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小湖邊上,垂柳依依。
清風微撫,柳條隨風而動,如情人的髮絲一般飄逸。
飯後,無衣本想拉着姝兒的小手,摟着那堪堪一握的細腰盪漾在花叢綠柳當中,或者划着蘭舟飄蕩在小湖之上,來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那真個是涼風有信,夏月無邊。
只可惜這如意算盤打的好,卻獨獨算漏了一個人。
吃完飯,奴奴就挽着姝兒的手,屁顛屁顛的跟着兩人,氣得無衣腦門都快生煙了。
“奴奴,你不用去洗衣服嗎?”
無衣好心的對挽着姝兒胳膊嘰嘰喳喳說話的奴奴問道。
“哼,奴奴可不像你,早就把衣服洗好了。”
奴奴沒好氣的對着無衣說道,很顯然,她還在生無衣的氣。
“那還不去洗澡?這天氣這麼熱,不去洗洗?”
“幹嘛?”
聽到無衣的問話,奴奴雙眼頓時瞪了起來,從頭到腳把無衣看了一遍,歪着小腦袋說:“奴奴洗澡的時候可不喜歡別人看。”
那意思好像就是說無衣會去偷看她洗澡似的。無衣聽了無語,瞄了她胸前一眼,心想要看也看姝兒,怎麼會看你這小屁孩,都還沒發育成熟,不過倒挺有手感的。
沒想到自己問了半天,這丫頭就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自己分明就是要她走開嘛?這也聽不出來。沒奈何,只得又委婉的對她說道:“奴奴,我和姝兒有點事要談,你先回去吧?”
“有什麼事奴奴不能聽的?”
奴奴有點好奇的問道。
“悄悄話?”
“哦,那我跟在你們後面就是,你們在前面說,我聽不到的。我這可不是要跟着你們,我是怕姝兒姐姐等會兒找不到回去的路。”
“呃...”
這話說的多光明正大,簡直是天衣無縫,無衣也沒辦法,索性連悄悄話也不說了,氣呼呼的大步往前走去。
“十一郎,你去哪?那邊是茅廁?”
奴奴看到無衣頭也不擡的往前走去,待看清前面是什麼地方後,連忙出聲喊道。
一會兒,無衣臉黑黑的走了回來,沒好氣的對奴奴說道:“怎麼不早說?”
“你走的太快了。”
奴奴低頭小聲的說道。
無衣一頭黑線直下,心道走得太快難道也有錯,不過等看到奴奴那憋得通紅的小臉時,頓時惱怒的說道:“帶我去褚明他們那邊。”
“哦...”
奴奴偷偷瞄了無衣一眼,看到他有點生氣,連忙低眉順眼的應着。
旁邊的姝兒看到兩人的模樣,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呀...哈...”
別院之中,褚明和一羣手下比試着武藝。
幾個白蟒兵把他圍在中間,進退不得,只聽他大喝一聲,手中漁叉舞成一道光影,往幾人身上掄去。
來勢兇猛,幾人不敢輕膺其鋒,腳下連忙飛快往後退去,等那叉勢轉弱,就又迎了上去。
一時刀光劍影,叉如游龍,好不熱鬧。
旁邊院牆之外擠滿了一些聞訊趕來觀看的府中下人,一個個擠在外面看熱鬧,還不時的發出一聲聲叫好聲。
無衣來到時,看到一堆人在那邊興奮的叫着,怎麼感覺院中的一衆手下就如同大街上賣雜耍的一般模樣?
一會兒,幾個白蟒兵就被褚明打趴下。打贏了的褚明拿着一柄鋒利漁叉,傲氣的站在院中,風騷無比的享受着外面衆人的的叫好聲。
無衣看了氣極,敢情這小子真當自己是走江湖賣狗皮膏藥的了。
心頭暗暗不爽,一下走了過去,對還在享受着衆人歡呼的褚明招了招手,道:“來,來,來,我倆比劃幾下。”
褚明看到無衣,臉頓時綠了,他哪敢跟自家東主比劃,跟他比劃還不如說讓他打直白一點。可又不敢拒絕東主,頓時哭喪着臉,一副死了爹媽的模樣。忽然,靈機一動,一把將手中的漁叉扔掉,抱着肚子大叫道:“啊...,不好了,東主,我肚子痛,要去茅廁一下,等會兒回來再打。哎呀,不行了,不行了......”
