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大廈,夜。
“奇哥,大廈有我們值班你就放心吧。”
“好吧,你們注意安全。”
南天大廈的裝修已經完畢了,現在整棟大樓已經進入最後的清階段,現在瞳雪帶領所有人都爲一個月以後集團開業慶典做準備,開業的時間就定在六月一日。現在每天晚大廈都有人值班,分爲兩隊分別由李東和王奇帶隊。今天是李東帶一對鐵衛值班,王奇在和李東打過招呼後就帶着兩名鐵衛開車離開了。
結束了大廈一天工作的王奇似乎非常高興,邊開車邊把車裡的音響開到最大,高亢振奮的旋律頓時讓車內的三人爲之一振。儘管已經是午夜了,但是上海的街頭依然喧囂。由於人流很多王奇索性把車拐到外環,雖然遠了一些,但是很節省時間。
時近午夜外環的車流很少,很久都不見一輛車過去,王奇駕駛着奔馳跑車興奮的體會着自由馳騁的樂趣。
“奇哥,你悠着點開!這不是方程式賽道?”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十八鐵衛之一的黑風提醒道,同時黑風悄悄握緊了車門上方的扶手。
“對啊!奇哥,慢點開!”後面的鐵衛黑洋也提醒道。
“沒事!放心!這條路這個時候沒有多少車的,這些日子我總跑。”王奇滿不在乎的說道。
黑風二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了無可奈何的表情,每人只得再次確認一下安全帶時候還綁在自己的身上。
就在這個時候王奇突然把車速降了下來,臉色凝重的望着四周。
“奇哥,怎麼了?”黑風注意到了王奇反常。
王奇沉聲說道“你們注意了沒有,自從我們上了這條道好像只過去了一輛車。之後就再也沒有車過去了。”
黑風答道“你不是說這條道晚上這個時候沒有多少車麼?”
王奇搖了搖頭,心頭不僅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彷彿今天晚上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整條外壞路兩邊都用不透明的鋁塑板給包了起來,形成了一個高達四五米的圓形通道,除了幾處人行的出口之外就剩下外環兩邊的出口可以讓車輛通過。整個外環的通道就如同一個超大的水管一樣,這樣一方面可以防備行人隨意竄行馬路,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車輛保持更暢通。但是眼下這個環境對於王奇三人很不利,如果有人埋伏偷襲的話,這裡真是插翅難飛啊。王奇在心中暗道。
整條通道籠罩在一片濃重的夜色之中,街道兩邊暗黃色的路燈給整條街道更增添了一些昏暗的恐怖。王奇故意把車速放得很慢,眼神不住的掃視着前方和後方。黑風和黑洋二人受到王奇的感染也都是警惕的望着四周,王奇駕駛的轎車彷彿大海波濤中的一隻小舟一樣在外環路上潛行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驚濤駭浪一瞬間就把它打翻。
突然王奇三人發現距離車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傳來陣陣的反光,接着就見不下五十人站在不遠處。
王奇連忙一個緊急剎車,把車停在馬路中間。車剛剛停下就聽到前方傳來了嘶喊聲,五十多人揮舞着手中兵刃直奔王奇三人而來。
