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嘛,器法靈仙中的最後一個級別,‘仙爲雲中者,器乃塵外物’。這裡的仙代表的是一種傳說的等級,並不單單指的是中國的仙而已。我們東瀛的‘神’,佛家的佛陀,西方的一衆諸神也在這裡面。
而‘仙’這種級別的武器最直觀的解釋,就是這些仙神佛陀們使用的器具。對於現在的人來說,仙神佛陀都是無法證實是否存在的,一旦談及這些神仙佛陀,除了信徒們以外,大多都認爲這些只是神話傳說……”
聽着白石麗的話,悠真開口問道:“也就是說‘仙’這一等級的器具都是傳說一級的,那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這一等級的器具啊,白石三三?”
對着問話的悠真露出一個【問的好】的讚許的神情,白石麗說道:“仙神佛陀,由於無法證名他們的存在與否,自然不好說他們是真是假。
但也是因爲至今沒有真正的‘仙’字一級的器具的出現,纔會出現世界上的異能者們對‘仙神佛陀’真實與否爭執不休。”
“白石三三,你剛剛好像有說過,至今沒有出現過真正的‘仙’字一級的器具,”在白石麗暫時停下,給悠真消化時間的空檔裡,悠真他又問道:“這麼說有假的‘仙器’出現過了?”
“沒錯,”這回回答悠真的不是白石麗,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着自己兩個弟子互動的常夏夕顏:“等級就是用以劃分現有的器具,才因此存在的。如果只是對一個虛無縹緲,只存在傳說或者幻想中的器具的妄想,那麼‘仙’這一等級也沒必要出現了。
對此,中國方面的修行者是這麼解釋的,【前人之遺,行道之憑,爲仙】。也就是說修行之路上的先行者們所遺留下的,他們身前所使用的器具,一般的話多是武器。
這些修行者們,他們身前大多都具有超絕的實力,因此他們所留下的器具大多數會具有超絕的力量。
這些,雖說不是真正的‘仙神佛陀’的器具,但因爲它們曾經的主人那超絕的實力,因此被劃分到‘仙’這一級別中。
中國叫這種武器爲護道之器,我們東瀛叫神器,西方到是有聖遺物的這種說法。”
向着悠真介紹後,常夏夕顏又和白石麗解釋道:“悠真他手中的妖刀,以它的靈性來看應該是靈器之屬。”說着,常夏夕顏將自己的手伸向,被橫置在悠真那盤坐起來的雙腿上的溯雪風。
“吼~!”
當常夏夕顏的右手中指的指尖,將要碰觸到溯雪風的刀柄的時候,從溯雪風的刀身上突然升起一道銳利絕倫的刀風,襲向常夏她那快速回縮的手,同時一聲宛如獸吼的破空聲響起。
駢指爲刀,信手一揮,常夏夕顏將溯雪風的刀風擊散,然後說道:“看吧,這把刀靈性十足,最起碼是‘物久生靈’的等級。
原本能夠得到這種等級的靈刀親耐,可以說是得天之幸了。只是這‘號屍令’明顯就不是一柄正刀,哼,放肆!”
當常夏夕顏說出‘號屍令’這個名字時,像是不滿一般,放置在悠真雙腿上的溯雪風的刀身一顫,隨後獸吼刀風一併出現,再度襲向常夏夕顏。
被溯雪風兩次的挑釁惹毛了的常夏夕顏,一記手刀劈散溯雪風襲向自己的刀風,然後一探手再度向溯雪風的刀柄握去。
只是這次面對她的來勢洶洶,溯雪風的回敬卻……
“常夏學姐快閃開!”搶先一步,在常夏夕顏的手碰到刀柄之前,悠真的手就快速握上了溯雪風的刀柄,橫刀一斬,將溯雪風那鋒利非常的刃口迎向常夏夕顏探過來的手。
號屍令是溯雪風這把刀的另一個名字,自然‘號屍令’這個名字當然不是白叫的。原本就是從‘爲虎作倀’這個故事中得到的靈感,溯雪風被鑄造者賦予了可以操控被它斬殺之人的靈魂,從而以靈魂驅使對方的屍身行事,溯雪風的‘號屍令’的別名正因此而來。
悠真能夠將溯雪風留下,也正是多虧了刀的這種特性。正因爲悠真成爲了溯雪風這把‘妖刀’的僕從,身爲刀僕是無法和刀主分開的,所以悠真才名正言順的將溯雪風留在自己的身邊。
或者說,悠真他自己被留在溯雪風的身邊,這也是可以的。
雖說成爲刀僕這件事,只是悠真他爲了將溯雪風刀留在身邊,所找出來的理由。可是現在悠真他身體和溯雪風的主從關係,卻不是作假的。
不是有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這種說法嗎?悠真他可沒有這種圓謊的精力。【真話纔是,這個世上最完美的謊言。】本着這種想法的悠真,可從來沒打算奢望用謊言來將溯雪風留下。
悠真是溯雪風的刀主,這是真實,犬養悠真是溯雪風的刀僕,這亦非是謊言。
所以,悠真他的刀主子溯雪風不高興了的現在,操控悠真這個僕人的身體做出攻擊常夏夕顏的舉動,自然也不是什麼不合理的是了。
【我說,以前溯雪風的性子好像沒有這麼惡劣啊。怎麼以前慵懶的大懶貓,現在突然就變成了帶仔的母老虎,這麼有攻擊性了?】
看到悠真被溯雪風操控着身子,拿着刀向左躲右閃着常夏夕顏的砍出道道刀風,寄宿在他體內寄命珠中的林雪琪忍不住問道。
【但凡獅子老虎之類的猛獸,都有着很強烈的領土意識,一旦有其它的野獸踏入它們的領土,引起它們的敵對意識這不是自然而然的嗎?就算侵入領地的是一頭家養的狗。】
【妖劍,藏鬼獒,嗎?】
【嗯!】
【這算什麼?吃醋吧,一把刀子還會吃醋!】
【呃!】
悠真萬萬沒想到,林雪琪會將溯雪風對藏鬼獒的敵視歸類到吃醋。在悠真他看來,溯雪風的煞氣四溢攻擊性加強的情況,是對侵入到它領地上的藏鬼獒的敵視的表現。
可是,對於林雪琪的吃醋的說法,悠真意外的找不反駁的理由,甚至還有淡淡的認同感。
【吃醋…這……好像有些道理啊!】
【是吧!果然貓和狗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
(呃…貓和狗……這哪跟哪兒啊?)
