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如站在公司大廈外面的臺階上,頭一次感到了一片說不出的迷茫。
“喂,你這樣有點兒過了吧?”酒巴里,已經聽說過BOSS與保潔員事件的王小帥,不可思議地看着對面的許雲波。
許雲波的手指,輕輕轉動着杯子,眼神讓人琢磨不透。
“怎麼過了?在小鎮見到她時,我沒掐死她就不錯了!”五年前,他發瘋似地找她,那時就要問個清楚,問個明白,她爲什麼突然不告而別,可是五年後的真相是:她跟別的男人跑了。
那一刻,許雲波是恨不得掐死她的。
王小帥聽了個目瞪口呆,半天才說:“波子,其實,她爺兒們已經死了,你要是還愛着她,你滿可以再重新追求她的。”
“屁!”
許雲波仰脖喝了一口酒,又把酒杯重重地擱在了桌子上,憤憤地說:“一個三手女人,我纔不會要!”他起了身,顧自走了。
溫亦如去幼兒園接回了小蘋果,母女兩人坐在公交車上,小丫頭蹙起小眉頭問,“媽媽,你怎麼皺着眉呀,誰惹你生氣了嗎?”
溫亦如搖搖頭,笑得有點兒無奈,“媽媽沒事,沒有人惹媽媽不高興。”
小蘋果又蹙蹙小眉頭,“可是媽媽看起來就是好不高興的樣子。”
“真的沒有。”溫亦如伸手輕輕撫摸女兒的小鬢角,小丫頭忽然間低嘶了一聲,溫亦如這才發現,自己手指下,女兒的額頭上,印着清晰的一道抓痕。
“小蘋果,這是怎麼回事?”溫亦如吃了一驚。
小蘋果忙嘻嘻笑說:“做遊戲的時候被小朋友抓傷了。不過現在已經沒那麼疼了。”
溫亦如心尖一抖,她真的是忽略了女兒,這麼明顯的一道傷痕,她都沒有發現。
“下次小心一點兒,不要再被抓傷了,媽媽會心疼的。”她捧起女兒的小臉。
小丫頭俏皮地一笑說:“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
公交到了站,溫亦如牽着女兒的小手,回了家。夜裡,小蘋果睡着了,溫亦如躺在旁邊,沒有睡意,小丫頭睡眠中,小嘴咕濃了一句:“爸爸。”
溫亦如耳根一跳,她忙回頭一看,小丫頭睡得很好,顯是做夢了。真不知道女兒的夢裡,父親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
溫亦如疼愛地摸摸女兒的頭。
週六,黃燕過來了,溫亦如鬱鬱寡歡,黃燕問清了原因,笑道:“小如,當年你和那傢伙睡的時候,沒拍個豔/照出來?許雲波那人,什麼花邊新聞都有,就是沒有人抓到關鍵性的東西,要不,你給他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