“奇哥,怎麼辦?”黑風一把把軍刺握在手中問道。
“還能怎麼辦,跑!”王奇右手一掛倒車擋,奔馳跑車的輪胎和地面發出一聲尖嘯聲,劇烈的摩擦讓車底立刻冒出陣陣煙霧。
只見奔馳轎車飛一般的向後面倒去,但是剛跑出沒多遠,從通道兩邊的入口處跑上來十多個人手中拉着一條黑色的鐵鏈扔在馬路中間。王奇後退的轎車一下子剎車不及壓到了這條黑色鐵鏈之上。原來這條黑色鐵鏈之上釘滿了鋼釘,半寸多長的鋼釘一下子扎進了車胎之中。
王奇知道自己三人已經落入了別人埋伏之中,轎車車胎爆掉立刻失去了平衡。王奇幾翻打輪之後轎車撞到了道路中間的護欄之上停了下來,車剛停下前方的五十多人和後面的十多人就衝了過來。
根本就沒給王奇三人多少反映的時間,轎車停下之後三人立刻從小腿部分把軍刺抽了出來首先迎上來了後面衝過來的十多人。
藉着路邊的燈光王奇看到這十多個人手中拿的不是砍刀,而是一把把銀白色斧頭。這下王奇知道這些人是誰了,正是上海的斧頭幫。本來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沒有到今天晚上他們竟然在這裡埋伏自己。
“他們人多,不要戀戰!”王奇提醒道。
“知道了。”許久沒有活動筋骨的黑風和黑洋二人眼中都閃爍着熾熱的光芒和瘋狂的戰鬥熱情。
按近距離搏鬥來講斧頭遠不如砍刀好用,不僅斧頭笨重,而且攻擊範圍有限,論防守更加不如砍刀好用。但是當王奇三人衝到後面那十多人的戰圈之中才發現,原來每個人手中的斧子握柄上都一根白色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扣在了手腕之後。整條鎖鏈有兩尺多長,這樣銀色白色的斧頭借用鎖鏈掄起來的殺傷半徑就大大增加了。
衝在最前面的王奇差點就吃了暗虧,好在王奇躲閃的及時,迎面的飛來的那個斧頭擦着自己的肩膀飛了過去。擦身而過的斧頭呼嘯着帶着着一股勁風從王奇身前刮過,這一副斧頭如果砍中王奇的肩膀,一定一下就可以把他的肩膀卸下來。和王奇對敵的那人手握着鎖鏈揮舞着,鎖鏈那頭的斧頭不住的在王奇四周翻飛着,由於斧頭接用鎖鏈掄起的慣性很大,如果直接用軍刺迎擊難免吃虧。
王奇左右閃躲,幾個回合之後那人掄動的速度明顯見慢。王奇抓準機會一把抓住半空中的鎖鏈,然後借勢劃了大大弧形卸去了斧頭的勁力。一使勁一下子把那人拽到近前,用鎖鏈一把纏繞在那人脖子之上,那人一陣大叫。“你叫什麼?”王奇一陣暴喝。反手握住軍刺衝他脖子一抹,就見一道寒光從那人脖間掠過,撲哧一團血霧噴射出來。王奇這一刺正中他脖間的大動脈,加之剛纔的血氣上涌,血管中的血液驟然等到一個釋放的通道,立刻噴涌而出,倒地而死。
黑風和黑洋二人圍繞在王奇的不遠處,和三五個人周旋着。二人四周更是險象環生,四五把藉着鎖鏈的飛斧在他們周圍四下翻飛着。見狀王奇就要衝過去,剛衝了沒幾步。另一把斧頭擋出了他的去路。王奇身形陡然一滯連忙停下腳步躲過那把斧頭,那人一拽鎖鏈把斧頭收回手中。手握斧頭直奔王奇而去,王奇軍刺立刻挺了上去。
斧頭對軍刺,軍刺的力道要明顯落於斧頭。所以王奇避重就輕,依仗自己軍刺的靈活應對斧頭的笨拙。一斧掠過,王奇側身閃過。一記擒拿手王奇扣住了那人握斧的右手,王奇手腕用力,那人握着斧頭的右手立刻鬆開。王奇豎起軍刺一把扎進了那人的胸膛,那人慘叫一聲向後倒去。
王奇加上黑風黑洋三個人都是久歷沙場的,雖然廝殺期間險象環生,但是暫時還沒有人受傷。後面的十多人短短一分多鐘已經撂倒了四五個,眼看着後面那五十多人就要到了。王奇大喊一聲“快走!”
