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回來時,臉上掛了彩,“他打你了?”
“我也打他了!”秦風拽的如二百五一樣。
“你傻不傻,臉都被揍成豬頭了,還笑的出!”
“你有見過這麼帥的豬頭?”
“你自我感覺還真良好啊,不痛?”我故意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臭男人還楞是沒吭聲,“過來坐下,我幫你冷敷。”我沒好氣地白眼。
“好!我老婆最好了!”
“有結婚證嗎?是你老婆?”
“你信不信我明早就拖你去領證?”
“不要,我可不要與豬頭領證,倒胃口!”我嘴上慫着,心裡甜絲絲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他接受道歉了?”
“沒有!”
“爲什麼?”華夜雖然看起來輕浮,其實心底很柔軟。
“因爲……”秦風邪惡地笑起來,扯動着臉上的傷口“嗞”了一聲。
“你把他怎麼了?”我慍怒。
“別生氣,只是我順便帶了個美女,送給他而已。”
“你真缺德,這種事也乾的出?”我能想象出華夜氣急敗壞樣,想着日後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纔可以。
“誰讓他搶我老婆!”秦風說的理直氣壯。
次日,秦風沒離開,想起昨夜的電話,聽聲音洪厚沉穩,應該是中年男人,會不會是秦風的父親?他不是因爲出?軌之事忙的焦頭爛額,怎麼有空找我?
我看着秦風,幾次想告訴他,卻深知他的事更多,還是不給他添亂吧,先自行解決!
說了上午,也沒說幾點,我有些心神不寧,秦風拍了拍盯着電視的我,“怎麼了,發什麼呆?”
“啊?”我心驚,“沒有,看電視看走神了。”我打着哈哈,這理由也夠扯淡的!
秦風揉了揉我的頭髮,“如果累的話,回房休息,我需要出去一趟。”
“你這樣也能出門?”我看着他淤痕未消的臉。
“沒事,反正我有老婆了,不擔心太醜了娶不上老婆。”
“就你會貧,那你去吧。”
“好嘞!”秦風親了我一口才離開。
五分鐘不到,電話響了,還是昨夜的號碼,看來是秦風的父親,不然他怎麼掐好時間點來電。
“喂,您好!您哪位?”客氣疏離。
“可迺咖啡館,半個小時內,務必趕到!”簡潔明瞭,多一個字也沒有,看來也是冷麪男人,秦風一定隨他爸,冷的掉渣。
我回房換了身衣服,儘量看起來得體大方,出門招了輛計程車,直奔可迺。
一刻鐘,抵達可迺,環顧一圈,沒發現眉眼相似的中年男人,“羅小姐,21桌!”身後冷聲,如果不是略知一二,我還以爲他是名軍人。身邊的中年女人保養的特別好,如果不是身上流露出四十歲女人沉澱的風韻,我真懷疑她三十多歲。
“伯父伯母好!”我恭敬問好,不管他們找我何意,我先以禮相待,不能失了小輩的分寸。
秦父看了我一眼,大步朝裡走去,秦母壓根就沒了我,我深深感覺,有場惡毒的拆散苦命鴛鴦的戲碼即將上演。
“喝點什麼?”秦父問。
“白開水,可以嗎?”來咖啡館不喝咖啡,有點說不過去,可是點了,我也不喝,還是浪費。
秦父盯着我,讓我不自覺地矮了一截,他身上威嚴刻板的氣場太過強大。
“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吧?”秦父再次問,我乖巧地點頭。
“你和秦風在一起,兩年了?”秦父又問,秦母不耐煩地瞟了秦父一眼,警告的成分更多。
“分分合合,是有兩年了。”
我笑着回答,這其中的心酸,只有我這個當事人明白,所以甭管秦家打着什麼目的來找我,我的原則是打死不分手,我的底線是死了才分手。
“羅歡,和你明說吧!”秦母突然插話,顯然受不了秦父的循序漸進,“我們接受不了你的出身,但是,我們也不是不開明的家長,這裡是我爲你申請的芝加哥大學入學通知書。”
看着桌面上的通知書,我心生不快,你們速度還真夠快的,我纔回京一天而已!我始終面帶微笑,耐心地等着他們的下文。
“我們希望你可以進修經濟學五年,回來幫助秦風拓展他的事業,我想我們已經很夠誠意了,你應該不會拒絕!”
“伯父伯母,如果我不識擡舉的話,您們打算怎麼處理我?”
