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順利通過了三座城鎮,卻在第四座城鎮留了下來。
原因仍舊是貴族被殺,全城搜捕。
這次貴族被殺的原因,是被人用武器抹了脖子,死的很乾脆。
其實貴族本來不該這麼容易就掛掉的,這貨雖然身爲貴族,但還算上進,做了冒險家修行,一身實力雖然不強,但想要暗殺他卻也不容易——除非擁有十級左右的實力。
但問題是,魔界中大型城鎮裡除了爲數不多的精英強者擁有這種實力以外,絕大多數冒險家的實力都在六級左右。
戰場上,量變或許能夠引起質變,但在這種城鎮裡,量變根本沒有引起質變的能力。
換言之,再多的低等級冒險家也不會是該貴族的對手。
於是乎,案件幾乎可以瞬間定格在高等級精英冒險家身上。
可問題是,高等級精英冒險家不但實力強大,而且其中絕大多數都擁有着不低的身份,哪怕手持城主諭令,也不好過分調查。
這就導致了案件遲遲不能展開。
雖說這案件進行的困難,但只要能夠縮小可搜查範圍,並逐寸搜索,想必還是能夠破案的。
於是城主一紙令下:封城。
這則條令恰好在我進城不到四個小時就開始執行了,於是我很不幸的被封在城內。
“所以說,這次拯救貝奇的行動,真的能夠順利執行嗎?”
藍色魔女雙手抱懷,懷疑道。
你問我,我問誰?
於是迴應給她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表情,後者卻哼了一聲,道:“問你什麼,你都不知道,你確定這趟是去救貝奇,而不是送人頭?”
“這個我基本可以確定”我肯定道:“不是我說大話,以我如今的實力,哪怕打不過使徒,想要逃跑,也不成問題。”
“哼哼,但願如此吧”藍色魔女道:“若是你被擊敗了,可別想着我救你。”
“不用”我擺擺手:“到了那時,你只管跑就行了。”
“切,還說有把握,你家有把握是像你這樣的?”藍色魔女質疑道:“人家那得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可你倒好,仗還沒打呢,先把犧牲成仁想清楚了。”
“哈?犧牲成仁?誰?”
“你啊”藍色魔女道:“除了你,還有誰,別告訴我,你剛纔叫我逃跑的話,不是這個意思。”
“當然不是”我賊兮兮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只管跑,可以替我吸引不少火力,這樣一來,我就有機會逃出生天嘍~”
“你個壞蛋!”藍色魔女舉起小拳頭,狂捶我胸口。
逗這丫頭,成了我這幾天無聊時的開心菜了。
開心了沒兩天,就有冒險家找上門來,開始對我展開調查。
這是很煩的一件事,真的。
這羣冒險家跟有病似的,先是身世,來歷,職業,目的地等等項目,問的那叫一個仔細,問完之後,消停個把小時,又開始二遍詢問,接着三遍詢問......整一天下來,他們能問了我六遍不止。
藍色魔女則被叫進另一個房間,由女性冒險家詢問。
不過她那邊進展的並不順利,兩個女性冒險家被她用魔法轟了出來,不過僅從這一點就能斷定,她並非兇手。
衆所周知,兇手慣用利器。
當然,你可能會質疑,難道慣用利器的冒險家就不能也同時善用魔法嗎?
答案是否定的。
至少對於絕大多數冒險家而言,是否定的。
無論魔法還是近戰一途,都需要不斷的磨礪自身,沒有經年累月的積累,不可能有所成就。
而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把貴族抹了脖子的冒險家,肯定是十年如一日,不間斷磨礪招式的近戰類冒險家,這種冒險家,斷然不會如此精通於魔法。
不過藍色魔女襲擊城鎮護衛這件事,卻顯得有些惡劣,畢竟城鎮護衛隊的每一個成員,都象徵着城鎮的顏面,連城鎮的顏面都敢打,這種人......不付出點‘代價’是不能饒恕的!
爲了平息怨怒,我只得拿出一把銀幣,當做賠禮道歉的資金。
雖然只是銀幣,但當數量達到一定程度以後,對方還是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只是那兩個女性冒險家盯着藍色魔女看時的眼神頗爲不善,想必沒揍到她本人,怎麼也不甘心。
而其中幾個男性冒險家也對藍色魔女的模樣頗爲垂涎,一副不佔你便宜讓我感到好遺憾的表情。
我心說這也不是春天了,荷爾蒙應該不會激增了吧。
可偏偏就有人,一年四季天天都荷爾蒙爆炸,跟行走的泰迪沒啥區別。
因此我在心底打定主意,一旦這些傢伙找藍色魔女麻煩,我鐵定不會輕饒他們。
反正以我現在的實力,只要不是使徒親臨,我都能做到無傷屠城。
管你什麼魔法師,戰士,牧師,還是什麼特殊職業,在絕對實力的碾壓下,一切都是渣渣。
當然,這只是最終手段,除非必要,我不會動用這種手段。
然而第二天黃昏,找茬的就來了。
是昨天過來的其中幾個城鎮護衛隊的男性成員,還有幾個不認識的女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冒險家。
這羣男性成員敲響了房門,開門之後,護衛隊員率先出示證件,並直接表明態度,說要帶我和藍色魔女回他們部門參與調查。
但天色已晚,我又如何肯答應呢,於是反問道:“昨天不是查過了嗎?”
“昨天是昨天,今天還要繼續例行檢查。”
他們是這樣回答的。
我心說既然是調查,沒必要跟你們走吧,於是也表明態度:“想要調查什麼,直接在這兒詢問吧。”
誰料那人眉目一橫:“我們是奉公行事,你敢違令!”
我則不以爲然冷笑道:“要麼在這兒調查,要麼就請回吧。”
其中一人聽罷,立馬對我破口大罵,並讓人把我烤起來,帶回去。
我懶得和他們多話,直接就要關門,卻被其中一人用手擋住了。
“哦?”輕笑一聲,我手一伸,捏住那人手臂,微微用力,那人臂骨頓時發出輕響,疼的他嗷的一聲,手臂就軟綿綿耷拉下來。
就在我再次要關門的時候,一柄利劍,突然亮出,橫在我脖頸之間。
爲首一人冷笑道:“你敢襲擊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