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夢蘿家,廖文傑打車前往駕校。
身上女人味太濃,只洗澡很難洗掉這身味道,他晚上還約了程文靜燭光晚餐,必須得找個男人扎堆的地方,薰陶一下換換氣。
駕校就不錯,教練車臭烘烘的,煙味還特別濃。
只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最近這段時間,他幾乎要把駕校的課程刷滿,駕照到手也是個把星期的事。
以後駕校沒得去,到哪蹭臭味呢?
廖文傑回想身邊,發現除了坑貨,竟然一個個都是香噴噴的美女,借個煙都難,真是太糟糕了。
思前想後,他結束今天駕校刷課,出門的時候,在路邊小超市買了一包香菸。
個人不是很喜歡男士香水,決定拿香菸代替,每次換場的時候,點上兩三根薰一下,沾點菸味,總好過每次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人貴自知,他深知自己的實力,現在只有夢蘿一個,但以後肯定很忙,次次專場都是洗髮香精和沐浴露的味道,別說龍九了,Sandy那種小女生都會起疑心。
出了小超市,廖文傑路邊等車,駕校位置偏僻,運氣好,兩分鐘等到一輛出租車,運氣不好,半小時都有可能。
“我這麼有錢了,是不是該買個別墅,再買兩輛車放着,一輛上班用,一輛泡妞用……”
他皺眉思索,都說狡兔三窟,一套別墅肯定不保險,萬一哪天幾個女人同時上門,他口才再好也解釋不清。
可多買兩套也不行ꓹ 其他幾人倒好騙,龍九隨便調查一下ꓹ 他還是會露餡。
思前想後,他決定買兩套,一套拿來常住ꓹ 另一套對龍九說拿來炒房,以便用於和程文靜、夢蘿等笨一點約會。
佳鼎花園那間出租房不退ꓹ 抓鬼公司的事情,先瞞着再笨一點的阿麗和Sandyꓹ 他沒有當老闆ꓹ 就是一個打工的。
“我真是個天才!”
前方出租車駛來,廖文傑揮手招停,拉開車門坐入後排,還沒把車門關上,一個人影快步上前,跟着擠了進去。
“咦,夢蘿ꓹ 你換髮型了?”
上車的人,廖文傑知根知底ꓹ 幾個小時前還打過友誼賽。
夢蘿也不說話ꓹ 倒頭靠在廖文傑肩膀ꓹ 讓司機趕緊開車。
“……”x2
廖文傑雙目微眯ꓹ 他身邊的女人不是夢蘿。
面容一模一樣,身材也相差無幾ꓹ 但聲音有區別ꓹ 而且ꓹ 這個陌生女人身上煞氣太重了。
想了想,世界賭王大賽舉辦在即ꓹ 和夢蘿長得一模一樣,女人的身份呼之欲出,就是……
那個誰。
“怎麼回事,你跑到駕校幹什麼?”
廖文傑擡手攬住女人的肩膀,一副老夫老妻的架勢,不滿道:“我知道你懷疑我在外面有人,但專門跟蹤我就誇張了,酒吧的生意不管了?”
“???”
綺夢看了眼肩膀上手,嘴角勾起冷笑,這麼老套的搭訕方法都敢用,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德……
咦,長得好帥!
她愣了幾秒,待出租車駛離原地,轉頭看向車後,十幾號人追逐出租車,距離越來越遠。
“看什麼呢,問你話怎麼不回,今天不做酒吧生意了?”
廖文傑緊了緊綺夢的肩膀:“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今天我還有事,不能陪你瞎胡鬧,待會兒先把你送回酒吧,沒問題吧?”
“???”
廖文傑一臉煞有介事,說得就跟真的一樣,讓綺夢都有點不自信了。
但不管是不是認錯了人,這手有點沒規矩了!
她微微眯眼,從手包裡摸出蝴蝶刀,隱蔽抵在廖文傑腰間,微微一笑:“酒吧就算了,前面拐彎處停車,我約了朋友在那見面。”
“不會吧,你在外面有人了?”
廖文傑詫異一聲,低頭瞄了眼蝴蝶刀,當着綺夢的面五指握住,並一點點掰開,用蠻力奪到了自己手中。
“???”
綺夢眼眸驟縮,急忙壓住臉上的驚色。
“別傻了,你知道我練過硬氣功,子彈都傷不了我,更何況是這把刀。”
廖文傑回以微笑,拿蝴蝶刀在手臂上颳了刮,最後折起刀放在綺夢僵硬的手掌上:“別鬧,有什麼晚上回家再說,外面談這些不合適。”
綺夢:“……”
不行,得趕緊跑,不然今晚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想到這,她一把推開車門,出租車司機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一句‘神經病’,急忙踩住剎車。
綺夢跳車跑路,一頭扎進邊上的建築工地。
“靚仔,你馬子跑了,不追啊?”
“跑就跑唄,再找新的就是咯!”