秦母臉色變了又變,秦父倒是沒反應。
“伯父伯母,既然你們開誠佈公,那我也表明自己的立場吧,從小到大,我沒有什麼宏偉的目標夢想,就是到了合適的年紀做合適的事,現在,我26歲了,我的目標是結婚生子,而伯父伯母想讓我繼續學習深造的話,恐怕我會力不從心。”
“羅歡,你這樣不是拖秦風后腿嗎?這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該做的事?”秦母白膩的臉蛋因爲生氣,微微泛紅。
“伯母,您嚴重了,在秦風眼裡,我只要做好一個小女人的姿態就夠了,而我,恰恰也只想做他背後的女人,而不是爲他衝鋒陷陣的左右臂!伯父伯母,實在抱歉,羅歡要辜負您們的盛情了!”我以水代茶,略表我的歉意。
秦父秦母隱忍不發,這時,我的手機響起,是秦風的來電,我看了眼對面的秦父秦母,“秦風的電話,我可以接嗎?”
秦父看了看他的妻子,朝我點頭默認。
“喂,歡歡,你在哪呢?”
“我在外面。”
“好,讓我定位一下。”秦風停了一會,“可迺咖啡館?你怎麼跑那裡去了?你不是不愛喝咖啡嗎?”
“也沒事,見見朋友。”
“好,半個小時後,我去接你。”
“好,我等你!”
正因爲這個電話,引發了一場血案,讓我們很多人深受其害。
“秦風要過來?”秦母問。
“嗯,半個小時後。”
“那好吧,時間留給你們年輕人,對於這個,你先收着,想通了給我們電話。”
“不了,伯母,這個我還是不收了,免得秦風見到了,會讓你們一家人生出不必要的誤會,我也想的很明白,不會更改這個決定。”
秦母恨恨地拿回通知書,“我等你改變主意。”
我笑而不答,心中只有一個答案,哪怕需要排除萬難,也要與秦風在一起。
秦父秦母離開後,我也跟着出了門,在附近溜達着,等着秦風來接我,不經意地一瞥,看見秦母駕着奧迪獨自離去,而秦父卻摟着卞羽嫦,從看不見我的拐角走進了一家電影院,這是什麼鬼?我眼花了?好奇心害死貓,我腦子一抽,直接跟了上去,在購票機前,我看見相互依偎的秦父與卞羽嫦,這是公公與兒媳的不lun之戀?在我呆愣之際,倆人回頭,看見我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早點跑路就好了,這大腦短路成這樣,也是沒得救了,“伯父,您好!真巧!”我乾笑。
“羅歡啊,你也看電影?”
秦父沒了之前的刻板,此時倒有巴結的意思,大概希望我別說出去吧。
“沒有,沒有,我四處逛逛,那我先走了。”還是溜吧。
“好!羅歡,不該說的不要多嘴!”
我點點頭,趕緊跑了出去,下次千萬不要多事了!卞羽嫦一句話也沒有說,她應該怎麼也不會想到會碰見我吧!
慌忙跑回可迺,秦風的邁巴赫已經停在門口,我趕緊跑過去,秦風卻從咖啡館走了出來。
“去哪了?”秦風擔心地問。
“沒,見你沒來,我就四處逛逛。”我心虛地移開眼,不敢看他。
“走吧,先陪我回公司拿份文件,隨後請你吃大餐。”
“大餐,好哇。”
秦風取文件時,自己沒上去,讓我去拿的,我從卞賢宇手中接過文件時,卞賢宇斜睨地瞪着我。
嘿嘿,真是人善被人欺啊,“卞助理,我希望你搞清楚,我現在是秦風名正言順的女朋友,麻煩你收起你那狗眼!”
“你……”卞賢宇氣的想衝過來打我。
“卞助理,你說你姐姐到底是什麼人?是打算父子通吃嗎?”
“你什麼意思?”
“你不知情?”我吃驚,見卞賢宇懵懂的樣子,我忽然意識到這件事被張望出去的後果,“算了,不知就不知吧,反正你以後少拿那什麼眼神看我就成!”
卞賢宇不甘心被我左右開涮,不滿地堵住我的去路,“羅歡,你不說清楚,我不會讓你出門。”
“呵呵,你還真是膽大妄爲,就憑你,還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告訴你,我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你們卞家沒落,才淪落到給秦氏打工,難道你不該好好珍惜這份工作,你之前對我與秦風下的套,你以爲我們不知情?我們只是不追究而已,別拿雞毛當令箭!”
卞賢宇顯然沒想到我戳破了他的老底,臉上掛不住,不過,還是忍了下來,退到一邊。
“怎麼這麼久?”秦風問。
“你猜?”
“卞賢宇爲難你?”
“不至於,我現在好歹也是秦太太了,他們不敢對我橫。”我傲嬌地看着秦風。
“是哦,我的秦太太,那我們出發?”
“出發!”我發號命令,在秦風面前,我總是將自己的小尾巴翹的高高的,“去哪吃飯?”
“到了就知道了,還有兩個熟人。”
“哦。”
“歡歡,你父親的審判結果下來了,你要不要聽?”
我身體一滯,想到他說我是野種,心裡難受的恨不得他被凌遲處死,“你說吧,還有,我沒有那樣的父親!”
“死刑,立即執行。”秦風的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震的我心房顫動,原來我還是有點難過,儘管我一次次地想過要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