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和老冰追擊的是張氏四子中的老四張忠。
李東和張剛追擊的是張氏四子中的老二張國。
蕭天、火鳳和年長的隨長護衛追擊的則是四人的老大張爲,也是他最後把金先生給射殺的。
而開第一槍最先逃跑的是張氏四子中老三張盡。
四人逃脫的時候在別墅外圍還有少量黑旗,所以四人逃跑的並不算順利,雖然四人逃的方向不盡相同,但是都遇到外圍職守的黑旗的阻擊。
老四張忠在金先生中第一槍倒地之後開始緩慢地向後退去,隨後出其不意朝身邊的兩名黑旗開數槍,兩名黑旗當場倒地而亡。張忠隨後和同樣開槍射殺三名黑旗的張國奪路而逃,飄雪和老冰均不約而同地朝張忠追去。
張忠剛衝出去不遠處就有兩名黑旗朝他撲了過來,兩名黑旗幾乎同時掏出手槍瞬間瞄準了張忠,就在這個時候行進中的老冰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隨即大聲喊道“留活口!”聽到老冰這個命令之後兩名黑旗馬上收起手槍隨即抽出三棱軍刺從兩側衝了上來。
“你留活口,我可沒留!”張忠心中冷哼一聲,隨即揮起手槍就朝其中一名黑旗射去。
“這個混蛋!”老冰心中暗罵一句,接着手腕一抖一杆黑槍滑落手中。相信也許只有槍神纔可以辦到在夜色高速行進之中射中幾十米外的目標物,就在張忠舉槍對準張忠的那一瞬間,老冰手中黑槍火舌一衝,一粒子彈夜空劃出一道筆直的射線朝張忠右手射去。
空間,距離,速度,目標,方位無一不計算精準,這就是南天的槍神。
老冰槍聲一響張忠心中暗道不好,隨即張忠立刻感覺自己右手食指出來一絲冰冷,緊接着自己手槍連同自己的右手食指飛了出去,痛得張忠悶哼一聲。就在這時兩名黑旗已經迎了上來,張忠忍着右手指間的疼痛猛地從原地躍了起來,奔跑中帶着強大的加速度,張忠右腿膝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在了右側黑旗的胸口,而揚起的右拳一拳打在了那名黑旗的左側腮幫之上,一個膝蓋一拳的威力在張忠這個曾經受過法國特種部隊頂級格殺訓練的人使出來自然威力是不同凡響,兩名黑旗瞬間被打飛出去失去了戰鬥能力。
就在老冰一槍讓張忠失去奔跑能力的時候,張忠途中突然變向朝落地的一名黑旗撲去。黑旗落地瞬間張忠也趕到近前,剛纔胸口受到重創的黑旗條件反射地朝撲過來的張忠揮起手中軍刺。多年接受西方特種訓練的張忠立刻發揮出特種部隊的搏擊技巧,撲到黑旗跟前雙腿猛地夾住黑旗握着軍刺的右臂,同時雙手卡住其握着軍刺的右手,腰間一錯勁就聽到咔嚓一聲黑旗的右臂被張忠生生卸了下來,那名黑旗一陣慘哼。
張忠右手一把奪出黑旗手中的軍刺,隨即就地一滾左手抽出腰間手槍。滾落地面瞬間張忠快速地把手中的軍刺朝老冰和飄雪二人飛擲過去,追擊中老冰和飄雪左右一閃躲避過去。隨即張忠朝老立法扣動了手中的扳機,老冰凌空數度反轉張忠飛射出去的子彈從老冰周身消逝而去。凌空反轉的老冰瞄準張忠瞬間射出三槍,第一槍射中了張忠握槍的左手,第二槍射中了張忠的左臂,第三槍正中了張忠右腿。
張忠慘哼一聲向後跌落而去,等張忠從草地上掙扎着再度站起身反抗的時候,老冰和飄雪手中的兩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張忠。
“放棄無畏的反抗!”老冰沉聲道。
儘管渾身上下中了三槍但張忠對疼痛顯示出極好的忍耐性,捂着自己的左臂坐在地上的張忠望着老冰沉聲道“你的槍法是我見過最好的。”
面色不改的老冰冷然道“你的也不賴!”說着有意無意地望了一下自己右肩,就見老冰右肩有一道血痕,很明顯是剛纔張忠射出的子彈劃過留下的,好在老冰凍反應奇快否則換了別人一定直接射穿肩胛骨。
張忠望了一眼老冰受傷的肩膀絲毫沒有一絲歡喜,只是冷冷道“那我也是輸了!”
飄雪望着張忠桀驁不馴的張忠,淡淡道“能讓南天槍神受傷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不多,你可以算一個!”
