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njas公爵看過戰報,一時有些不安:“那邊可曾報過南弋希的獲勝機率?”
來報的警衛兵頓了一下,方纔開口:“因爲是對方深夜偷襲,南弋希匆忙迎戰,雖說不如往日的信心十足,但估計也是沒有畏懼吧。”
Kanjas公爵揉了揉額角:“行了,你下去吧。”
不一會,Kanjas猛然察覺到靳子賢的周身有所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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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子賢身邊慢慢結出淡黃色的結界,籠罩着他的全身。
忽的,靳子賢開始蹙眉,額前冒出細密的汗珠。
Kanjas公爵突然慌張起來,眼見着許多繁複的黑色咒文環繞着靳子賢的周身,自己卻無能爲力,不禁有些焦急。
這是最後一關,天劫。
渡劫者會做一個充滿誘惑的夢,如果他成功的選擇了正確的路,那麼他就將順利覺醒;倘若選擇了錯誤的路,那就將迷失在夢境當中,永生永世只能生活在幻想裡,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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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看南弋希這邊,本來還在疑惑的南弋希卻被接下來的一幕驚得心懸了起來,就差沒立刻拔刀上前殺了這銀髮女子。
那女子和其他藍衣男子之間圍了一個被綁住了的人,南弋希定睛一看,竟是自家那個不聽話的妹妹南弋莉!
“靠!”想來談吐文雅的南弋希不禁破口大罵:“媽的,這幫畜生…”
她教他們驕兵必敗,結果這羣人還了自己一個兵不厭詐。
當真是可憎。
南弋莉早已被戰場上這無情刀劍嚇得不知所措,被捂了嘴,見到自家姐姐瘋狂的想掙脫奔過去,卻被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南弋希臉上露出難色,望向南弋莉的眼中滿是焦急。
那銀髮女子陰險一笑:“我尊貴的南弋希公爵大人,不知現在心情怎樣呢?”
南弋希收回目光,看向銀髮女子的眼神依舊猖狂:“既然是看不慣我血族的血獵,就不必一副假意的嘴臉稱之我爲大人。”
“我嫌惡心。”
說完,南弋希微微昂首,雖然自己妹妹在那人手上,但她依舊毫無畏懼。
如果怕了,那才正中對方下懷。
斷然不能畏縮。
那女子危險的眯了下眼睛,隨後又恢復正常:“你實力很強,我很欣賞,不如來到我的麾下,我可以不計前嫌。”
“噗哈哈…”南弋希好像聽到了十分有趣的笑料,不屑的看向那女子:“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寧與狼爲伍不與狗同行,我放着我好好地公爵不做,卻要到你那裡當打工仔?你是覺得我智商不夠用還是你腦子有坑?”
“我姓猖名狂,沒有傾城的容貌卻有摧城的驕傲,用不着你來給我作指導!”
南弋希神色冰冷,帶着幾分傲骨。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銀髮女子終於沒了耐性:“你們血族以你司羅塔爲首,害了我人類多少條性命!我們怎麼可能放過你們!”
“十幾年前的血月之戰是誰發起的戰爭?”露易絲忍不住出聲怒喝:“是你們人類聯合了狼族來攻打我們!”
血月之戰末期,露易絲還是在保強之中的嬰兒,看着自己的父母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被淹埋在血泊之中,險些被戰火奪了性命。
也許人類真的需要保護,但是吸血鬼也並非無惡不作。
他們也沒有錯。
“持續百年的血月之戰,害了我多少族人,你們身爲加害人,卻來指責我們被害人的不是。”南弋希急紅了眼,當年戰場的種種過往歷歷在目:“你們誓要我們滅絕,但我們幹了什麼?難道你侵略我的國土我還要笑着拱手相讓?”
是誰害得她生於戰火紛然,年幼之際就拿起了刀槍劍盾?
她恨。
恨這些披着人皮卻做着比禽獸還不如的事的人。
那銀髮女子氣結,被懟得無話可說,抽出長劍欲要與南弋希一較高下。
南弋希翻身下馬,拔出銀匕首。
她當年怎麼手刃無數人頭的,現在就怎麼處理這個囂張的禽獸!
女子揮着長劍直指天空,結出淡黃色的結界,外面的人只能看見二人的動作,卻聽不見聲音,只能乾着急。
南弋希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黑色的軍裝上的血跡也已經乾涸,留下隱約的痕跡。
“南弋希公爵大人。”那女子勾起嘴角:“請多賜教了。”
那女子橫刀過來,卻被南弋希一個高擡腿踢中手腕,劍離了手,那女子慌忙撿起,對着南弋希一個橫掃,卻被她躍起躲過。
南弋希花耍着匕首,對着那女子刺去,那女子側身躲過,舉劍反將南弋希一軍,南弋希以匕首相擊,兩人力道平分秋色。
剎那間,兩人同時後退兩步,拉開距離,扯刀揮去,南弋希側轉了刀鋒,用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斬斷了那女子的長劍,踢腿從上往下擊打,被那女子雙臂交叉擋了下來。
“南弋希…”那女子吃力的出聲:“只要我一句話,你那寶貝妹妹的小命可就沒了。”
這句話的本意是威脅,但南弋希卻愣是裝傻,微微笑道:“要是你死了,還怎麼說話?”
那女子怔住。
便在她發怔的期間,南弋希一匕首刺穿了她的肩胛。
那女子忍痛:“看來不使出全力,對不起南弋希公爵這一刀啊…”
南弋希好像想到什麼,臉色陰沉下去。
只見那女子雙手結出印子,發力,一股巨大的氣浪拍向南弋希,後者本來勉強支撐,但根本無濟於事,被氣浪拍到結界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疼痛席捲了南弋希整個大腦,南弋希昏沉的擡起頭,兇狠的看向雙手再次結出印子的銀髮女子。
原來,她就是靳子賢說過要小心的血獵女巫。
自己當真輕敵了。
自己一個廢柴,在她面前,怕是隻有捱打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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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另一邊,靳子賢夢見了一個奇特的場景。
熟悉又陌生的城堡,還有無數金碧輝煌的財寶,和象徵着權利的手杖和王冠。
如此陌生,還有不少陌生女子,在自己身邊聒噪着。
“感受到了嗎?”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
“這就是你以後的生活。”
“是繼續在這裡享受,還是出去面對殘酷的戰爭?”
“跟隨你的心走…”
靳子賢蹙眉。
跟隨心走?
這算是考驗嗎?
靳子賢驀然起身,掙開身邊的女子,走向大門。
推開,是不是就能出去了?
弋希…
他想要找到南弋希…
靳子賢推開門,白茫茫一片,刺的他閉緊雙眼,一瞬間,他聽見什麼東西破碎掉的聲音,還有巨大的聲響,再睜開眼,發現是自己的房間。
Kanjas公爵被剛剛靳子賢的能力衝破結界時的氣浪打到了一邊的牆上,好不容易站穩身子,就看見一臉茫然的靳子賢。
果然啊,成功了。
這時天還沒完全亮,南弋希還在廝殺。
靳子賢覺醒之後,能力運用自如,渾身上下器宇不凡,更顯王者風範。
“子賢,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Kanjas夫人大喜過望,急忙詢問。
“沒事。”靳子賢嘴角挽起一點弧度:“感覺很好。”
顧不得還在虛弱狀態的身體,靳子賢急詔回還在偵案的顧長信,二人帶上幾隊人馬穿越森林抄近路趕赴戰場。
待到南弋希和那銀髮女子對決之時,靳子賢已經在半路上了。
靳子賢眯起眼。
南弋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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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