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山間小鎮
“小蘋果，起牀了。”溫亦如做好早餐，過來掀女兒的被子。
四歲的小女孩兒小手扯着被子說：“媽媽，我不想去上課。”
“不想去上課，你要去做什麼？”溫亦如把女兒身上的被子拽掉了，小傢伙穿着小褲tou一骨碌把小身子蜷成了蝦。
“就是不要上課嘛！”
每天早上都要這麼費上一番口舌，溫亦如直接拽着女兒的小胳膊給拽了起來，“不上課怎麼學知識，乖，下牀吃飯，然後跟媽媽去上課。”
小蘋果不滿地嘟嘴，“你講的東西我都會了！”
溫亦如無語，伸手輕捏了女兒的小鼻子一下，“小小年紀，臉皮真厚！”
好說歹說，溫亦如把她那個天性頑劣的小女兒給叫了起來，母女倆吃完了早餐，來到學校。
山村小鎮，教學條件很簡陋，溫亦如就在這裡同時教授一二年級的課程。小蘋果，就在她母親的班級裡。身高夠不到課桌，她母親就找人用木頭給訂了一張極小的，她自己搬個小凳子坐在一干比她大兩三歲的學生旁邊。
“小朋友們，孔融讓梨說明了什麼道理？”一天，講完孔融讓梨的故事後，溫亦如問她的學生們。
“說明梨太大了，一個人吃不來。”坐在角落裡的那個小姑娘扯着嗓門喊。
溫亦如臉一黑，瞪向那個小女孩兒，“溫嘉儀！”
四歲的溫嘉儀吐了吐小舌頭，溫亦如用警告的眼神告訴女兒不要再亂講話，然後又繼續講道：“孔融讓梨的故事告訴我們，要懂得謙讓，小朋友們知道嗎？”
“知道。”學生們齊聲喊。
溫亦如又說：“現在，誰來回答我下面的問題，‘鵝鵝鵝
曲項向天歌’，下面兩句是什麼？”
小蘋果第一個舉了手，“老師我知道。”小傢伙自告奮勇地站起來：“湖裡魚太少，實在不好捉。”
溫亦如頓時滿臉黑線，這小丫頭，跟她爸爸有得一拼。真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許雲波的女兒，四歲就已經繼承了她爸爸的全部衣鈹。
調皮搗蛋，頑劣無比。
溫亦如氣得走過去，拎着女兒的衣領把她從小板凳上拎了起來，“下面兩句到底是什麼！”
看到母親發火了，溫嘉儀不急不慌地說：“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溫亦如把女兒鬆開，氣悶地哼了一聲，這小丫頭，聰明是極聰明的，就是性子頑劣得不得了。
她低聲警告了一句：“再搗亂，晚上不給你飯吃！”
這句話果真管用，小蘋果安靜下來，但仍然對着母親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一天的課結束了，溫亦如帶着女兒回家，一里多地的山間小路，安靜怡人，可是卻遠遠地就能聽到母親訓斥女兒的聲音，“以後再不好好聽課，就把你給賣了！”
“人家都學會了嘛，還要聽什麼！再說哇，小瀚哥哥怎麼不上課？”小蘋果跟在母親的身後，鬱悶地鼓着小嘴。
“小瀚哥哥的爸爸會教他的。”溫亦如又說。
“那我也要爸爸教。”小蘋果嚷。
“你爸爸死了。那個就是他的墳/。”溫亦如隨手往路邊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