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激情盪漾的一幕,男的性感張揚,俊美如斯,女的妖媚若骨,攀住他肩膀的兩條手臂,蛇一樣的修長柔軟,遠遠的看完全就是欲拒還迎的曖昧。
邵靖雨整個人都看待呆了,酒精侵擾下的意識逐漸變得昏沉而僵硬,她微張着嘴巴,滿眼驚愕的望着林中旭一把就拽起了柳新新的手臂,將她整個人都死死的扣在懷裡,一張邪氣逼人的俊臉側望着她,滿眼激烈而隱忍的興奮與激動,更有一種迫不及待又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伸手一把就捏住柳新新的下巴轉向自己,動作乾脆利落,帶着不容反抗的強硬,眼神在逐漸的平復轉而變得柔軟,他湊上前便對着她的紅脣親了一口,眸色跟着變得異常的柔軟,邪與柔的組合,尤爲的灼人眼球,好看得不可思議。
林中旭轉過頭,略有深意的看了眼發愣中的邵靖雨,開口詢問道:“阿南出國在外,若是你在外面遇上什麼不好的麻煩,就是想要幫你解決怕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有心無力,我現在就送你回去。”
被他的話激了一下,邵靖雨立馬清醒了過來,臉色隨即頓了頓,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微笑。
“我,我不用,我還有朋友在這裡,她醉了,等下我還要送她回去的。”語畢轉身就往熟睡中的江子嬌走去,腳底驀地踩上了一個酒瓶,頓時滑了一下,整個人都差點摔個四仰朝天,幸而她反應還算靈敏的一把就抓住了桌子邊沿,這才免去一場出醜,心裡已經對自己無限腹誹起來,以後再要喝醉一定剁手。
猛然間的意外事件讓她出了一層冷汗,暈乎的腦袋也更加清醒了些,只是神經深處那一陣陣的像是不斷纏繞下墜的慌悶感攪得她有些不舒服的頭暈起來。
“我派人上來接你們,然後把你門一一送回去,我先帶她走了,等會兒會有人來安排你們。”
林中旭說完就摟着柳新新往門口走去,不想她這個時候有些清醒過來,迷濛着雙眼在他臉上慢慢定格後,眼中只有滿滿的驚愕與慌張,整個人都發瘋似的開始掙扎不停。
“我不走,你你你,你誰啊?給我滾開!”
“你丫給我老實點,放你出去小半年時間,整個人都玩野了是吧?還就不想着要回來了是吧?你能啊!那你繼續能啊!有本事就給我一輩子都別回來,也別讓我再見到你啊!可你眼巴巴的又自己個兒出現在我面前,當我傻子玩呢一次又一次?我告訴你柳新新,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逃出我的視線一步。”
林中旭爆喝一聲,雙眸儼然充血得像是有兩團烈火在燒,牙關緊咬的瞬間發出了咯咯的聲音,那是他最後的隱忍,越加粗礪的呼吸聲中,他的決心與強硬就像噴薄而出的滾燙岩漿,燙了她的眼,也灼燒了她的心。
柳新新沒有想到,她眼中那個暴虐如變態的林中旭竟然變得好像和她認爲的那個人有了一些區別。她反抗,她牴觸皆是因爲最初來自於他對她的逼迫與羞辱,她施以小計成功的逃脫了他的禁錮也成功的逃出了國門,原想着時間會沖淡所有的情緒與記憶,可是現在,她卻整個人都像是被人丟進了沼澤地中,越發的看不清事情的發展,也越加懷疑自己變得緊張而跳動不已的心。
“林中旭,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玩偶,也不是你可以任意揉搓的泥娃娃,好賴我曾經和向問有過一段……不清不楚的過往,你就這麼高尚到可以什麼都當沒看見麼?很可惜啊!我可做不到完全忘記你對我做的那些齷齪事。”
“別跟我提向問,在我面前,你的眼裡就只能有我,你的心裡也只能放得下我一個人。”林中旭氣得恨不得將她這張嬌媚到讓他怎麼都忘不了的小臉給狠狠揉扁了,她太犟了,脾氣執拗得就像一盆仙人掌。
可愛的外表卻往往有着致命一擊的危險。
他氣得直粗喘着氣,眼神似冰封卻又炙熱的像是吐着舌頭的火爐子,只恨不得將她捲進去,燒成灰燼,與熔爐混爲一體。
“我偏不,林中旭我告訴你,凡事就有先來後到,我先遇見的向問,先喜歡的他,我告訴你,別以爲我逃出去是爲了躲避你這個瘟疫,我就是氣不過向問那個混蛋關鍵時刻變成個龜孫子,看着自己女人被人欺負不但不幫襯還火上澆油,我就是哀嘆自己時運不濟,哀嘆自己下了眼睛,我得找塊乾淨的地方好好拾掇拾掇,淨化淨化我的心靈,否則沒得被你們這些二世祖逼瘋我就得先被自己給噁心死,所以別以爲我是在躲你,你還沒到那麼重要的地步,在我眼裡,你甚至都還比不上向問。”
