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風箏?”
這讓我不禁想起曾經玩過的moba遊戲。
試問射手如何吊打戰士?
放風箏啊!
只要風箏放的好,沒有戰士撂不倒。
話是這麼說,可眼下,射手只有凱蘭,左輪只有一把,子彈數量有限,就算能放得了一時的風箏,也放不了三個小時的風箏。
最終結果,要麼子彈先沒,要麼槍膛先炸,反正輪不到金屬傀儡嗝屁。
這麼一想,我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你以爲是子彈無限,槍械無磨損的橫版RPG遊戲嗎?”我沒好氣道:“別鬧了行不行,這兒是現實,子彈有限,槍膛同樣會磨損,先不說那幾千發子彈夠不夠射的,槍管是否能承受得住,我都不敢保準,萬一炸膛了,你讓我們如何放它風箏?丟雪團?還是丟石塊?”
“丟雪團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萬一激起它童心,或許就能化干戈爲玉帛。”
“化你個頭!”我吐槽道:“這玩意兒出廠就是成品,哪兒有什麼童年?”
大太刀嘿嘿一笑,笑聲道不出的猥瑣與齷齪。
“十萬火急,別瞎扯淡!”
“我沒扯淡啊,是你自己自圓其說,與我何干?”大太刀無辜道。
“哈?我自圓其說?你哪隻耳朵聽我自圓其說了?”我怒極反笑,理智崩潰,甚至都忘了它沒耳朵這事兒。
“我有說過只有射手可以放風箏嗎?”大太刀理直氣壯道。
回憶一下,貌似它還真沒說過這話......
“你的意思是......”
“誰說只有射手能放風箏了?魔法師也可以嘛,牧師還可以嘛,甚至就連召喚師也同樣做得到。”
“讓你着手眼前,你又說一堆沒用的!”
“沒用?這怎麼能是沒用?事關本刀信譽,豈能不着重解釋說明?”
“是是是,您老信譽十足,言必有據,不過還請你看看場合,眼下攸關生死,咱能先摒棄前嫌,聯手抗敵,待度過危機,再就事論事,行不?”
大太刀沉默不語,大概是在考慮我的建議是否值得采納。
可我卻等不及了,凱蘭正在前線廝殺,我小腹內傷也已痊癒,這時候不上陣拼殺,卻駐足戰場之外,總覺得極爲彆扭。
一分鐘過去,大太刀依舊遲遲不語。
我的耐性終於崩塌,足尖一點,快步疾行,直奔金屬傀儡而去。
恰在這時,大太刀聲音再度響起:“其實近戰,也可以放風箏嘛。”
若是剛纔,聽了這話,一定會問,可是現在,卻沒了心情。
我沉默不語,攜刀欺身而上,在與凱蘭錯身之際,一記橫斬,劈在緊追過來的金屬傀儡胸膛。
金屬傀儡的外甲也當真厲害,如此一記勢大力沉之斬擊,竟然依舊只留下一道淺痕。
斬擊過後,妖刀隨後而至,又是一記猛刺,直奔金屬傀儡頸部。
在我看來,無論人體,亦或是機械傀儡,關節都是最脆弱點,而頸部關節,更是脆中之脆。
若能一擊把它腦袋削掉,它大概就會變成個瞎子,胡打亂走,漫無目標。
到了那時,它也就失去了危險的資本,成了任人宰割的靶子。
眼見妖刀即將命中金屬傀儡頸部,後者冷不防擡起手臂,手心朝外,想用手掌擋住刀尖。
它也的確做到了。
刀尖被手掌一擋,卸掉三分力道,餘下七分力道,蹭着手掌紋路,一路側滑,自它斷指截面刺了進去。
喀!
一聲脆響,被殺意包裹的刀尖,命中了機械眼。
這一次,沒有徒勞無功,機械眼不像金屬外殼一樣堅固,被一擊刺破。
噼啪!
幾道電弧射出,白光熠熠的機械眼,逐漸失去了光輝,另一隻完好的,也黯淡了不少。
“系統損壞百分之十五。”
冰冷的電子音,以平淡且極爲規律的音調道出:“關閉測試系統,開啓實戰模式。”
“哼,故弄玄虛!”
我冷哼一聲,再次揮刀猛斬。
然而,令我驚詫的事情發生了,大太刀,竟然被它的手掌接住,與此同時,一記勁風颳起,直奔我胸口而來。
又是一記膝撞!
我不禁大驚失色,抽到後退,尚未退出兩步,他又變了動作,以迴旋踢,掃向我大腿。
“豈會讓你如意!”
低喝一聲,我拔身而起,一躍數尺,卻不料,金屬傀儡竟也原地拔起,依舊保持迴旋踢姿勢,瘋狂朝我胸口踹來。
糟糕!
我一顆心頓時高高懸起,呼吸也驟然停止,一雙眼緊盯飛來的兩隻大腳,想要躲避,卻又無能爲力。
“小毅!”凱蘭驚呼一聲,連開數槍,子彈呼嘯着打在金屬傀儡腿上,卻又被一一彈開。
噗!
一陣悶響,伴隨劇痛傳來,雙腳正正好好踹中我胸口,險些把我痛暈過去。
喉嚨發甜,再抑制不住,一口鮮血噴出,噴了金屬傀儡一身。
落下之時,胸口劇痛不斷,刺激着神經,令我呼吸困難,好在意識清醒,就算再難,我也要用力呼吸,至少先把命保下來。
我沒有摔在冰冷的地面,而是被人接住,並溫柔的摟在懷中。
虛弱的睜開一隻眼,看了眼抱我之人,正是凱蘭。
此刻的她,眼眶泛紅,淚珠滾滾,鼻涕也抑制不住的往下淌,滴落在我臉上。
可我苦於動不能動,開口說不出話,只得任由鼻涕眼淚往臉上滴。
苦苦思考了會兒,我想着迴應一抹微笑,應該能撫平她的擔憂吧?
卻不成想,只笑了一下,凱蘭哭的更慘了,一邊哭還一邊說:“你不能死啊,小毅,不要丟下我!”
哭聲感天動地,眼淚鼻涕更如奔騰的江水,連綿不絕,而且這一回,還多了口水。
要是還有一息力量尚存,我指定給自己一耳刮子:什麼特麼搜主意!
被眼淚鼻涕口水沾滿小半張臉的我,並沒有忘記觀察眼前危機。
開啓實戰模式的金屬傀儡,實力比國家力量都要誇張,最起碼,對上國家力量,我還不至於一招殘血,卻被它一記迴旋踢給踢得奄奄一息,這簡直不能以常理論之。
還好沒按照大太刀的想法,向西蒙斯·洛克求援,萬一在這兒折損幾個國家力量,我該如何向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