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裡,顧長信告訴了靳子賢Pulve公爵私通騎吉塔的秘密,也告訴了他關於少女失蹤案的線索,而南弋希也從南弋宮口中得知了大概。
至此,無論是少女失蹤案還是與騎吉塔的戰爭,都已經完全結束。
Pulve家族算是徹底倒臺,只剩下那個雜種--秦尚古的哥哥仍未伏法,但是司羅塔地域之大,他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便派了幾人追查,算是結案。
-------------
三日之後:
顧長信和南弋希的傷可算是好的差不多了,相比南弋希的較爲虛弱,顧長信倒是生龍活虎,恢復的很快,剛出院就拖上靳子賢和南弋希南弋莉姐妹倆出去遊玩。
“顧長信你也真是,大清早的叫我出來!”南弋莉嘟嘴衝顧長信抱怨着,出了Stock家族城堡的大門:“就不能讓我多睡一會兒。”
“都日上三竿了,睡什麼睡,再睡你就要變成豬啦!!”顧長信上前揮拳給南弋莉來了個爆慄。
南弋希走到靳子賢身邊,打着哈欠掏出懷錶,看着時針指着的那個數字六,內心也是滿滿的幽怨。
“噗~”靳子賢看着南弋希委屈巴巴的小表情,頓時忍俊不禁,擡手揉了揉她的長髮。
衆人散步到了不遠處的泰晤士河畔大本鐘,走到鐘樓上,俯瞰周圍的美景。
“說起Pulve公爵,這他畫那些法陣是幹什麼用的?”顧長信翻看着手中的照片:“看着特詭異。”
“那是復活死人用的,他想要復活秦尚古。”南弋希抿了抿嘴脣:“這個方法極爲恐怖,需要九十九個少女的鮮血和心臟,一刻不停的餵養惡靈才能成功。”
南弋莉瑟縮了一下肩膀:“這樣無惡不作的人也配爲公爵?”
“他可謂是真真正正的靠天生的關係。”靳子賢倚着欄杆緩緩開口:“自開國之初,Pulve家族就聲稱是傳下二代吸血鬼的宗室血脈的家族,跟我Kanjas家族強行齊名,後來說多了,元老院也就收納了他。”
“私通敵國加謀殺四十八人,這種惡行,按律當沒收田宅和財產,斬首示衆,連誅九族。”南弋希接過話頭:“接下來,審過其他戰俘血獵和罪犯之後就可以行法了。”
“對了弋希。”顧長信像是想起什麼,擡起頭來看向南弋希:“幾天前刺殺元老院的刺客不是抓到了嗎,是誰啊?”
南弋希僵住了手中的動作,看了看同樣迷惑的南弋莉和靳子賢,神情顯得很是遲疑,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弋希?”靳子賢微微蹙眉,輕輕擁住南弋希的肩膀,注視着她緊繃的側臉。
南弋希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是南弋宮。”
“哥哥?!”南弋莉驚呼,杏眼圓睜,滿臉的不敢置信。
“司獄已經審過了,下令槍決,明天下午施刑。”南弋希說完,微微一笑,扭頭看向泰晤士河。
河面上飄起薄薄的水霧,蒙了沿岸的建築,使之若隱若現,有幾分神秘。
厚重的雲彩遮住了陽光,鳥兒被水霧打溼了翅膀飛不高,落在鐘樓下的廣場上嬉戲。
--------------
夜半,亞眠大教堂點了昏暗的白蠟燭,身着黑色兜帽披風的南弋希走在狹長的中廳裡,高跟鞋跟敲擊在大理石地面,清脆的聲響在左右牆壁之間來回撞擊,發出的回聲在安靜的教堂裡顯得格外突兀。
月光通過哥特式的窗戶折射進來,灑落一地。
南弋希手執了一座燭臺,站在亞眠聖經雕像前,目光鎖定在面前高大而神聖的雕塑。
腳步聲緩緩響起,不徐不緩,在南弋希身後停下。
“公爵大人。”露易絲開口。
南弋希停頓一下,轉過身來,手中燭臺上的蠟燭火焰被南弋希轉身帶出來的風吹得有些不穩,焰苗不停地跳躍着。
火光晃動着溫暖的火光照在南弋希蒼白的臉上,此刻卻顯得有些生冷寂寥。
“你來了。”南弋希目光注視着蠟燭,微微勾起嘴角,這抹溫暖的弧度如同曇花一現,在南弋希臉上閃過,又很快隱沒下去。
“公爵大人有什麼吩咐。”露易絲微微頷首詢問。
“明天…”南弋希擡起頭:“有件事情要做。”
“就你和我。”
露易絲擡頭,蹙了下眉,好似明白了什麼一樣,立即頷首致禮:“露易絲,但憑公爵大人吩咐。”