廖文傑爽快回道,沒記錯的話,綺夢的身份是殺手,還兼職臥底,是那個誰誰誰的心腹。
名字記不得了,反正和這次世界賭王大賽有關,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沒當場制服綺夢,並將其扭送警署,還在看在那張臉和夢蘿一樣的份上。
真要是追上去,惹得一身騷,和自找麻煩有什麼區別。
廖文傑搖搖頭,這女人漂亮是漂亮,可麻煩也多,他是正經生意人,說什麼也不能跳這個坑。
就是有點可惜,畢竟和夢蘿一模一樣的臉,若是……
“你不追,有的是人追。”
出租車司機指着綺夢逃離的方向:“你看,十幾個彪形大漢衝進去了,後果怎樣,不用我說了吧。”
“請務必細說,我有個朋友,寫那種小說的,想借點靈感。”
“你,你這人……你們兩個都是神經病。”
出租車司機直接傻眼,氣呼呼將廖文傑趕下車,他開車這麼多年,什麼人都見過,就沒見過這麼無情的。
“真麻煩。”
廖文傑摸出懷裡的大哥大,直接打給曹達華,朝建築工地走去,邊走邊說:“達叔,是我,你在哪?”
“又坐辦公室,你的夢想呢,你的野心呢?說好要闖出一番名堂,絕對不吃軟飯的呢?”
“啊,夢醒了,吃軟飯更現實……不愧是你。”
“沒什麼大事,報個案,有兩夥社團分子私鬥,地址在……”
“我知道這歸反黑組和調查科負責,重案組不管這個,不過兩夥社團分子,其中一個是美女。很漂亮,身材也好,還穿絲襪……”
電話被掛斷,曹達華表示馬上就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重案組之虎說什麼也不會讓犯罪分子囂張無忌。
廖文傑聳聳肩收起大哥大,時過境遷,曹達華從撲街升至總督察,還吃上了軟飯。可即便如此,他臭不要臉的性子也原樣如初,令人不服不行。
走了三分鐘,前方打鬥聲逐漸激烈,廖文傑停下腳步遠遠看着。
水泥地上,七八個壯漢被放倒,或趴或仰,昏迷不醒,可能還有人掛了。
剩下十來個人,提着砍刀鐵棍追逐綺夢,人多勢衆,卻被一個接一個撂倒。
……
綺夢避開前方呼嘯鐵棍,一個側身翻滾,從圍追堵截中逃出一條生路。
這兩年,她臥底在港島賭王洪光身邊,一步步取得其信任,世界賭王大賽即將召開,洪光爲了排除異己,保證自己代表港島的出賽資格,讓她暗中解決幾個對頭。
因爲這次大賽召開太突然,幾個對頭都疏於防範,綺夢之前三次下手都成功脫身。唯有今天,對方嚴加戒備,手槍打完子彈才勉強逃了出來。
她精於槍械,拳腳功夫差了不少,打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都怪車上那個怪人,不然不會死在這裡!
綺夢暗道倒黴,側身閃避的瞬間,餘光瞥到遠處看戲的廖文傑,當即計上心頭,大喊道:“大哥,快來救我,你安排的事情我已經搞定了。”
還有同黨?xN
幾個凶神惡煞的社團分子四下掃視,看到和建築工地格格不入的廖文傑,提着刀棍便衝了上去。
寧殺錯不放過!
“等一下,我和她……”
“我和她不認識,純路人,這就走。”
一個壯漢接過話,而後一口吐沫吐在地上:“這種話我聽多了,真以爲能騙我?”
“MD,別跟他廢話,這小子長這麼靚仔,不管認不認識都殺了,免得妞都給他泡走了。”
廖文傑:“……”
這位兄臺,會說話就說多兩句。
一時間,羣情激奮,幾個壯漢被戳到痛處,提着武器便朝廖文傑砸下。
嘭!嘭!嘭!噼裡啪啦!
廖文傑打完收工,拍了怕褲腳上的水泥灰,望向十米開外的戰場。
綺夢拼着肩膀捱了一棍,總算解決了最後一個對手,雙手扶着膝蓋直喘氣:“靚仔,今天多謝你仗義出手,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改天我約你吃飯。”
一聽就是老渣女了!
廖文傑撇撇嘴,大步朝綺夢走去:“吃飯就不用了,我已經報警了,作爲受害人,麻煩你在這裡等待片刻,會有法律爲你主持公道。”
“不用,我趕時間。”
“那好,你先走,這裡交給我了。”
“???”
綺夢聞言一愣,但也沒有多想,轉身便朝工地外走去。
突然,腦後生風,她急忙轉過身,視線內紅色鬼手遮擋了全部視線。
撲街!
紅線收回袖口,廖文傑居高臨下看了綺夢一眼,本沒有什麼交集,他也懶得多管,可眼下這種情況,再放人走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
二十分鐘後,幾輛警車停在工地外。
曹達華戴着墨鏡,挺着肚腩走到廖文傑身邊:“阿杰,這麼多人都是你擺平的?”
“不全是,這個女人功夫很厲害,是個硬茬子。”
“這麼厲害?”
曹達華蹲下身,將撲街的綺夢翻過來,望之愣了愣神。
“眼熟,這女人我似乎在哪見過。”
曹達華撓頭苦思,猛地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上次栽贓嫁禍你的報案人就是她,我在酒吧門口見過。”
“達叔,你認錯人了,一開始我也以爲,但她和她是兩個人。”
“呵呵呵,阿杰,做人心眼不能這麼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