“跟我們走吧!”老冰並不和張忠多糾纏,因爲他知道很多人都急於知道到底是誰刺殺了金先生或者更爲準確地說是誰主使這四個殺手刺殺金先生,通過交手老冰知道這四個殺手可以位列江湖頂級殺手之列,殺氣隱於無形便可知這四個人平素一定是在極爲艱苦的環境中磨練出來的,而且搏擊格鬥簡單實用這讓曾經當僱傭兵的老冰懷疑這四個人來自軍隊之中。
張忠冷笑一聲,道“往哪裡走?”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飄雪沉聲道。
張忠嘴角揚起一抹慘淡的笑容,仰天長嘆道“義父你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完成了。”說完張忠突然面部驚現痛苦的表情,雙目瞬間失去光彩。
“糟了!”老冰連忙蹲下掰開張忠的嘴巴見一樓黝黑的鮮血從嘴角流了下來,老冰知道在張忠的牙齒上一定有一種見血封喉的毒藥,輕輕一咬瞬間就可以了結自己。“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老冰抓住張忠的脖領大聲吼道。
而此時張忠望着老冰焦急地面容得意露出一絲陰森的笑容閉上了眼睛,老冰狠狠地把張忠摔在了草地上站起身來了。
“我早該到他是不會給任何人留下活口的!”老冰恨聲道。
飄雪望了一眼倒在草地中的張忠,沉聲道:“這樣的人在古代就叫做死士,無論任務是否完成他們的結果都是死。即使我們活着把他帶回去他也未必會交待背後的主謀是誰。”
“不管怎麼樣,先把屍體帶回去吧。”
“好吧!”
老冰和飄雪是先看了一眼受傷的兩名黑旗的傷勢交待了幾句之後,帶起張忠的屍體朝南天別墅飛奔而去。
而此時同樣的被李東和張剛一同追擊的張國最終也和張忠是一樣下場,他們帶回的也是張國的屍體。
這個時候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把希望寄託在蕭天這邊,希望他能夠有所收穫。此前朝張爲追擊的蕭天夾雜着一腔怒火隨手抽出一名黑旗的軍刺就衝了過去,全然忘了張爲手中還有一把手槍,一路狂奔的張爲連續撂倒幾名黑旗之後就被蕭天從後追上,沒等張爲舉槍射擊蕭天手中軍刺的一道寒光襲上張爲。
張爲胸口受到重創氣血依舊不順暢龍其放倒幾名黑旗之後這狀況更加明顯,而此時欠未出手的蕭天帶着一腔怒火更是爆發出驚人的威力和速度完全把張爲壓制住了。近距離的格鬥手槍還如片發好,這時張爲也抽出軍刺帶出道利芒和蕭天戰在一起。
張爲身爲“爲國盡忠”四人中的老大,身手更是一等一的利害,饒是身體受到重創依然能和蕭天打個平分秋色。
誰知張爲上身一抖前胸順着蕭天的攻擊路線微一後撤輕鬆躲避過去,蕭天又是幾拳攻到張爲,幾呼都用同樣的身法躲避開,好象他的身體攛了油一樣使得蕭天的拳頭根本掛不到身上一樣,又或者擊中張爲身體的時候只發揮了不到兩成的威力,這種傷害對於一名身強體壯的士兵來說殺傷力並不大。
此是如果不是張爲身受重傷可能早就利用反擊的間隙給蕭天一記沉重的打擊了,至不不會給蕭天佔據上體格的優勢。饒是如此,張爲還是利用實用的格鬥技巧給蕭天造成了不少的麻煩,蕭天手持軍刺朝張爲攻去,張爲騰出右手如一條長蛇一般從蕭天肋下插過扳住蕭天的肩膀後側,隨後傾身閃過蕭天手中的軍刺張爲猛的揮的左拳朝蕭天右側的軟肋攻去。
這一拳攻擊即使不會對蕭天造成至命的傷害也會讓蕭天短時間失去戰鬥力,此時蕭天表現出了驚人的應變能力左拳化掌飛快的迎上張爲的左拳,拳掌相碰的瞬時巨大的衝擊力讓二人均朝相反的方向滾落而去。
二人雖然分開只有幾米遠的距離卻足以站張爲掏出手槍對準蕭天,就在張爲要扣動板機的時候,突然身後風聲大作,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道身影從身後一躍而上朝自己衝了過來,接近着張爲就感覺眼前有影一閃隨後自己的右手就被死死的卡住。這道身影沒給他任何反抗和思索應變的機會,一切就在瞬息時間完成,張爲就感覺自己的右手猛的飛快轉了三百六十度,胳膊瞬間就被這巨大的撕扯之力給卸了下來,張爲的手槍也落到了草叢之中。
痛得張爲一個翻身就栽到地上,張爲沒有到後面撲上來的這道身影出手競然如此迅捷威猛。
而當張爲看到落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道靚麗身影和一頭秀髮的時候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人正緊隨而來的火鳳,張爲不能不相信一個女人竟會有如此快捷的身手和如此霸道勁力。
此時背對着張爲的火鳳緩緩轉過身,殷紅的又眼看得張爲心神莫名的一顫瞬間感覺到一種死亡的威脅。火鳳慢步走到張爲眼前從草地上撿起那把手槍,此時蕭天也從地上站起來冷冷的望着地上一臉駭然之色的張爲,蕭天知道火鳳來了就不用他出手了。
火鳳拿起手中的槍突然伸出槍對準了張爲,冷冷的道:“誰派你來的?”
