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今天是從西邊升起的吧?佐藤碧,那個佐藤碧,她居然她居然綁架了本間由裡子!!”
清晨的犬養家,在客廳中吃着早飯的悠真,聽到自家便宜師姐白石麗突然站起身來說的話,第一反應卻是【師姐你是不是將人物弄反了?】這樣的。
雖然說以貌取人是不可取的,但光從本間由裡子金髮辣妹和佐藤碧的‘女鬼’一般的陰氣人設來看,說本間由裡子她主動找佐藤碧的麻煩還差不多。
“真的,佐藤她跟在出門倒垃圾的本間身後,趁着四下無人的空擋將本間她打暈了,用一輛廂型車將人帶走了。”瞧出悠真的不信,白石麗她立馬又說道。
“就不說自閉性格十分明顯的佐藤碧她如何弄來汽車,”面對白石麗的言之鑿鑿,悠真立馬就我出了自己的疑問:“師姐你又是怎麼清楚,本間由裡子和佐藤碧她們現在的情況的?你不是用了什麼式術吧!”
“那個……”
“哪個啊,師姐!”
瞧着目光躲閃,言辭吞吞吐吐猶猶豫豫的自家便宜師姐,心中已經有了猜測的悠真他立即毫不客氣的出言問到。
“自從上次回來,就是就是……”低着頭,目光注視自己的鞋面,右手死死的握住自己左手上方的小臂部位,一隻腳十分不安分的扭動着,心虛的樣子不言自明。
最終在悠真炯炯的目光注視下,白石麗一咬牙說道:“就是退治石垣母女化身的惡靈的那次,在回來以後我就在她們兩個的周圍安排了識神。”
聽完白石麗她的話,悠真就對她說話爲什麼遮遮掩掩瞭然了。識神也就是中國人更多瞭解的式神,自古以來除了戰鬥以外,就數窺私探秘來得多,但現代人對於隱私權的意識十分的敏感,在退魔界中可是有着不用識神窺人陰私這樣的不成文的規則的。
“走吧師姐。”
“什麼?”
“你不是發現佐藤碧小姐綁架了本間由裡子小姐嗎?我不認爲以她們兩個現在的關係,可以坐在一起喝茶,當然是去救人了。”
將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穿好,拿着裝有朔雪風的劍袋,悠真對着還有些傻乎乎的白石麗她說道。
“哦哦哦!”聽了悠真的話,神情有些傻兮兮的白石麗立馬反應過來,拿起桌子上的豆漿一口氣灌下肚,然後急急忙忙的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劍袋向着悠真所在的玄關處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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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鎮的郊外,將車停好,頭戴鴨舌帽,上身穿着一件及腰小外套,將身材越發襯托得峰挺腰細,雙手都帶有棉紗手套的佐藤碧她將車門打開,將自己一條被牛仔褲包裹着顯得極爲修長健美的腿探出出門外。
雙足踏地,“嘭”的一聲將車門重重的關上,邁開一雙穿着帆布鞋腳的佐藤碧,快速的來到了箱型車的車尾箱處。
在“咔噠”一聲後,一線光明出現在,從昏迷中醒來目之所及都是一片漆黑的本間由裡子的眼中。
隨着後備箱門擡起的弧度越來越高,被自己放在裡面,雙手反絞着用透明包裝用的那種寬大膠帶捆住,被捏開的嘴巴也被用膠帶纏了幾圈的本間由裡子出現在佐藤碧的視線裡。
“嗚嗚嗚!”
口被封住,雙手被反綁,雙腿也同樣被用膠帶捆住了的本間由裡子,在看到出現在視野中的,那有着門簾一般將容貌遮住半截劉海的臉,立即身子一拱一拱如同一尾上岸和嚇一般掙扎着。
【你這個傢伙,竟敢如此對我!】察覺到是佐藤碧搞的鬼,本間由裡子立馬以滿是怒火的目光看向佐藤碧,在自己的心中如此憤憤的想到。
“我爲什麼不敢?”如同能夠聽到自己所想一般,掙扎着的本間由裡子聽到佐藤碧這麼說道:“現在你爲魚肉我爲銼刀,本間同學你說我有什麼好不敢的?”
