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弋希拔出一把銀色小刀揮手飛了出去,小刀擦過那女子的額角,正中捆綁着顧長信的麻繩,顧長信垂直落地,被靳子賢揮手卷起一股旋風穩穩接住。
“這是哪位尊貴的人物?”靳子賢挑眉:“敢但來挑戰我們?”
那女子微微頷首,眼神格外犀利:“我也沒有別的要求,要帶走你們的朋友…”
“就放了我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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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希聞言,星目含威:“師姐?就是那個銀髮女巫?”
“是,你放了我師姐,我就放了你朋友。”那女子語氣當中頗帶了幾分傲氣:“等價交換。”
“既然你說等價交換…”靳子賢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向那女子的面龐:“你把我哥們傷成這樣,我要怎麼處置你…或是你師姐?”
“…”那女子緘默,惱羞成怒的揮開靳子賢的長劍,甩出鞭子展開廝殺。
靳子賢一人拖住她,南弋希跑過去背起早已昏厥的顧長信,跑到門口與匆匆趕來的露易絲會和。
“弋希!”靳子賢趁二人的刀劍膠着之時,回頭看着南弋希因爲傷口撕裂而蒼白的俏臉:“帶着顧長信先出去!”
“好!”南弋希一咬牙:“你快點出來!”
靳子賢微微一笑。
有你這句話,就夠我贏了。
轉頭收刀,纖長的手指起伏,望去如蝴蝶翩遷般妙曼,雙手結出印子,與那女子展開能量間的較量。
“果然是司羅塔的最強者。”那女子微微一笑,放出氣浪,與靳子賢的氣浪相撞,衝撞出的能量掃清周圍大小物件:“交個朋友?”
靳子賢嘴角一抽,化能量爲光劍,劃破二人之間氣浪:“有病。”
“想不到你對南弋希如此情深。”那女子背過雙手,不知在動作些什麼。
“與你何干。”靳子賢蹙眉,上下掃視面前的女子,一臉的鄙夷。
“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我不是血獵,但是很湊巧,被你們抓住的人是我的同門師姐。”那女子展開笑臉,眼神卻依舊犀利:“我自知打不過你,先走一步。”
“小心日後,我騎吉塔再次來給你一刀。”
說完,那女子便閃身,在一片煙霧之中消失不見。
“什麼意思?騎吉塔的人?”靳子賢一臉的不明所以,轉而又搖搖頭,不做他想,拾起匕首,轉身跑出去,尋找南弋希。
這邊,南弋希和露易絲扶着顧長信走在最後,前方有一小隊開路,掃清騎吉塔的追兵,順利的跑了出去,躲在騎吉塔城門外邊,焦急的等待着靳子賢。
“公爵大人。”露易絲看了看嘴脣毫無血色的顧長信,擡頭對南弋希說道:“三大騎士團都守在原地等待沒有離開,二小姐也耍着性子不肯走。”
“真是…”南弋希語氣當中染上了一絲惱怒:“她把戰場想象的也太簡單了。”
露易絲抿了抿嘴:“大人,其實二小姐她昨天晚上跟我說,您是她這輩子最珍重的人,她無法想象萬一失去你會是什麼樣子,她也料想您肯定會受傷,所以才如此莽撞。”
“如果我不在乎她,那我大可以讓她在戰場上胡作非爲。”南弋希回過頭,看着露易絲:“她怕我受傷,我更怕她出事。”
不知是誰大喊一聲,南弋希擡頭便看見了安然無恙的靳子賢,起身撲了上去,後者囅然而笑,穩穩地接住南弋希,然後查看過顧長信也沒問題,才返回司羅塔邊疆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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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弋希靳子賢帶領着這支小隊回到大軍之中,南弋莉一副快要哭了的樣子守在顧長信的擔架旁。
“一切都還好,只是皮外傷有點重,處理及時,沒有發炎。”隨行的軍醫檢查過後對着靳子賢和南弋希彙報,二人點頭也算安了心。
“那這個樣子就走城中回去吧。”南弋希指着手中的地圖,擡頭眨巴着眼睛看着靳子賢:“左不過慢點,森林裡豺狼虎豹的不說,光是塵土飛揚的,容易感染,這裡醫療條件不行,要回到琉璃城才能就醫。”
“行,我去彙報一下元老院,一會兒出發。”靳子賢點頭。
顧長信聽見吵鬧的聲音,微微睜眼,就看見噙着淚水的南弋莉,無力的笑着:“傻丫頭,哭什麼,我又不是要死了。”
“死個屁!”南弋莉發起性來:“只要我沒死,你就給我活下去!”
