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真快,不知不覺離開臺灣到上海已經半年了."蕭天握着瞳雪的手走在別墅外面的草地上不無感慨的說道.
二人頭頂是藍藍的白雲和和諧的微風,雖然已近九月但是上海天氣仍然悶熱異常,好在南天別墅靠近黃浦江邊並沒有城市重心那種燥熱的感覺.
穿着一身白色連衣裙的瞳雪彷彿西方畫卷裡描繪的天使一般,瀑布般的長髮自然垂落在肩頭,俏麗的容顏上閃爍着知性女人特有的光芒.而一身雪白的皓雪悠閒的跟在蕭天和瞳雪的身後,遠處偶爾的一絲聲響引得它不時擡起頭向四周張望着.
"是啊,我總感覺象是昨天才離開臺灣到上海一樣.但是每當我回頭看到晴天綠草上我們的家的時候,才真真切切的感覺這半年的時間已經匆匆的在我們不經意間流走了."瞳雪望着不遠處的南天別墅動情的說道.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畢業證已經下來了,在忠言那放着呢,他說你什麼時候需要就給你郵過來."蕭天說道.
瞳雪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道"現在這個對我來說還有用麼?"
"當然有用了."蕭天糾正道"那是一段回憶嘛.當我們都老了的時候一看到這個畢業證就會起我們在臺大的那段時光,這樣不好麼?"
"好,好,好!"瞳雪笑着說道"明天就讓忠言把畢業證郵過來吧.我要把它裝裱上然後放在南天大廈的大廳裡,然後在旁邊用漢白玉的石頭刻上字,要讓所有人都看你是怎麼把我從臺灣拐騙到上海來的。“
蕭天望着瞳雪一臉俏皮的表情,哈哈大笑道“這件事看來你是要記恨我一輩子啊!”
瞳雪衝蕭天眨了眨大眼睛,裝做很鄭重的說道“把那個恨字起掉吧,記你一輩子!”
“真的?”蕭天笑着說道。
突然間瞳雪笑了出來,衝蕭天大聲喊道“騙你的!”
“你個臭丫頭!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蕭天就和瞳雪在草地上嬉鬧起來,皓雪則靜靜的爬在草地上不時擡着頭望着草地上奔跑嬉鬧的兩個人,眼中流露出一種無奈。
好半天,蕭天和瞳雪瘋鬧夠了,二人一頭倒在草地上望着天空上不時飄過的朵朵白雲,一時間二人似乎誰都不願意首先大破這種寧靜。
“阿雪,明年就嫁給我吧!”躺在草地上枕着雙手的蕭天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嗯!”瞳雪輕聲答應了一下,但是隨即瞳雪象是意識大什麼似的,突然坐了起來,大聲道“你剛纔說什麼?”
蕭天似乎並沒有在意瞳雪的這個突發反映,接着說道“我是說真的餓,今年年底我回家看看我的父母陪他們過年,你也跟我一起去。然後咱們就結婚。”
“這個、、、”瞳雪一時語塞了。
“怎麼,你不願意?”蕭天問道。
“那倒不是了,都已經被你拐到上海來了,還能逃得掉麼?”瞳雪不僅白了蕭天一眼“只是感覺太快了,我現在還沒這個思準備。”
蕭天也坐了起來,笑着問道“那你的思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呢?”
瞳雪羞澀的一笑,接着故意爲難蕭天道”你以前看過周星弛的一部電影麼?在他其中一部電影中有一段臺詞對未來的老公是這麼形容的:我的丈夫要武功蓋世,一人這下萬人之上,莊園之才!”
蕭天禁不住啊了一聲,苦笑道“未來的老婆大人,現在是二十世紀。哪裡有什麼武功蓋世,莊園之才啊。還要一人之上萬人之下那芑不是當國家副主席級別的人物麼?”接着蕭天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嘆道“看來五十年我是甭娶到你了,只能看後五十年的運氣了!”