如同拖着一扇死豬肉一般,佐藤碧她抓住本間由裡子的雙腿,在對方反應過來一下子朝着自己胸口踹過來之前,一把就將對方拖下車。
“嘭”的一聲悶響,被佐藤碧拖出車廂的本間由裡子,身子一下子就重重的砸在地面上,頓時只覺得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見了,半晌過後圓睜的雙眼纔可以看到事物,只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來自酮體裡面臟腑上傳來的悶疼。
很是吃力的將本間由裡子給拖到一旁不遠處的水塘邊,佐藤碧她用自己戴在手上的棉紗手套的手背處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縱然是從小和自己的特殊友人學過合氣道,但在體力上佐藤碧她一直都不行,所以纔會將人拖了兩個步就累的氣喘吁吁。
“我們之間的過節,本間同學你應該也是清楚的,”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了戴在右手上的棉紗手套的袖口處,將因爲拖人而有些鬆弛一些的手套向下拽了拽,佐藤碧居高臨下的俯視着自己腳邊,一曲一伸掙扎着的本間由裡子,以極爲平淡的語氣說道:“當初在學校的洗手間中,若不是白石同學來的及時,我今天恐怕也沒有機會這麼對你了,還真是遺憾呢。”
“嗚嗚嗚……”
耳中聽到佐藤碧的話,在看着面前的水塘,有些猜到了對方想做什麼的本間由裡子頓時拼命的掙扎了起來。可惜手腳都被捆住的她無論如何掙扎都不得自由,只得以被封住的口拼命的發出聲響。
“不好意思啊,人生第一次綁人手生的很。可惜你是沒有下次,要不然我一定會試着用東西先將你的舌頭壓住然後再封住,這樣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出聲音了。”繞到側躺在岸邊的本間由裡子的時候,用極其誠懇的語氣這般說道的佐藤碧,突然用腳推着本間由裡子的後背,一點點的將對方的身子往水池中推。
(完,完蛋啦!翔太,爸爸媽媽!)隨着身子一點點接近水池,鼻尖已經觸及了寒冷的水面,自覺處境不妙的本間由裡子已經絕望起來。
看着被自己踩在腳下,身子一點點滑向水中的本間由裡子,佐藤碧她不禁想起了昨天傍晚和一色鎮之母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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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佐藤碧她爲什麼會去找本間由裡子的麻煩啊?”一邊狂踩着自行車,悠真一邊對着身後的白石麗問到。
伸手以尾指將被風吹亂的髮絲別在耳後,再次環住悠真腰身的白石麗對悠真說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佐藤碧她將石垣美和小姐的離去歸罪到本間由裡子她的身上,當然要找本間她的麻煩了。”
“可是最終讓石垣美和小姐成佛,並且永遠離開佐藤碧人不是我和你,要說要報仇報怨的話不應該是來找我們兩個的麻煩纔對嘛?”在悶頭踩着自行車的同時,悠真將自己的不解對自家便宜師姐問到:“要說報仇名單的話,本間由裡子她怎麼都排不上第一個啊!”
“將我們兩個當做目標,先不說佐藤碧她打不打得過,對我們有着殷切期望的偉大占卜師一色鎮之母,似乎也不希望佐藤碧她這麼做。”
踩着踏板的腳一停,聽到白石麗話的悠真直起身子爆粗口到:“又是一色鎮之母?靠!這個傢伙真是一根攪屎棍啊!”
聽到悠真難得的粗口,白石麗她呵呵的笑道:“就是,一色鎮之母這個傢伙就是一根攪屎棍。爲了向大家證實自己的預言的準確,到處煽風點火挑弄是非。”
“那是……”隨着一直跑在前頭的白狐識神葛葉的突然停步,騎着車的悠真他已經看到了一輛廂型車,張目四顧,卻在水邊看到了背對着自己這一邊站着的窈窕身影,只不過對方腳下似乎有踩着什麼。
仔細一瞧發現被對方踩着的赫然是一個人的悠真,當即當即大聲喊到:“快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