張爲眼中閃爲一絲猶豫,火鳳二話沒說照着張爲的大腿就是一槍,如此近距離的一槍就讓張爲的右腿爆開了碗口大小的傷口,疼得張爲忍不住悶哼一聲。
“誰派你來的?”火鳳的問話再一次在張爲的耳邊響起。
“你…”張爲的這句話剛說出一個字,火鳳同樣沒有給張爲任何機會再次扣動手中扳機,這時這一槍射中了張爲的左腿,這一槍正好打中了張爲左腿的動脈之上,鮮血立刻噴涌出來。這個時候張爲忍不住在地上慘叫一聲,瞬間大量的失血已經讓張爲面如白紙一樣。
“不要殺他!”這個時候金先生跟前那名年長的隨行護衛趕到近前衝火鳳大喊道。
“誰派你的?”火鳳彷彿沒有聽到來人的話一樣,依然保持着一貫的冷漠舉着槍對張爲繼續問道。
此時痛得在地上慘叫的張爲幾乎不能開口說話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右臂被火鳳擰斷了使得張爲只能用左手捂着腿上的傷口,此時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更別說自己咬碎口中的毒藥了。
就在火鳳再次要扣動扳機的時候年長的隨行護衛突然突然出現在火鳳跟前,速度之快連火鳳都不禁微微詫異,年長的隨行護衛伸出右手指輕輕壓低了火鳳手中的槍口,用商量的口吻問道“把他交給我。”
此時後面站立的蕭天輕聲道“鳳兒,先把人交給他吧。”
火鳳深望了一眼年長的隨行護衛放下了手中的槍緩緩走到蕭天跟前,二人一同望着年長的隨行護衛下一步怎麼辦問這個人,此時火鳳和蕭天兩個人均看出來張爲絕對是個不鬆口的人單從剛纔那份忍耐力就可以看得出來。
年長的隨行護衛快步來到張爲跟前先是觀察了一眼傷勢,然後右手飛快地在張爲大腿和胸口像電影中武林高手點穴一般點了幾下,隨即張爲的流血漸漸被止住,這一幕看得火鳳嘖嘖稱奇,而此時蕭天眼中更是露出一絲慎重的神色。
隨後年長的隨行護衛左手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啪的一聲按在了張爲的心窩處,手掌和張爲胸口按壓之處隱隱有藍色光芒滲出,不一會兒張爲的精神好了一些。
“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就在這個時候年長的隨行護衛邊問邊用雙眼深視張爲,而此時張爲的雙眼也漸漸迷離起來似乎在被年長的隨行護衛催眠一樣,看得蕭天和火鳳兩個人均瞪大了眼睛望着這一幕,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問口供的。
迷離之中的張爲儘管臉色有些蒼白但還是卻不影響說話,就見他兩眼無神地望着年長隨行護衛的雙眸似乎漸漸迷失了自己。
“說,是誰派你來刺殺主席的?”年長的隨行護衛悠長的聲音在曠野中響起來,彷彿言語帶着了巨大的魔力一般。
“是…我…義…父!”張爲緩緩道。
“你義父是誰?”
“我義你是張…”當張爲說到這裡的時候本來迷離的雙眼漸漸變得清澈,突然他似乎意識到什麼一樣沖年長的隨行護衛冷冷問道“你在對我…催眠?”隨後張爲口中一陣蠕動,接着的面部立刻變得痛苦起來,沒等年長的隨行護衛反應過來張爲就倒在了草地上。
此時年長的隨行護衛站起身衝地上的張爲緩緩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可惜張爲這麼一個倔強的人,還是在可惜沒有問出什麼實質的東西。有些悵然若失的年長護衛雙手背在身後緩緩地收回氣勢,面容漸漸平和望着遠處的燈火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這個時候看到這一幕的蕭天突然問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是保龍一族的人吧?”
聽到蕭天的這聲問話年長的那名隨行護衛緩緩轉過身衝蕭天微一點頭,淡淡道“不錯,我就是保龍一族的人。我叫龍嘯逸,不過這個名字已經很久不用了。在龍氏一門我行二,所以家人更多的時候都叫我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