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麗絲拉長老,是月光城有名的嚴於律己的長老。
身爲皇族的她,本是不該吃肉的。
可惜今天,她說漏了嘴。
之後的一道,我倆又聊了許多有的沒的,但都心不在焉。
或許我,會因爲那句談話,而成爲她的心頭刺。
但是她,的確因爲這一路的交談,在我心裡重新樹立起了另一個形象——僞君子。
進了皇宮,面見女皇,所有地精微微躬身,道:“參見女皇陛下。”
“遠道而來的朋友,辛苦你們了”女皇微笑着頜首。
“不辛苦,女皇陛下”地精領隊絲毫不與精靈女皇客套,他的聲音有些尖細,語氣卻十分淡然:“教授傀儡的製造方法,鑄造傀儡的組合零件,是我們偉大的族長大人,派遣給我們的光榮使命。”
汗,這羣地精,他們就不知道寒暄爲何物嗎?
目光投向精靈女皇,我瞥到女皇臉上閃過一抹苦笑,不覺嘆了口氣:完鳥,話題進行不下去了。
果然,在精靈女皇又親切詢問了地精族長以及杜威大師的近況之後,便命人着準備地精協助小隊的住宿以及飲食問題。
然而,在飲食問題上,地精協助小隊再一次回駁了女皇的安排,領隊道:“很抱歉,女皇陛下,我們在飲食方面,只接受安小毅大人的飲食安排,您的好意,請允許我駁回。”
精靈女皇倒沒什麼,某幾位長老的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其就包括琳賽長老。
之前對我的誘騙,使得我對這位長老毫無好感,這次看她臉色不善,我當真是心大爽:嘿,孫子,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退離皇宮,我帶着地精一衆直接趕奔月光城最大的飯店,爲他們接風洗塵。
幾杯酒過後,地精們嘰嘰喳喳拉開了話匣子,說東的扯西的,停都停不下來。
領隊和我連碰幾杯後,一把摟住我的脖子,親熱道:“安、安小毅大人,你和杜、杜威大人一樣慷、慷慨,而且親,親切,我尊敬你!”
我也嘿嘿笑道:“我也最喜歡你們了,腦子聰明,點子奇多,在創造和發明領域,你們就是,這個!”
我豎起了大拇指。
接着,又是一陣友好的爆笑。
地精喜歡被誇,尤其喜歡被誇聰明,但並不是說每個人誇,他們都會這樣興奮。
杜威待我如子,地精矮人都是心知肚明。
杜威的地位在地精矮人之高,路人皆知,我的地位,哪怕只是表面的地位,也絕對不低。
以這樣身份的我,親切接待並大力誇讚他們,更容易得到他們的尊敬。
將爛醉如泥的地精們送回精靈女皇安排的臥榻,我方纔舒了口氣。
芭芭拉湊過來,吐着酒氣,輕聲問我:“小毅,我現在是不是這羣人的老大了?”
“不是”我道:“我們都是他們的朋友。”
芭芭拉不高興了,她撅着嘴,道:“你不是答應我了,要讓我當官的嗎?”
“當然,我決不食言”我附耳,輕聲對她道:“這段時間,你真正的下,並不是地精,而是精靈,你擁有可以在他們不配合的時候盡情的欺負他們,以及隨時隨地終止課程的權利,當然,也可以趁此會逼迫精靈們買咖啡館的咖啡,爲自己的腰包盈利哦~”
說到這兒,芭芭拉的雙眼已經冒出了金幣的光芒。
“不過,你千萬要記住,一定一定不要讓他們發現你是在亂用職權,懂了嗎?”我點了點她的鼻尖,補充道:“還有,不許動。”
說實話,我還是挺擔心芭芭拉會亂來,畢竟她是貓族妹子,而我對貓的印象,是沒事兒四處惹是生非,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實在讓人頭疼。
但願她沒有秉承喵星人這項傳統‘美德’。
戰戰兢兢的刷了大半天怪,回到家,我一個箭步衝進大廳,就見芭芭拉正一臉得意的靠在沙發上,兩個地精,一左一右,討好似的給她捶腿,其餘的地精,則低頭垂目,分站兩側。
見此情景,我直接懵逼了: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可能是聽到動靜的緣故,芭芭拉動了動耳朵,睜開眼,看到我回來,輕哼兩聲,左右倆地精恭敬地站會隊伍,而後,她一個縱躍,從沙發上跳起,直接撲入我的懷,摟着我的脖子,親熱道:“呀,小毅,你回來啦!”
轉了兩圈,我鬆將她放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爲什麼會,會這樣?”
“因爲我是他們的老大!”芭芭拉小胸脯挺得老高,她一臉傲然,鼻孔裡重重的哼出兩股氣息。
“不是,我之前怎麼交代你的,忘了嗎?”伸出,捏住她小臉兒,左右一拉,芭芭拉立馬老實了下來,一雙眼角掛着半顆淚珠,嘴裡不停嚷嚷道:“疼,誒疼,小毅~”
“裝,繼續給我裝!”
我面無表情,繼續保持着拉扯的動作。
拉扯芭芭拉的小臉兒又不是一天半天了,早就把力道拿捏的熟練,就現在這種程度,別說疼,可能連感覺都沒有。
貓族妹子最會演戲,她這樣做,一定是想躲避我正義的懲罰!
芭芭拉繼續裝模作樣喊疼,其他人則紛紛掩嘴竊笑,除了地精。
地精協助小隊的成員們,在懵逼了一下之後,竟然集體齊刷刷單膝跪地,大聲道:“安小毅大人,請您下留情,放過芭芭拉大人吧。”
“誒?爲什麼?”我更加懵逼了。
“安小毅大人,您有所不知,今天,芭芭拉大人幫我們出了一口惡氣!”
與領隊地精對視少許,我看出他說話時的嚴肅認真,不自覺,鬆開了雙,芭芭拉趁嗖的一下躲到鳳凰身後,雙捂住臉頰,貓眼兒睜得老大,使勁兒瞪我。
“嗯,看來你們今天經歷了不少事情”將大太刀放在一旁,我抱懷坐下,到:“說說吧,你們是什麼原因受的氣,芭芭拉又是怎麼幫你們出的氣。”
地精領隊沉思片刻,便將事情的所有前因後果通通闡述了一遍。
我坐在他對面,靜靜地聽着他說的每一句話。
在他全部說完之後,我的目光是冷的,因爲,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