接着蕭天望着瞳雪哈哈大笑去來,瞳雪也知道蕭天是在氣她,二人又在草地上嬉笑起來。
“明天就是和彼德決定的最後一天了,你到底是怎麼考慮的?”瞳雪問道。
蕭天嘴角嚼着跟草棍躺在瞳雪的腿上,緩緩說道“這個決定並不是那麼好下的。會有多少人因爲我的這個決定而傾家蕩產,妻離子散,又有多少家公司會因此倒閉,多少人失業呢?”蕭天搖了搖頭,道“所以說這個決定不是那麼好下。”
“難道你認爲彼德說的不對麼?”瞳雪繼續問道。
蕭天呵呵一笑,道“恰恰就是因爲他分析得太有道,如果他是信口胡說我大可以不予會,但是他字字都敲打在中國股市發展的弊端上。就象他所說的,如果不改變這個現狀,中國股市就不能完全起到中國經濟的晴雨表的作用,也就失去了它的作用,成爲人人都圈錢的一個工具。”
“那你認爲彼德的辦法可行麼?”瞳雪不無擔心的問道。
蕭天沉吟了半會,接着肯定的答道“當然可行了。現在股市低迷得每天成交額都不到一千億,猶如一潭死水一樣。只要有人往裡面投下一個炸彈就可以引起滔天巨浪,那樣中國股市將會一瀉千里,至少五年內別翻身。”
“那麼五年之後呢?”瞳雪問道。
“五年之後?!”蕭天冷笑一聲,道“誰知道呢?也許真的會象彼德說得那樣中國經濟走上發揮咱的快車道,中國股市也回重新崛起。也許中國股市就這樣一直低迷下去,永無翻身的那一天。”
“那你更傾向於哪一種結果呢?”瞳雪又問道。
蕭天搖了搖頭,沉聲說道“我不是經濟家,我也考慮不到那麼久遠的事情。我只把眼前的事業經營好,守護好我的愛人,還有就是照看好我的兄弟們。至於哪一種結果發生的可能性更大,我真無法現在做出判斷。”
接着蕭天把頭轉向瞳雪,笑着問道“你也是南天集團的一分子,不如你來下這個決定吧。”
“啊?”瞳雪愕然道“這麼難以選擇的事情我可做不來。不過我倒可以給你個建議,在臺大的時候投資的教授經常給我們講風險和投資的關係。他說風險和投資是相對而言的,世界上沒有的絕對無風險的投資,也沒有不可承受的投資風險。當你認爲未來的投資回報要遠遠大於你所承擔的風險,那麼這項投資就值得去做。正所謂風險越大回報越高就是這個道。”
蕭天接着道“你說的道我懂。對於彼德對於中國股市深刻的分析以及他精心準備的計劃我是很有信心的,也頗具可行性,我也可以預見到這個計劃成功能到給南天集團的巨大利益,但是讓我舉棋不定的不是這個計劃本身,而是這計劃的後果,有時候我覺得我的心很硬,硬到可以讓我的敵人聞風喪膽。但是有時候我又覺得我這個人心很軟,軟到去擔心和自己無關的人的生計問題。”
蕭天苦笑一聲,道“是不是很諷刺?”
“哪有?”瞳雪笑着說道“這才說名你很有責任感嘛!要不這樣吧,我們那這個決動交給老天爺去決定。”
“怎麼個決定法?”蕭天饒有興趣的問道。
瞳雪從兜裡掏出個硬幣放在手裡,說道:字代表做,背則導標不做。我拋出去之後不論落在地上是哪一面,我們就當是老天爺爲我們做出的決定!你說好不好?”
蕭天望着瞳雪興奮的表情,堅定的說道“好,就讓老天爺爲我們做決定。”
若干年後的人們誰又能夠象得到中國經濟幾年後的騰飛竟然是緣自一次硬幣字與背呢?把中國經濟的改革負蘇都寄託在一枚硬幣上面,相信也只有蕭天才能幹出這麼瘋狂的事情。
坐在草地上的瞳雪把手心裡的硬幣輕輕一彈,硬幣忽的躍上半空中,翻轉的過程中不斷下墜,眼看就要落在瞳雪的手裡了。
突然蕭天和瞳雪二人感覺自己頭頂忽的一陣風吹過,就見皓雪忽然騰起半空一口把半空中的硬幣含在嘴裡從二人的頭頂三躍了過去,向遠處跑去。
“皓雪!”
