱,但是他們哪裡知道他們甩給南天集團的一艘救生艇,是保護南天集團一路走下去的救生艇。
如果說在臺灣的時候蕭天走的一條自上而下發展道路的話,那麼在大陸走的就是自下而上的發展道路。大陸獨特的政治經濟環境讓蕭天可以另闢蹊徑通過建立自己的經濟帝國來保護自己以及身邊的兄弟們,因爲蕭天知道未來和青幫拼不只是刀槍炮,拼的還有自己身後的勢力,誰身後的勢力大勢力雄厚,誰纔有可以把對方玩死的資本和信心。
到這裡,蕭天笑了,黑暗中蕭天嘴角那一絲笑容帶有一絲詭異,一絲自信,一種把世界掌握指尖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