“你他麼再說一遍?”怒火瞬間串至頂峰,他伸手一把就扼住了柳新新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着他的眼睛。
柳新新吃痛的皺眉,轉而又十分豁然的擠出了一抹彆扭的笑,帶着挑釁與不屑,對於林中旭來說卻是再赤果果的侮辱。
“林中旭,你,你就是個王八蛋……好賴我跟向問都是你情我願水到渠成,而你,而你只會霸王硬上弓,我告訴你……我最討厭自大的,目中無人的臭男人,恭喜你中招。”
她的臉色不好看,顯然林中旭的動作讓她不舒服,可是柳新新卻沒有絲毫的妥協,縱使心裡有着一絲害怕與驚慌,縱使眼眸已經變得充血,滿目的憎惡與抗拒,可是她的臉依舊明豔不可方物。
林中旭狠狠的看着他,鼻息間逐漸加重,跟着逐漸放緩,咬牙切齒的鬆開了手,下巴得到解放,她下意識的動了動牙關,只覺得昏昏的漲,絲絲的麻木。
他勾着一抹妖冶的冷笑湊近了她的耳邊,狹長的眼眸微眯,從側面看着她精緻而冷然的眉眼,道:“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藉着我這把鋒利的刀解決掉一直卡在你心裡的那根刺?看來向問那廝還真就給了你不少的煩惱,一句話的事兒,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也把我給否決了呢?”
柳新新一驚,下意識的微轉頭看他,眼中有着剎那的吃驚,完全驚訝於他的洞察力,哪怕只是她自以爲隱藏得很好的小心思竟然都被他很快的察覺到了端倪。
他的眼神太過犀利,甚至透着一種明朗而邪惑的詭異,勢在必得的笑,非冷非熱,儼然就是在玩着一場意料之中的遊戲的姿態。
柳新新冷哼,跟着伸手狠推了他一把,一臉的抗拒與戒備:“白日做夢。”
轉身就要走,卻不想他高大精瘦的身軀突然擋住了她的去路,跟着不由分說的將她扛到肩上轉身就走。
柳新新是真的被嚇到了,一向心直口快,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突然有了一種憂患的懼意,放下愣了兩秒鐘便激烈的抵抗着想要掙脫他的桎梏。
啪的一記,他伸手不客氣的在她的翹臀上拍打了一記,作爲懲罰也像是一種警告,更多的則是一種無聲的宣誓主權。
這個女人,只會是他林中旭的。
尋尋覓覓這麼久,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麼邪,總之就是中了一種叫做柳新新的蠱毒,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腦子裡不停的徘徊着與她交集的那些曾經過往,或許從他拽着她不由分說的離開奧斯卡的路上,在他的座駕上,她不客氣的伸手給了他一個掌摑開始,他就真的記住了這個女人。
敢出手打他林中旭的女人,還遠沒有出生,而她柳新新卻做了史上第一個。
要麼說男人總是更容易記住那些他曾經沒有得到過又或者爲此陰溝裡翻船的東西,包括女人,他以爲信手拈來的東西結果卻重重的給了他一個反彈的衝撞,將他瞬間就打得有些懵。
雖然出於本能他反手就還了她一個巴掌,可是柳新新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鐵血女人,她就忍着一口氣,在他終於以爲她是真正屈服於他之後,還沒來得及得瑟興奮,等待他的卻是她毫不猶豫的突然襲擊。
原以爲,等月亮轉變成太陽,黑暗過渡到白天的時候,他很快就會將她忘記得一乾二淨,畢竟也只是芸芸衆生中被他偶然看上的一個女人而已,可是誰知,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竟然讓一向傲慢似天的林中旭再沒忘記過,甚至惦記得很緊,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碰上了一個聰明的女人,當他準備大刀闊斧的要狠狠征服這個頑固的女人時,她竟然消失了。
他的決心與興趣以及從未有過的一種莫名的期待都成了一紙空談,甚至變得異常可笑。
誰會想到,一向百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的林大少竟然也會在一個女人身上栽了跟頭?
“姓林的,你敢動我,我就讓你斷子絕孫,我一定會讓你死得非常難堪,你丫的放下我——”
“柳新新幾乎咆哮着,死命捶打着他硬實的後背,然而卻只是徒勞。
“斷子絕孫?好啊!不過那也得是你給我生個大胖小子以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