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伸出手,拉住了南弋希戴着戒指的手,輕輕拂過戒指和手腕上的刀口。
南弋希看着他修長的手指,輕輕點頭: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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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穿着正裝,是剛從元老院回來?”靳子賢說着,看了眼南弋希身上的公爵正裝。
“嗯。”南弋希點點頭:“你猜得倒挺準,秦尚古最後一句話留給了我。”
靳子賢挑眉:“他說了什麼?”
“說什麼也都與我無關了。”南弋希放下手包,抻了個懶腰:“他死人一個,魂飛魄散,我管他呢。”
“嗯,也是。”靳子賢應聲。
“行了,東西我也給你帶到了,我就先走了,這幾天還有事,怕是不能來了。”南弋希倏地一下子起身,彎腰揉了揉因爲天天踩高跟鞋而發痛的腳腕:“你要是果脯吃完還想要,或者想要什麼其他的別的水果果脯,就叫人上我府上告訴我,我給你送過來。”
“好~”靳子賢拉了下南弋希的手:“等我病好了,就帶你去個地方。”
南弋希點點頭:“嗯”
接下來的幾天,南弋希可謂是忙到火燒眉毛,由於靳子賢的傷沒好沒有辦法處理文件,再加上Pulve公爵失子之痛難忍,以至於無心工作,很多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往日一直偷得清閒的南弋希身上。
這幾日南弋希白天埋在文件堆裡,每天晚上不是在宴會上,就是在前往宴會的路上,這些宴會大抵都是靳子賢和Pulve公爵應該負責的,而現在南弋希也不好推脫,便統統應了下來。
“陳叔,這幾天辛苦你了。”南弋希結束宴會坐到車上,揉了揉太陽穴,蹙緊了眉頭:“明天休息下吧,我這邊這兩天也沒事了,這個月別忘了去管家那裡多領份獎金。”
“多謝大小姐。”司機應了句,接着開車返回。
第二天,南弋莉早早地出去挑選面料,臨近下午的時候,南弋希的酒才醒,迷迷糊糊的起牀,坐在餐桌前哈氣連天的和Stock夫人聊最近的時事。
“夫人,大小姐。”管家見南弋希略微清醒了,方纔上前:“Kanjas家的Tristan公爵在外面等候多時了。”
“誰?靳子賢?”南弋希甩甩腦袋,強制自己清醒一點:“讓他進來吧。”
Stock夫人知道有客,就去廚房多拿了副餐具,又拿了一盤果脯,叫下人多做了一份早餐。
“弋希。”靳子賢走進來,上前揉了揉南弋希亂糟糟的長髮,接着從後面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
“呀你幹嘛!”南弋希瞬間臉紅,拍了下靳子賢:“病好了?”
靳子賢落座在一旁:“不是說了嗎,等我病好了給你個安慰的抱抱,傷早就好了,還多住了一個周的院,算是偷了個懶。”
“你是清閒了,我可要累死了。”南弋希打了個哈欠,幽怨的看着靳子賢。
“噗~”靳子賢一下子笑出聲來。
“笑什麼!”
“笑你好玩~”
Stock夫人走出來:“靳子賢公爵在門外等了很久了吧,一起吃點東西?”
靳子賢起身致禮:“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來找我有什麼事?”南弋希咬着培根問道:“別告訴我你是來蹭吃的。”
靳子賢對着南弋希翻了個白眼:“想多了,你待會收拾收拾東西,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
“保密~”
南弋希就這樣邊吃飯邊白了靳子賢好幾眼,然後拉着Stock夫人上樓收拾衣服。
Stock夫人邊疊衣服邊打趣着南弋希:“看你和靳子賢公爵挺熟的,怎麼,這是要出去約會?”
“什麼鬼,媽你想多了。”南弋希無奈的嘟嘴,不滿的看了一眼Stock夫人:“看這架勢 ,應該是出去旅遊吧,全當我出去散心了。”
靳子賢就這樣連騙帶拐的把南弋希騙上車,Stock夫人還在家裡激動,心想自家女兒可算是有人要了。
倘若南弋希知道自家母親這麼想,恐怕是要當即炸毛的了。
“這裡有毯子,你要是困了就睡會,路程挺長的。”靳子賢見南弋希不斷打哈欠,便把毯子遞給她,後者接過,咂咂嘴,把毯子裹到身上果斷選擇睡覺。
看着南弋希在自己對面躺下,縮成一個球,像小貓一樣睡着了。
這丫頭,這是困大了?
