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孫子哎,你丫玩陰的!
心中驚罵一聲,立刻將斬馬太刀收回腋下,暗中蓄力,靜待魔化蝙蝠boss的這記突然襲擊。
兩條粗壯的後腿前伸,魔化蝙蝠boss如同墜下的小型飛機一般,朝着我砸了下來,它的一雙鋒利的腳爪,合併一起,如同一把尖銳的錐子,直挺挺的朝着我的頭頂插了下來。
在它急墜的瞬間,我雙腳一蹬,整個人借力向後退了一米左右,而後左右雙臂同時蓄力,一雙肉臂如同吹起的氣球,手臂上的肌肉也在剎那間高高的隆了起來。
之後看準時機,左臂猛的揮出,奔着它的那對鋒利腳爪砍了過去,刀光入電,毫不留情,一瞬間劈在了它鋒利的指甲上面。
噹的一聲脆響,一股力道從刀甲連接處傳了回來,沒入手掌,震得手腕麻,再看那隻魔化蝙蝠boss,被我這股大力砍中後,巨大的身體猛地一顫,瞬間失去了平衡,慌忙間,它用力抖動雙翼,並將併攏的雙腿岔開,藉以保持住身體重心的平衡。
僅是眨眼間,它又高高地飛了起來,懸於我的頭頂上面。
雖然只是眨眼之瞬,但我還是看清了它剛剛被我劈砍過的位置,那是它最粗最長最銳利的一對腳趾甲,在剛剛的短兵相接之後,原本彎曲光滑的指甲表層,已經被我砍出了一道雖不算長,但貌似很深的溝槽。
溝槽橫貫兩顆指甲的交界位置,在剛剛一瞥之下,隱約瞄到了一些淡棕色的東西,不知是不是被砍傷,露了肉。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說明斬馬太刀對它還是有一些效果的,雖然看起來作用並不大。
魔化蝙蝠boss被我一擊之後,久久懸在空中,始終不肯下來,不知道它是剛剛被我的一擊給嚇到了,還是另有陰謀,總之,無論它有什麼打算,對我來說都不是好事。
在我看來,只有死掉的敵人才是最可愛最無害的,其次就是敢於跟我正面較量的,接着是不敢和我正面較量,雖然在背後跟我玩陰的,但我卻能碰得到,打得着的,最讓我討厭的,就是那種你能摸得到我,我卻摸不到你,且在這種優劣明顯的前提下,還和我玩陰的。
最後一種的,無論是人類還是怪物,我都恨不得將他(它)們一刀捅死,以解心頭之恨。
然而,我很什麼樣的,就會遇到什麼樣的,眼前,頭頂上,那隻高高懸起的魔化蝙蝠boss正是最後一種類型。
它和之前我遇到的那些魔化蝙蝠都不一樣,更加具備智慧,也更加令人厭惡,之前的魔化蝙蝠,雖然也喜歡飛來飛去、以飄忽不定的方式攻擊敵人,但多少我還能找到消滅它們的方法和規律,而眼前這隻,只會令我頭痛萬分——它根本就不往下落。
無奈至極,我只得效仿先前的路子,來一招拖刀計:你丫不是不願意下來嗎,我假裝不跟你玩了,看你趁機偷不偷襲我。
主意打定了,我假意將雙刀收起,並偷偷將之藏於腋下,一會兒如果它中計了,當真撲了下來,我得看準了,在第一時間爭取將之大落下來,叫它再也無法在半空中嘚瑟了纔好,斬馬太刀倒是還好,長度應該足夠,但直太刀照比斬馬太刀要短上一截,怎麼看都像是一把加長了的匕,雖然銳利程度能甩斬馬太刀上百條街,但砍不到東西卻也是無濟於事。
朝頭頂瞄了一下,我呲牙咧嘴道:“算你丫狠,反正你在天上我也砍不到你,索性老子不陪你玩了,你丫自娛自樂去吧!”
說罷,轉身就朝洞穴口的方向,大踏步走了出去。
雖然頭不擡,眼不看,我卻比盯着它看時還要緊張得多,畢竟這是用生命去賭,一旦玩脫了,即便不死也是重傷,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下,唯有全身心的戒備着身後頭頂方向的動靜,只要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就直接轉身把刀,砍它個措手不及,讓它丫的專在背後下黑手。
果不其然,在我轉身的瞬間,魔化蝙蝠boss就已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一雙翅膀拍打的頻率明顯加快了許多,雖然還沒有趁機對我展開偷襲,但估計也快了。
我數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背離它的方向走去,一雙手臂卻隨着步子的增加而變得愈的繃緊,握刀的手心,甚至已沁滿了汗水。
差不多數了七八步,猛然間,腦後掛起一陣陰風,來了!
感受的陰風逐漸變大,逐漸變烈,雖然只有短短的瞬間,更卻要沉得住氣,摸得準火候才行!
在遠處偷偷觀望的一衆矮人,將此狀況,猛地驚呼出聲,奧蘿拉公主甚至捂住小嘴,一臉煞白,在她身邊的史迪威王子,更是被嚇得兩腿戰粟,站立不住,後面的林納斯大叔和米璐璐則異口同聲道:“小心啊!”
我完全沒有時間去理會他們的話語表情,現在的每一秒,都緊緊聯繫着我接下來的計劃,不能有絲毫差錯出現!
近了,更近了!
我的呼吸變得更加急促,胸口起伏的更加劇烈,握刀的雙手微微顫抖了起來,不僅是因爲緊張,還因爲興奮——目標距離我的計劃更近了!
猛地,我轉過身,恰好與魔化蝙蝠boss的一雙利爪再次相對,目光銳利,我已算計好了腳爪和我相距的距離,嘴角一咧,一抹冷笑流出,接着左手手肘猛地擡起,藏於其下的右手,握着銳利無比的直太刀,朝着它鋒利且堅硬的腳爪狠狠地砍了過去。
附了鋒利屬性的直太刀當真勢如破竹,碰觸到魔化蝙蝠boss鋒利的腳爪之後,竟毫無阻滯的就這麼砍了過去,寒光閃過,時間似乎都在那一瞬靜止下來,遠望過去,就會現,之前它那對粗長鋒利的指甲,此刻,連同它的一對腳趾,齊刷刷的掉落了下來。
傷口的橫截面,露出了棕紅色的肌肉以及灰黑色的骨頭。
鮮血,在下一秒,從傷口的橫斷面泊泊的流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