南弋希聞言,輕笑一聲,扭頭看向窗外。
烏雲遮住了月亮,四下寂寥無人,除了枝頭的夜鶯,沒人聽見他們的對話。
---------------
次日,顧長信到元老院進行封爵受賞儀式。
顧長信經過這兩次事件,立下汗馬功勞,元老院決定對他連升兩級,從子爵直接晉升侯爵。
靳子賢和兩位老公爵給顧長信進行受賞,原本也應到場的南弋希卻叫南弋莉傳了句身體不適不易露面,便也不了了之。
刑場上,南弋宮被捆在十字架上動彈不得,不遠處的劊子手的槍已經上好了膛,子彈呼之欲出。
周圍零零散散圍了幾個守衛,也都頗有些懈怠。
琉璃鐘樓的鐘聲響起,意味着死神該來取南弋宮的命了。
司獄長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對着劊子手打了個手勢,劊子手便舉起槍,對準了南弋宮的心臟,手指勾上了扳機。
千鈞一髮之際,一聲槍響打在劊子手和司獄長身後,周圍的守衛連忙回神,舉起槍想要阻攔,卻被來者幾槍解決掉了。
兩個黑衣蒙面人駕着白馬一路奔來,其中一個開槍打下了劊子手的武器,翻身下馬,與二人展開刀劍之間的廝殺。
“你們是誰!!”司獄長驚恐萬分,在劊子手的掩護下慌張的準備逃跑,卻被來者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另一個跟在後面速度稍慢,揮出匕首斬斷捆住了南弋宮的麻繩,南弋宮跌落到地上,被率先下馬的女生捂了嘴,蒙上兜帽,推搡着上了馬,另一個拔下匕首,一同離開了刑場。
三人身後,馬蹄捲起滾滾沙塵。
一路東行,二人在邊界處把南弋宮放下了馬。
夕陽西下,餘暉正好。
南弋希坐在馬上,一言不發的扯下了面罩,神情冰冷,眉眼之間似染了風雪,不帶一絲感情。
“弋希…”南弋宮開口,卻沒立即得到南弋希的迴應。
露易絲將一個木質的提箱塞到南弋宮手裡,又翻出幾打嶄新的鈔票,放進他的口袋裡:“這些錢你拿着,箱子裡是衣服,公爵大人安排了兩個人接應你,一個在這片森林的另一邊,司羅塔的東城,另一個在東方的古國,他們會照應好你,日後無論發生什麼,都一定不要再回司羅塔,不要再回琉璃城。”
“我們就能幫你到這了,接下來的路你能不能活着走完,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南弋宮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又看向南弋希,後者同樣注視着他,目光裡卻不帶絲毫溫存。
“走吧。”南弋希調轉馬頭,露易絲也翻身上馬,跟上南弋希的步子。
南弋宮低下頭,抿了抿嘴,走進森林裡,打開箱子,看見一件襯衫配西裝褲,還有一件黑色的風衣,上面有一頂黑色的帽子,下面壓着一把匕首,幾個血包和一張字條。
“--Stay Alive.”南弋宮輕念出聲。
Stay Alive。
好好活着。
嗯,我會好好活下去。
南弋宮在心裡默默回答南弋希,換了衣服,起身,迎着夕陽,緩步離去。
------------
南弋希與露易絲道別後,回到Stock城堡時,夜幕已經降臨。
“姐姐!”南弋莉跑出門來撲到南弋希身上,語氣頗有些委屈:“你這一天去哪了?都找不着你。”
“沒事。”南弋希笑了笑,安撫般的摸了摸南弋莉的頭髮。
“我是去…送了一個故人。”
南弋莉擡頭,一臉茫然地看着故弄玄虛的姐姐:“故人?”
“嗯,故人。”南弋希點頭,囅然而笑。
哥哥,這可能是我能爲你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南弋希在心裡輕輕說着,看着園裡幾株含苞欲放的曇花和滿園的紫羅蘭。
千里路,我只陪你一程。
從此以後,風雪豔陽,我都,不再過問。
To be continued....
------------
QQ:2632205063
微博:@偶素一個邊家小妹
微信:bbx9205064444
柳子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