蕭天和瞳雪同時站起身來衝着遠去的餓皓雪大喊一聲追了過去。
皓雪奔跑的速度奇快根本就不是蕭天二人能跟上的,跑了半天二人都累得坐在了草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氣.而皓雪也似乎在和二人嬉鬧着,見蕭天二人不追了就不跑了,接着自己緩緩朝蕭天二人走了過來.
蕭天衝瞳雪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裝做成看不見.
慢慢的皓雪來到了蕭天的後面,突然蕭天一發難朝皓雪撲去,皓雪反映也夠快猛的收住身形就要掉頭離開,好在蕭天身高手臂夠長一把就拽住了皓雪的尾巴.皓雪吃痛高高的躍起沒等跑掉就被蕭天按在了身下,但是此時的皓雪已經不是幾個月前哪個瘦瘦小小的皓雪了,現在的皓雪比一成年人小不了多少,一人一狼就在草地上翻滾着.
"皓雪,你把硬幣給我吐出來!"
皓雪也知道蕭天和瞳雪是在個他瘋鬧.所以並不使勁.蕭天和皓雪在草地上翻滾了幾圈之後,皓雪終於乖乖的把嘴張開了,蕭天仔細一看發現硬幣竟然沒有在皓雪的嘴裡.
"是不是你們瘋的時候它吐到哪裡了?"瞳雪連忙跑過來說道.
"也許吧!我們找找看是不是在草叢裡呢."蕭天建議道.
隨即蕭天個瞳雪就在剛纔和皓雪瘋鬧的地方找了起來,找了好半天就是沒有看到那枚硬幣.此時背對着蕭天的瞳雪情急之中又從兜裡掏出個硬幣,扔在了草叢裡,而且故意把硬幣的字面衝上,接着不一會故意大聲喊道"阿天,我找到了."
"是麼?"蕭天從草地裡站起來轉身連忙朝瞳雪這邊跑過來,來到近前順和瞳雪手指的方向果然見到落在草從中的那枚硬幣,更準確的說是那枚字衝上的硬幣.
"是字哎!"瞳雪興奮的叫嚷道,同時把地上的硬幣拾起來送蕭天跟前.
蕭天拿起瞳雪手心中的硬幣,輕嘆一口氣,把硬幣握在手心裡說道"看來老天爺已經爲我做出了決定了."
"我們回去吧!"蕭天沉聲道,接着一手握着硬幣一手摟着瞳雪的肩膀朝南天別墅走去.而此時草地上的皓雪則不斷的在草從裡嗅着,突然皓雪發現在剛纔蕭天站過的地方一枚嶄新的硬幣靜靜得躺在草從裡,而這枚硬幣竟然是背面衝上.這個時候蕭天衝皓雪喊了一聲,皓雪不情願剛過了那枚草從中的硬幣,掉頭追蕭天二人去了.
第二天,南天大廈南天國投.
"不知道蕭先生考慮的怎麼樣了,是不是我要得答案呢?"剛一踏進南天國投會議室的彼德衝端坐在一邊的蕭天問道.
蕭天哈哈一笑站起身來迎過來和彼德握了一下手,二人分賓主落坐.
"這三天對彼德先生來說是不是特別難熬啊?"蕭天故意調侃道.
彼德微微一笑,說道"我蕭先生不比我好過吧."說完彼德把一份件夾推到蕭天面前,說道"這是整個計劃的實施本,請蕭先生過目一下吧."
蕭天訝然道"彼德先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似乎還沒有答應你什麼."