就在王奇三人和十多人混戰之際,後面那五十多人呼嘯着衝了過來。兩方人流混合到一起立刻把王奇三人團團圍住,混戰人流的密集立刻讓斧頭幫鎖鏈加斧頭的鏈斧式攻擊不敢再輕易使用。斧頭幫的人馬有的單手握斧,有的雙手握斧把王奇三人圍在中央一陣亂劈。
近距離的作戰本來應該對王奇三人有利,三人可以依仗軍刺的靈活攻擊敵人。現在由於人數對比太過於懸殊,被圍在人羣中央三人不時就被後面偷襲的斧頭砍傷。王奇知道這樣下去遲早要被這些人剁成肉餡,大聲招呼着黑風和黑洋向外衝。
就在王奇說話之時,王奇感覺迎面寒光一閃,一面銀色斧頭迎面劈了過來。軍刺向上一擋正中斧頭的手柄處,王奇左手反手一扣從那人的手中把斧頭剁了下來。斧頭驟然被奪,那人立時一楞。王奇冷哼一聲殺心驟起,左手握住銀白色的斧頭猛的朝對面那人的腦袋劈去。
就聽到撲哧一聲,鋒利的斧刃正劈在那人的眉心,大半個斧頭幾乎都披進了那人的腦袋裡。王奇劈出去的斧頭順勢不停,一道寒光順着那人的眉心直到前胸。整個人彷彿被中間劈開一般,斧刃離開腦袋的那一瞬間,從傷口處紅色白色黃色一同涌了出來,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在王奇四周圍攻的斧頭幫人馬見狀行動遲滯了一下,就趁這個工夫。王奇拼命衝到黑風二人跟前打退旁邊的斧頭幫人馬。三人得到空隙飛一般的向外面逃去,從合圍到王奇三人逃脫不超過十分鐘。但是就在這十分鐘的時間裡王奇幾乎經歷了生與死的考驗,死傷在王奇三人手下的不下十人,而王奇三人渾身上下也都遍體鱗傷,好在並不影響三人的行動。
儘管三人受些傷,但是依三人體力和耐力要甩掉這些人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王奇三人自信跑掉應該不成問題。但是就在這時候異變陡然發生,王奇三人邊跑邊注意後面的動靜。突然間他發現那五十多個斧頭幫的打手卸下了手中的斧頭,猛的朝自己這邊投擲了過來。
就見漫天都是銀白色的斧頭,彷彿天空中的星光一樣。五十多把斧頭夾着呼嘯的風聲象是炸彈一樣朝王奇三人落了下去。
“快――跑!”王奇做夢也沒有到斧頭幫還有這種攻擊方式,連忙大喝一聲提醒黑風和黑洋二人。其實黑風和黑洋二人也早就注意到了,看到漫天直奔自己而來的斧頭二人飛快的朝前面狂奔着。
但是三人距離後面的那五十人不算太近,但也不算太遠。加上投擲的力量半空中那五十多把斧頭組成的戰圈足以籠罩王奇三人前進的路線。
“撲!”、“撲”、“撲!”、“撲”
王奇三人的後背和大腿上各中了幾把斧頭,斧頭上鋒利的刀刃加上落下來的力道深深的砍進了三人身體裡,一團團血霧隨着斧頭的落下在三人的身上爆開。王奇三人各自悶哼一聲向前倒了過去,有的斧頭是隻掃過身體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傷口,有的斧頭直接劈進了三人的身體裡。飛濺出的鮮血立刻就染紅了銀白色的斧頭,好在沒有斧頭落在腦袋之上否則一定一斧斃命。
王奇和黑風二人傷勢最重,二人倒地的瞬間都狂噴鮮血,王奇和黑風的後背上都至少落了四隻斧頭,其中最危險的一斧頭竟然就在黑風的脖頸處,如果再往前幾分這斧頭足以把黑風的腦袋砍下來。儘管如此這斧頭也砍中了黑風的脖子上的動脈,咕咕的鮮血順着傷口竄了出來。黑洋由於跑在最前面,受傷稍微輕一些,儘管如此也有至少兩把斧頭砍在了他的身上。
“奇哥,黑風!”黑洋不顧自己的傷勢掙扎着站了起來,踉蹌着又跑回二人中間。此時黑風已經昏迷了,王奇更是滿臉的血污倒在地上大聲喘息着。
“黑…黑洋!你快走!別…別管我們!”王奇斷斷續續的說道,他掙扎着站起來,但是無奈大腿就用不上勁,原來一隻斧頭正中在他的大腿根部,他根本就用不上力氣。
“奇哥,我不會扔下你們的。”黑洋望了一眼後面黑壓壓的衝過來的斧頭幫。一把把地上的黑風背在身上,同時扶起王奇一步一步朝不遠處的人行通道跑去。黑洋揹着黑風,右邊架着受傷的王奇,由於氣血上涌邊跑口中的鮮血邊順着嘴角流下來。
好不容易三人剛跑到人行通道門口,黑洋再也支持不住帶着王奇和黑風順勢從樓梯上滾落下去,三人流下的血把數十階樓梯都染紅了。
湊巧的三人落下的地方正好有兩名警察巡邏發現了三人,而上面追殺王奇的五十多人見有警察再下面叫罵了幾聲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