顧長信嗤的笑出聲來,吃力的擡手揉亂了南弋莉的短髮。
此生生死不定,但憑你一言一語。
遠處的南弋希聽見聲音,偏過腦袋,開眉展眼。
呀…自家妹妹有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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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顧到還有傷員,騎士團放慢了腳步,饒是如此,顧長信也是早早的就體力不支,睡覺去了。
衆人下午出發,快到琉璃城時,已是次日黃昏。
琉璃城的城門早早打開,Stock公爵夫婦和Kanjas公爵夫婦早已在城門前守候,南弋宮和Kanjas家的兩位侯爵也緊隨其後。
“媽~”坐在南弋希馬上的南弋莉被南弋希抱下馬,奔過去。
“你這丫頭,怎麼自己瞎跑呢!”Stock夫人語氣當中頗帶着些嗔怪。
南弋希扯了扯身上的軍裝,走過去:“爸媽,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Stock夫人抱着南弋希。
Stock公爵拍了拍南弋希的肩膀,親自給她戴上一枚嶄新的軍功章,看着南弋希筆挺的黑色軍裝上滿是見證了輝煌的勳章,一向不苟言笑的他也不禁欣慰的勾起嘴角。
南弋希,真的是他們Stock家族的驕傲啊。
南弋宮無言的看向南弋希,後者感受到這束熾熱的目光,看了過來,又馬上轉過了頭,留南弋宮獨自一人落寞着。
這邊,Kanjas夫人笑着給靳子賢帶上軍功章,Kanjas公爵也笑逐顏開,看着靳子賢也是滿身榮耀,輕捶了一下他的肩膀:“臭小子,幹得不錯。”
靳子賢嘿嘿一笑,和自己的兩個兄弟勾着肩膀,偏過腦袋,眼睛裡滿是如天使一般,在夕陽下笑的溫和的南弋希。
南弋希轉過頭來,俏皮的對着靳子賢眨眨眼。
“恭喜你們,凱旋歸來。”Kanjas公爵上前,拍了拍南弋希的肩膀:“慶功宴已經擺好,走吧。”
“恭敬不如從命。”南弋希拉着靳子賢的手,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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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功宴在琉璃鐘樓宴請了所有出戰西北戰場的的騎士,和他們的家屬代表,Kanjas家族做東,Stock家族爲主位,場面當真是盛大。
酒過三巡,南弋希放下手中的香檳,走到陽臺,俯視琉璃城的夜景。
“怎麼了?”靳子賢走過來,將手中的熱可可遞給南弋希,看着她單薄的軍裝,又解下身上的披風搭在她肩上。
南弋希輕輕搖頭:“沒事,就是裡面太悶了,出來透透風。”
“回家了,心情怎麼樣?”靳子賢反身倚在欄杆上,看着南弋希俏麗的側顏。
“當然好啊。”南弋希頓了下,雙手交叉握緊被子:“沒想到在Stock家族生活這麼多年,離開幾天,居然這麼不習慣。”
靳子賢點頭:“我也是啊,Kanjas家族就真的像自己家一樣,想想從前,倒覺得是自己有意生分了。”
“不過,我親愛的弋希,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啊?”
“啊?”南弋希轉頭,一臉茫然的看着一臉壞笑的靳子賢。
靳子賢將臉湊過去,用鼻子蹭了蹭南弋希的鼻尖:“你說過的,如果你活着回來。”
“我們就在一起。”
!!!
南弋希的臉瞬間漲紅,慌忙想要躲開,卻被靳子賢扣住腦袋,脣瓣印上一片溫潤,片刻後才撤離。
南弋希捂着嘴,慌亂的看着一臉奸笑的靳子賢。
“不許耍賴哦~”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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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