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有一種叫做戀物癖的病,說的是對異性使用過的某樣物件兒擁有着濃厚的性趣。
但在這裡,我不得不爲自己辯解:我真他喵的沒有戀物癖!
之所以神情緊張,小心翼翼的嗅它,還不是因爲它是一張廁紙的緣故嗎!
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天曉得這張廁紙有沒有被使用過啊!
還有,別用你那瞅變態的眼神兒看我,信不信我當場變態給你看!
連續在內心中吐槽與咆哮,總算是舒坦了我緊張的情緒。
猶豫了一下,將廁紙彆扭的收回衣兜,我轉身朝屋裡走去。
“喂!”阿娜蕾塔公主叫住了我:“你的回信呢?”
“等着!”
我進了屋,拿支筆,也跑進了廁所,把我的想法歪歪扭扭寫在上面。
不得不說,廁紙真是一種神奇的東西!
無論是在地球上還是在和風大陸,都是最普及且最實用的生活用品。
抄襲,傳條,就算被當場抓住,只要你用力擤一下鼻涕,最好再揉一揉,就萬事大吉了。
周旋於貴族與皇族之間,想要將重要的情報遞出,只要你悄悄地把內容寫在廁紙上,再折幾下,或是仍舊揉成球,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帶着情報出入無阻了。
即便被抓到,你只要說它是用來擤鼻涕擦屁股的,一般人是絕逼沒有勇氣打開它的。
如果說折櫈是十大武器之首,那廁紙就是傳遞情報之王。
......
......
初見廁紙的瞬間,阿娜蕾塔公主的表情是震驚的,內心是崩潰的。
她被雷的外焦裡嫩,以至於好半天才蹦出一句話:“這是什麼?”
“我的答覆啊”我淡淡道。
廁紙在微風中晃動,好像一面寫滿了黑色小字的旗幟。
“你就不能選張好一點的紙寫嗎?”阿娜蕾塔公主抓狂道,她的嘴,已經變成了梯形。
“這不是挺方便的嘛”又晃了晃廁紙,我一臉嫌棄:“這可是最高級的廁紙,加厚柔軟型,一點也不便於書寫,爲了把想法統統寫下來,我可是廢了好大勁兒呢。”
“哎?你咋還是這幅表情呢?難道非要我用普通廁紙去寫嗎?”
“你就不能不去想廁紙嗎?”阿娜蕾塔公主快要瘋了:“想想紙,普通的紙,爲什麼你就不能用普通的紙寫呢?”
我挖了挖耳朵,摳了摳鼻子,一臉更加嫌棄的表情:“哈啊?”
接着,阿娜蕾塔公主就徹底崩潰了。
......
......
廁紙,最終還是被阿娜蕾塔公主帶了回去。
臨離開前,公主做了一個並不高貴的舉動,她當着我的面,狠狠啐了一口,就憤憤的離開了。
回了家,阿娜麗塔公主湊過來問我:“是阿娜蕾塔嗎?”
“啊,是啊。”
“她怎麼來找你了?”阿娜麗塔公主一臉狐疑。
“她被我風流瀟灑的英姿吸引住了,是來和我幽會的。”
“騙人”阿娜麗塔公主完全不信:“我妹妹纔不會和你幽會呢,而且,你見過誰幽會結束後往地上吐唾沫的。”
“可能她屬神獸羊駝的吧,一激動就吐口水。”
“神獸羊駝?”阿娜麗塔公主一臉懵逼:“那是什麼?”
“別管他”卡嘉莉走了過來,道:“小毅不時會冒出一兩個誰也聽不懂的詞來,你只要當做沒聽到這些就好了。”
“哦”阿娜麗塔公主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轉向我:“你快說,我妹妹到底爲什麼要來找你?”
嘆了口氣,我無奈道:“是女皇大人差遣來做信使的,這下你該滿意了吧。”
“信使?”阿娜麗塔公主自言自語道:“我姐姐?”
“嗯,之前我不是說了一番比較無禮又比較無情的話嘛,你姐姐讓她給我傳信了。”
“是要給你定罪的定罪書嗎?”她盯着我看,十分緊張。
“不是”我道:“只是交流情報和看法,跟定罪什麼的沒有關係。”
說着,我將已經被揉成球的廁紙小心翼翼地展開,鋪到桌面。
在輪番看過廁紙上的內容之後,鳳凰他們舒了口氣,地精們也舒緩了表情,阿娜麗塔公主拍着胸脯道:“嚇我一跳,我就說,姐姐絕對不是那麼絕情的人。”
......
......
精靈女皇是否是絕情的人,現在還不清楚,但有一件事情可以肯定,她目前並非我的敵人,倒有點像是受難的盟友。
今天的廁紙,也像是求助的文書,在向我尋求幫助。
想要幫助精靈女皇,首先要了解精靈女皇身邊的敵人。
六位長老,分別是:普麗絲拉、園田舞、絲玻綾、梅拉、琳賽,以及一位並不知名的老女人。
普麗絲拉大長老陣營未知,不過以我對她目前的掌握與分析,她是個僞君子,平時不外露表情,猜不出她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園田舞長老是個高冷的老妖婆子,同時也是我目前爲止最弄不懂的人了。
瞧不上我的她,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與我作對,原本我以爲她是阿卡哈維那邊的人,卻不想,就在之前,她竟然對擅自篡改信件內容的琳賽長老表現出異常的憤怒,這令我十分詫異。
我在想,這究竟是一種試圖親近我,博取我好感的策略,還是說,她的本性就是如此?
在沒有確定的依據之前,無論將她歸爲哪隊,都爲時尚早。
琳賽長老很有趣,她看着對園田舞長老言聽計從,時不時的,卻會掙脫繮繩,我行我素。
就拿之前篡改信件內容的事情來說,她的行爲,似乎遠遠超出了園田舞長老的預料,否則,園田舞長老也不會表現出那麼憤怒的表情。
但就如之前所說,給她下結論定位還爲時尚早。
我並不知道篡改信件這件事,究竟是臨時發生的真相,還是早已預謀好的陰謀。
梅拉長老不必多說,肯定是阿卡哈維那邊的人了。
雖然並不清楚絲玻綾長老的站隊,但從她無視芭芭拉,並直接勒令地精協助小隊的行爲來看,肯定不是我的朋友了。
至於那位尚且不知名姓的長老,無論周圍人流露出怎樣的思想感情,她都一直是低着頭,好像在思索,也好像是在瞌睡。
但我隱隱有一種錯覺——這個人,或許比普麗絲拉大長老的城府還要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