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貴妃到!”剛走到景福宮嶽公公扯高了聲音喊道。
“臣妾(奴婢)參見皇貴妃,(奴婢參見九公主!)貴妃娘娘吉祥!(公主千歲!)”景福宮宮裡宮外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了。
“都起來吧。”
“謝貴妃娘娘!”
“嶽公公。”這場面,皇帝與太后還未到。
“奴才在!”聽我喚了他,他趕緊彎腰上前來答話。
“去看看皇上和太后什嚒時候到。”我可不想坐在這兒乾巴巴地等着他們。
“回貴妃娘娘的話,皇上與太后娘娘正往這邊來了。”說完往殿門口瞧了瞧。
“那好。”說話間,我已在御座下方的空位上坐定了,阿桃領着一干宮人站在我身後服侍。
而阿元今晚則負責照看妹喜,雖是我們自己着手辦得家宴,但我是萬萬不敢大意,這裡的人都巴不得我們娘倆兒出事兒呢。有她去陪着妹喜,我心裡也放心一些。
本想着讓小凝在我身邊服侍,可如此一來,她在我身邊的身份就很明顯了。早已打算讓她做暗棋,遂讓她留守乾清宮。
行大宴儀的準備工作交由御膳房負責,先在殿上擺好御座,鋪上黃麾,金吾衛設護衛官二十四人伺立。教坊司設九奏樂歌於殿內,設大樂於殿外,舞雜隊候在殿外。景福宮設酒亭於御座西,設膳亭於御座東,設珍羞美味亭於酒膳亭東西側。御筵擺在御座的東西一方,太后座位於御座東,西向,諸妃嬪以次由南而東西相向設座。妃嬪四品以上在殿內,五品以下在殿外招待,另安排司壺、尚酒、尚食等一班人等伺候。
對面是正一品妃中貴妃之下的雲妃,以前這位子都是賢妃坐的。今兒個,她坐了我的下位。這是我三年前剛進宮時從未敢想的!
我看雲妃的時候頷首,她也正好擡首來看我,眼神碰了個正着。我兩都略微頷首淺笑,本來我與她亦敵亦友的關係,此時倒打又開了些心思。
“幾日未與姐妹相見,今兒趁着這機會,我們姐妹們都多聊聊!”乾坐着也不行,既然我分位最高,這樣的場合合該是我來活絡活絡氣氛。而我早已看到雲妃下位是空着的,環視一圈,昭媛還未到。雖是不知她在背後搞什麼鬼,我們幾個分位比她高的都到了,她還要端架子。生氣歸生氣,但下邊的賢妃都能如此親定神閒,我就不信自己忍不了。就算忍不了,也該把矛頭指準了再射箭。而且,我也相信,只要這話頭一挑開,昭媛定會“受益菲淺”的。
“貴妃說得是。今兒個,你們就不要拘禮,這是爲太后老人家設的接風宴,也算作家宴。一家人,真該好好地說說話,只不要越覦了,像平凡百姓家大夥兒都能高興高興!”雲妃一口北方腔,說到了底那些人的心坎兒裡去了。
賢妃在旁人眼中自是最爲穩沉的,看她也點頭稱好,大家自然也就放開了。底下三三兩兩的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了,感覺倒有了幾分生氣,不像先前那般黑雲壓城般得凝重了。
“看貴妃娘娘剛纔進來時的樣子一點也不覺得累一樣,看來你是習慣了!”本是一句打俏的話,做得近的賢妃自是聽去了,臉上的神色有些變了樣。我當然知道緣由,這是踩到了她的痛處了!
“哼!笑話本宮,不知道日後到了你,看你還怎麼嘴硬!”不去理會賢妃,而我決定拉攏雲妃偶爾也會向皇帝提一提雲妃的種種,特別是最近這一旬他去了雲妃那兒兩次。雲妃也當然知道是我的功勞,遂如今對我也是更熱絡一些。
“皇上駕到!太后娘娘駕到!”我們這兒正熱絡着,外邊晉總管的通報之聲一響起,大家又即刻被打回原形了。戰戰兢兢、規規矩矩地跪到地上,等着兩人進來,再高聲迎接。
如今這最大的兩位都來了,這昭媛可真是千呼萬喚還未露面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