靳子賢伸手颳了刮她的臉頰。
嗯,手感不錯。
起身,坐到南弋希旁邊,將她的頭擱在自己大腿上,過了一會,靳子賢便也睡着了。
車開了一夜,等到達目的地時,天邊已經可見曙光了。
靳子賢半抱着南弋希下車,周圍的景物還不是特別清晰
“這是哪啊?”南弋希睡眼朦朧,只覺得鼻尖縈繞着淡淡的花香,空氣似乎很清新,小風吹來,倒是十分愜意。
“先把衣服穿上。”靳子賢把一件風衣遞給南弋希:“好好看看周圍,你會覺得驚喜的。”
南弋希應聲裹上衣服,擡頭眺望四周。
這裡是山區,她所處的地方好像是個半山腰,雲間漏出一點曙光,南弋希這才發現面前成片的薰衣草花田。
整整齊齊的花田,無數朵薰衣草緊緊依偎,越走近,花香越是濃郁,紫色的花朵在微微曙光的籠罩下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遠遠地,在對面有一座十二世紀的修道院,牆上因爲雨水斑駁着青苔,有些角落長着長長的爬山虎。
“這,這裡是…”南弋希一臉的不敢相信,看向靳子賢的目光裡帶着掩藏不值得驚喜:“普羅旺斯的Sault修道院的花田?!”
“是的~”靳子賢上前一步,站在南弋希左邊,將這無邊的美景盡收眼底:“看來你很有研究啊,一下子就猜出來了。”
普羅旺斯被稱爲騎士之城,從誕生之日起,這個小城就謹慎地保守着她的秘密,直到彼得·梅爾的到來,普羅旺斯許久以來獨特生活風格的面紗才漸漸揭開。
南弋希拜讀過不少梅爾的書,他筆下的普羅旺斯,代表了一種簡單慵懶的生活方式,一種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的生活的意境。
是南弋希一直所期待的神聖的地方。
這個地方不是特別出名,甚至有人記不住它的名字,但是南弋希喜歡這裡,她覺得這裡飽含着一種與神秘共存的浪漫,是一個夢幻的地方。
而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呂貝隆山區的Sault修道院的花田,是著名的觀賞薰衣草的景點之一。
“走,我帶你下山。”靳子賢牽起南弋希的手,慢慢往山下走,待他們下到山下的時候,天已經放亮,有睡不着的孩子拉着大人在花田裡奔跑。
薰衣草已經完全紫暈,色澤均勻,漸漸有人出來收割,不時有幾隻蝴蝶飛過,南弋希蹬着白色的坡跟鞋,走在一排排的花田之中,一身白裙隨微風飄搖,如海藻般的長自然散下,飄然若仙。
“好好在這裡走一走,晚上再出發去施米雅娜。”靳子賢見南弋希轉過身來倒着走,便雙手抄兜對她說着,儒雅一笑。
南弋希眼睛亮了一下,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笑顏如嫣。
有人說,站在施米雅娜城鎮裡,隨處可見到紫色花田無邊無際地蔓延,帶着一種夢幻的意境。
南弋希手指拂過一朵朵薰衣草,一步一步向前走。
她喜歡這裡,沒有桎梏,自由自在。
“姐姐!”突然,一個長得水靈可愛的小女孩跑向南弋希。
“嗯?你是在叫我嗎?”南弋希蹲下身去,揉了揉小女孩褐色的長髮。
“是的。”小女孩鄭重其事的點點頭:“那個大哥哥叫我把這個送給你。”
說完,小女孩將手裡精緻的薰衣草花圈戴到南弋希頭上,而南弋希順着小女孩的手指方向看去,發現是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不遠處的靳子賢,陽光灑落下來,靳子賢逆光而立,身形臉廓都鍍上金色的光圈,偏顯幾分神聖。
靳子賢見南弋希朝這邊望,便右手作拳放在脣邊假咳一聲,不自在的偏了下頭,雙頰染上淡淡瑰色。
他沒想到,這樣的南弋希,那樣美…
像是畫中的白衣花靈,彷彿給她一對翅膀,她就能飛向天堂,羽化而登仙。
南弋希噗呲一聲笑出了,拍了拍小女孩的頭道了聲謝謝,便走到靳子賢跟前:“怎麼臉紅了?”
“唔…沒事,熱的。”靳子賢故意不看南弋希,裝作很熱的樣子用手扇了扇風。
“噗~”南弋希笑出聲來。
這男人,有的時候還真彆扭。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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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