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那些貴族啊,城主啊,心都是黑的。”
藍色魔女癟着嘴,忿忿道。
“別一棒子都打死啊”我苦笑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貴族啊,城主啊,還是有不少好的。”
“嗯哼,舉個例子?”
藍色魔女輕佻的哼了一聲,並將鼻孔朝向我,擺出一副傲嬌的表情。
“等跟我回去就知道了”擡手捏了捏她的小瓊鼻:“你就會看到,許多心思還算善良的貴族與城主。”
“還算善良?”藍色魔女樂了,她神氣道:“也就是說,沒有完全善良的,對吧!”
無力反駁,我只得苦笑道:“對,你說的完全正確,城主啊,貴族啊,的確沒有完全善良的那種。”
“既然不是完全善良,那還是有黑的因素吧。”
“你這丫頭,想法怎麼這麼單純,這世上哪有非黑即白?”
“有呀,我就是!”藍色魔女傲然道。
我心說,你這個幫親不幫理的傢伙,怎麼可能會是非黑即白的單純孩兒。
之後,我們又在這個問題上閒扯了半宿,終於由於無話可談,便紛紛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們並沒有急着離開城鎮,主要原因是——封城了。
僅這一點,我就能夠肯定,昨晚預習的那個房間的客人一定身份不凡。
通過和老闆的一陣閒扯交談,我弄到了些眉目——那戶客人,還真不是一般人,竟然是這座城鎮裡和城主關係極近的一位貴族老爺。
我很納悶啊,深更半夜的,貴族老爺不好好在家裡摟老婆睡覺,跑旅館裡幹啥?
老闆見四下無人,壓低音量告訴我,那位貴族老爺昨晚在和某位情婦幽會。
我不禁露出不懷好意的猥瑣笑容,並用眼神示意老闆:我懂,我懂。
“咱們這位貴族老爺,他該不會是妻管嚴吧?”我賊兮兮道。
“可不是嘛”老闆不屑的撇撇嘴,道:“他家那口子管得嚴,這事兒可謂是路人皆知。”
嘿,可見吶,這貴族的日子也不好過,別看平日裡呼風喚雨,威風凜凜,可也是有怕的。
你瞅瞅,就算和情婦幽會,都得偷着摸着的,生怕被逮到。
“我說,咱們這位貴族老爺有沒有小舅子啥的?”
“有啊”老闆抓起一把瓜子,道:“還挺多呢。”
“那羣小舅子裡有沒有魔法師職業的?”
“這個嘛......我就不太瞭解了,不過倒是有個戰鬥法師,在誓衛者組織裡任幹部。”
“戰鬥法師嗎?”
蹙眉想了想,戰鬥法師照比元素師而言,就是一羣啞炮,而且想要當好戰鬥法師,想要在誓衛者組織裡立足,他肯定不會把精力放在並無大用的放出系元素魔法上。
所以這人的嫌疑應該是最小的。
我點點頭,賊兮兮的壓低聲音,道:“我尋思啊,會不會是小舅子打姐夫?”
“小舅子打姐夫?”老闆眼神突然一亮:“別說,還真有可能是這麼回事兒,本來平時貴族夫人的那羣小舅子就有些看不上他們這位姐夫,如今貴族老爺又搞出軌,然後有人線報小舅子們,小舅子怒不可遏,來了一出夜襲姐夫的橋段,嘿,別說,挺精彩的,這要是真的,都能拍成戲劇了。”
“嘿嘿”我輕笑兩聲:“這要是你真的就有意思了,不過咱們也得尊重事實,我說,你有沒有獲得什麼最新消息,關於犯人的?”
“哪兒那麼容易獲得啊”老闆嘆息道:“昨晚夜黑風高,烏雲連天,連天上的月亮都見不着影兒,這犯人又行事隱蔽,放完一記魔法就跑了,留在現場的,只有狂躁的元素波動,甚至連能夠作爲指向性的元素波動也沒有,線索都沒了,怎麼找犯人?”
“難道就這樣叫犯人逍遙法外?”
“這肯定不能”老闆又道:“就算貴族老爺不說,那羣城防的啊,貴族老爺的私人衛隊啊,城主府的部分私人衛隊啊,都會主動出擊,並在最短時間內找到嫌疑人。”
“那萬一找不到呢?”我好奇的問。
“一般來說,肯定能找到”老闆道:“城就這麼大,挨家挨戶找個遍兒,也用不了多久,再說了,兩側城門在突襲之後的第一時間裡關閉了,那麼高的城牆,除非犯人會飛,否則絕對被關在城裡。”
“這挨家挨戶的找也是一項大工程啊”我嘖嘖道:“搞不好,居民可是會產生牴觸情緒,他們就不怕搞得天怒人怨?”
“嘿,瞅你這話說的,就算居民不樂意,他們還敢反抗城鎮的衛兵?簡直找死!”
說完,老闆瞥了我眼,道:“要不是昨天晚上看到你從樓上下來,就憑今天這些話,我就能舉報說你是嫌疑人。”
“嗤,瞅你那樣兒”我不屑道:“我就是舉個例子,看把你緊張的,這裡又沒有外人,你怕個球?”
老闆聽罷,搖了搖頭,唏噓道:“隔牆有耳啊。”
看這樣子,老闆怕是以前被坑過吧?
“對了,城主把這起事件定格爲什麼性質?”
“謀殺”老闆道:“而且還是蓄意謀殺。”
“咱們貴族老爺不是還沒死呢嘛?”
“是啊,沒死,所以是謀殺未遂。”
“那情人呢?”我好奇道:“我可聽說了,爆炸後的第一時間,就有一羣冒險家闖進了貴族老爺的房間,這下還不被看光光啊?”
老闆露出一臉猥瑣笑容:“可不是嘛,我都看了一眼,那叫一個白啊,嘿嘿嘿。”
“瞅你那樣兒”我鄙夷道:“只是瞅了一眼,就把你興奮的跟撿了錢似的,這要真讓你幸運得逞了,你還不得興奮的當場嗝屁啊?”
“切,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老闆反駁道:“那可是貴族老爺的情婦啊,說是千里挑一的美人都不爲過,平日裡出行都坐機車,連個臉兒都不露,昨天有幸得窺真容,而且還是全身的那種,簡直大飽眼福!”
“你就是沒見過美女”搖搖頭,我不屑道:“你像我,旅行至此的這一路上,不但見過美麗的風景,也見過可人兒的美女,像貴族情婦那個級別的,早已不足爲奇了。”
“嘿,你小子狂啊”老闆樂了:“你見過貴族情婦沒啊,就敢這麼說?”
“怎麼沒見過,不就是那個戴着白色禮帽,身穿一襲白色長裙的女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