彼德頗有深意的望了蕭天一眼,沉聲說道"有人說股市是市場中空方與多方的搏矣,而我卻認爲股市一過是一個人瞬間一個心變化的真實寫照罷了.空方有可能在下一刻就是多方,而多方呢在下一刻也有可能就是空方,是多是空全在乎參與人的心變化.股市的本質就是對人的研究,如果說這幾十年的股市研究還不能從一個人的舉止行爲判斷他心中法的話,那麼我豈不是太失敗了?”
“怎麼,你斷定我一定會跟你合作麼?”蕭天饒有興趣的問道。
彼德不可知否的點了點頭。
蕭天冷笑一聲,說道“看來我恐怕要讓彼德先生失望了!“
當聽到蕭天這句話的時候,彼德臉色頓時一陣劇烈波動。彼德連忙站起身來,沉聲問道“蕭先生,難道您真的決定放棄這個計劃麼?”
蕭天望了望彼德有些蒼白的臉,笑着說道“彼德先生您不是一向對您的判斷很有信心麼?既然您一口認定我已經同意了您的計劃,爲什麼在我還沒有完全否定的情況下您就先否定了自己的判斷呢?你這樣好讓我怎麼相信您的計劃啊?”
“你……”此時彼德才知道蕭天並非不同意這個計劃,完全是爲了戲弄一下自己,接着自己啞然一笑,搖頭說道“中國有句話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啊。我可以準確的分析市場是因爲市場是由千千萬萬的個體組成,即使中間有人說假話也根本無損於市場的整體運作。而對於個人而言,真與假則個佔一半,如果不是先知的話,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我很喜歡彼德先生的坦白!”蕭天由衷讚道,接着再次伸出自己的手握住彼德,沉聲說道“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彼德望着眼前這個與年齡有着不相稱冷靜的年輕人,明白了他可以成功而別人不可以的真正的原因,那就是他的意志是不以任何人爲轉移的,大是大非之間永遠是智佔上風,雖然偶爾會弄一些惡作劇,就象剛纔故意戲弄彼德這個國際大金融家一樣,但是這無損與他在自己心中的合作對象。
“合作愉快!”彼德握住蕭天的手大聲說道。
蕭天望着會議桌上的計劃書,衝彼德說道“這個計劃書的具體細節就讓呂俊三人去研究,您就把主要的情況告訴我就可以了。”
“好吧。”彼德繼續說道“我會通過天使基金募集五百億美元全部注入南天國投,其中五十億美金摺合人民幣四百億是爲了把壓瀘深兩市股價的,另外四百五十億美金是在股市跌到谷底之後吸納股票用的,整個五百億美金的運作週期計劃爲五年。五年之後五百億的資金要悉數撤回,所得受益南天集團和天使基金各一半。”
“五百億?!摺合人民幣近五千億的資金量?!”蕭天深深被彼德震撼了,他沒有到天使基金的資金竟然如此雄厚。
“不錯!有了這筆錢就是中國股市有史以來最大千億莊家。中國股市上千支股票的漲跌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你可以一夜之間讓一個人暴富,也可以一念之間讓一個人傾家蕩產!”彼德沉聲說道。、
“爲什麼要選擇我呢?天使基金背後有這麼龐大的資金選擇誰都可以成功。”蕭天問道。
彼德搖頭笑了笑,道“天使基金雖然有着龐大的資金,但是那不是成功的最重要因素。最重要的還是在於人,人的因素將在這個計劃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之所以選擇你,很簡單!就憑你可以把臺灣總統的寶座拱手讓於**,把垂手可得的權勢讓於他人,這份氣魄就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就這麼簡單?!”蕭天搖頭苦笑道。蕭天不知道曾幾何時自己的一次失誤竟然成爲了彼德考量的重要指標。
“不錯!”彼德點頭承認道“否則你憑什麼認爲那些超級富豪肯把這麼龐大的資金投進天使基金由我們調遣,我推薦的幾個人中你是唯一全票通過的,而且這筆錢那些人也說了非你不可調用。”
“但願我不會讓他們失望!”蕭天說道。
“一定不會!”彼德自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