聽着心中林雪琪天一句地一句的傳聲,悠真忍不住在自己心裡嘀咕起來,當然這句話是不在和林雪琪通訊的頻道中說的。
“嘭~!”
在悠真神遊天外之際,被溯雪風的刀風逼得連連退讓,似乎沒有還手之力的常夏夕顏突然一伸手,蔥白的玉指按向悠真持刀的手肘曲尺穴外的筋脈,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手臂部位的麻經。
本就是溯雪風的操控,不是悠真他自己意願,常夏夕顏的無刀取自然很是輕易的就成功了。整條臂膀一麻,悠真的手再也握不住溯雪風。
常夏夕顏對着從悠真手中落下的溯雪風就是一記踢擊,刃身被常夏夕顏踢着,固然溯雪風在常夏的腳碰到之前,就調動了一團空氣將自身裹住,但被踢飛的命運卻是改變不了的了。
被常夏夕顏一腳踢向,犬養家道場的牆上,溯雪風憑藉着環身旋繞的氣團保證了沒有和牆碰得個灰頭土臉,然後在環身的氣團和常夏夕顏踢擊的力道相互抵消後,溯雪風那鋒利的刃身輕而易舉的貫入道場那鋪就木質地板的地面,以及那下面的水泥底層。
“這把妖刀,是惡非善,悠真想必也有察覺到它對你心性方面的影響吧?”一腳劍溯雪風踢飛後,常夏夕顏對悠真問道。
無視溯雪風那散發的寒意以及聽起來頗有些幽怨的刀鳴,悠真點頭說道:“一旦握住這把刀,我就會有世間強者只堪一刀的狂妄的想法。”
“果然啊。”從悠真這裡得到意料之中的消息常夏夕顏點了點頭。聽到常夏和悠真兩人的對話,白石麗關心的問道:“怎麼辦師醬,要不要將這把妖刀封印起來?”
對於白石麗的問話,本着教徒的打算常夏夕顏不答反問道:“麗,如果現在和這把刀糾纏在一起的人是你,你會同意我將刀封印起來嗎?”
“當然不會,我會選擇馴服它成爲它的主人。”白石麗不假思索的說道:“我有信心能夠將刀馴服。”
“那,你應該也相信悠真君他纔對!”
“對啊!”見到師醬嚴肅的神情,耳聞常夏夕顏那透露出淡淡嚴厲的話語,白石麗傻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悠真君。”
“是。”
“封印這把刀的手段,我有。就算是我沒有,天靜寺部長,犬飼杏大人,乃至是你爺爺悠馬公想必也會有辦法的。但有一點,我想讓君知曉。”
“是!”看着常夏夕顏睜起來她那雙眯縫眼,威懾感十足的注視着自己,悠真立馬乖乖的回道。
“‘堵不如疏’,這是中國那個歷史悠久的國家,流傳下來的古老的至理名言。在你的性命和妖刀聯繫在一起的現在,將妖刀封印這是像修建堤壩阻擋洪水,只是一時之計。”
聽着常夏夕顏的話,很是認同的悠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嗯!”
注視着眼前的這個,由於交易纔會收下的記名弟子一眼,常夏夕顏從自己衣服的口袋中摸出了一件事物,遞到悠真手中說道:“這個給你,好好的參悟吧,能夠學到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嘿嘿,師弟~。”
從常夏夕顏手中接過指腹大小,色澤呈現琥珀色,晶瑩剔透,長約一指節表面不規則的‘玻璃製品’,目送着常夏她離去的悠真,突然覺得自己肩頭一沉,然後就聽到白石麗那丫頭求人時得意的傻笑,卻是被對方將手臂勾在自己的脖子上。
“師姐有什麼事說吧。”知道對方有所求,悠真沒好氣的問道。
“是關於今天的那個由利子的事,事情是這樣的……”察覺到悠真對自己想求他的事情已經瞭然於胸,白石麗當即不客氣的說道。
“也就是說,”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悠真問道:“那位由利子小姐被鬼盯上,而且你無法確定,只是‘疑似’的程度,你想讓我出手幫忙對嗎?”
聽着悠真的話,白石麗當即拼命的點起頭附和道:“嗯嗯嗯,沒錯沒錯!”
“我憑什麼幫你呢?”
“誒…,我不是你的師姐嗎?當然是有事師弟服其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