說完,一溜煙跑得沒影,看得周圍所有的人直傻眼。
無衣的臉更是一陣黑一陣白一陣青的交雜變化,沒想到這傢伙也會來這一招屎遁,最好是遁在茅廁裡不出來,要不然非給他好看不可。
當下收拾了下心情,勉強拉了個笑臉,對圍在旁邊的一衆白蟒兵說道:“你們過來,讓我看看你們這一陣武藝練的怎麼樣,有沒疏鬆了。”
那些新來的白蟒兵聽到東主要看一下他們的無衣,頓時興奮不已,一個個興沖沖的跑了上去。一些白蟒兵的老人知道無衣所謂的練習是什麼,連忙悄悄的往後退去。雖然早晚都要被打一頓,但若是能晚一點總是好事。
一會兒,只聽噼哩嘭通幾下,一羣白蟒兵就被無衣打趴在地上,幸好他動手留了分寸,不打臉,要不然可就好笑了。
把一羣白蟒兵打趴下,無衣朝四周瞄了一下,發現褚明還沒回來,不由暗自想道這小子不會是掉在茅坑裡了吧。轉頭又對着一羣趴在地上,哎哎直叫的白蟒兵訓了一下,然後就轉會屋中去。
等他走後,一衆白蟒兵才悄悄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互相挽扶着往房裡走去。
這時候,褚明才悄悄的從一間房中探出頭來,心中暗暗慶幸,幸好自己見勢不妙,連忙跑開,要不然這些人估計就是自己的榜樣。
姝兒沒跟無衣回去,而是跟奴奴走了,弄得無衣一肚子氣。
這一路行來,兩人都是窩在一起,難有別離。那個柔情蜜意的模樣,連褚明他們一干手下都有點看不過去,如今讓他一個人獨守空房,叫他情何以堪。
窗外一輪明月高掛,無衣躺在牀上翻來覆去,長夜漫漫,竟是無心睡眠。
腦中閃現的盡是一些和姝兒在一起的畫面,那每一個晚上的溫柔纏綿,想起那對偉岸的雪峰,那凝脂一般的柔膩肌膚,那溫潤的雙脣,那一陣陣的低吟嬌喘,他心中就冒出一團火來。
睡不着,怎麼也睡不着。
難道還要像前世那樣跑去沖涼水或者沉到水中去降火?
驀然,無衣想起前世心頭慾火難平時做出的種種應對方法,卻又感覺沒來由。前世是身邊沒女人才這麼做,如今姝兒就在不遠處,沒理由還要這麼辛苦的對待自己。
想了下,眼睛一轉,起牀穿好衣服,開門悄悄的往外走去。
暗夜寂靜,蟲鳴聲聲。只見一道人影在院中飛快的行走。
一會兒,無衣就來到姝兒住房前,拿起隨身帶的殺魚刀,去掉門閂,然後又回身把門關好,才輕聲的叫道:“姝兒,姝兒。”
姝兒也還沒睡,這一陣晚上一直有無衣陪伴,都已經成了習慣,一時沒在一起,倒有點想念。忽然,耳邊傳來無衣的聲音,以爲是幻聽,再聽一下,確定是無衣在叫,連忙出聲應道:“郎君,奴在這。”
“姝兒...”
“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
說着,無衣的手開始不規矩的動了起來,飛快的解開姝兒身上的睡覺穿着的衣褲,又除去自家身上的累贅,就往姝兒身上撲去。
一時,溫柔無限。
“嗯...唔...哦...”
情動處,姝兒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