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到,你說的那個小姑娘了!”崔不破緩緩的道,他與蘇青城是過命的交情,自然罵什麼好隱瞞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什麼?”蘇青城拍着腿,一陣悶笑!
“笑什麼?”能說出“花柳病”三個字,已經用盡了他所有的勇氣,也不知那小姑娘是如何做到,張口就來!
蘇青城極誇張的笑了一陣,忽的收住了笑:“也不知那小姑娘和他爹有什麼仇,什麼怨!”
崔不破忍不住豎起耳朵!
“今兒一天,我就從她口中聽到了她爹的三種下場!一次比一次離奇!”
崔不破黑了臉,他怎麼會有種被編排的感覺?
“先是被老虎咬掉了一根腿!”
崔不破覺得自己的左腿木木的,有些難受!
“再是,我趕去廂房,遇到她,她說她爹重病,肺癆晚期!”
怎麼胸口涌上陣陣癢意,讓他想咳嗽!
崔不破忽然道:“那時,進廂房的,是那個小姑娘?不是個男的嗎?”他中了藥,視線雖然模糊,但男女還是分的清的!
“不過是穿了一身男裝,也不知道糊住耳洞!這前後纔多長時間,她竟然說……”蘇青城又開始笑了起來,“她竟然說,她爹得了花柳病!”
“笑夠了沒?”崔不破咬牙冷聲道!
蘇青城極度誇張的笑的前仰後合。
崔不破忽然轉身往外走!
“你幹什麼去?”蘇青城忙跟上!
“點兵!”崔不破道:“清遠寺有妖孽現世,我自然要多派人手在東山巡視!”
蘇青城眨眨眼,這廝不是挺聰明的嘛!
……
“她進去,就沒出來過?”軒飛揚站在崔樺門口,忍不住皺了皺眉。“也沒要過東西?”
“回爺的話,自打崔姑娘進去,就靜悄悄的,該不會是睡着了吧!”四平猜測!
“你手上是什麼東西?”軒飛揚斜眯着眼!
“爺,是那倆兄弟送來的衣服!說是崔姑娘的衣服溼了,穿着會生病的!”
“就沒一個女孩子的?”軒飛揚嫌棄!
“沒!”四平道:“那兄弟倆說,崔姑娘的衣服都落在了客棧,他們身量效仿,先穿他們的對付一夜,明兒再送來!”
“不用了!”軒飛揚道:“明兒一早,你去挑上幾件衣服,請繡娘過來,好好的幫她置辦上幾套衣服!再問問她需要些什麼,一併買回來!”
“是!”
“對了,崔姑娘正在孝期,注意些!”軒飛揚抿抿嘴:“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送些熱水過來,你去休息吧!”
“爺?”四平有些爲難!
軒飛揚擡手,給了四平一個腦嘣:“怎麼?爺的話,你都開始不聽了?那崔姑娘再小,也是爺的妾室,難不成,你想把衣服送進去?”
四平捂着頭躲開,忙道:“爺,饒命!四平思量不周!”
“行了!”軒飛揚擺擺手:“東西給我,這廂房離得這麼近,難不成,爺還不認識自己的屋子?”
“是,爺!”四平把衣服遞給了軒飛揚,看來這崔姑娘深得理郡王的心!
……
崔樺糾結的看着手上的殺手鐗!
氰化物不錯,可惜距離要近,而且中毒而死,說不得會懷疑道阿翁身上。手上的竹筒,拿出來,又放了回去!
手腕一翻,手心出現一個針管,空氣針也不錯,卻是要兩人共處一室!
或者吃海鮮,喝果汁,裡面注射上高濃度的維生素c,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行!崔樺煩躁的收起所有的東西,今兒不是動手的時候,外公和阿翁,剛剛見了理郡王,理郡王就暴斃清遠寺,外公和阿翁,怎麼也脫不了關係!
……
“開門!”軒飛揚推了推門,沒推開!
崔樺睜大眼睛,驚恐的看着屋門!
這麼晚了,軒飛揚來幹什麼?
難不成,這人真是個變態?喜歡。。幼。。齒?
該不會今天晚上就把她怎麼滴、怎麼滴、怎麼滴吧!
崔樺渾身一個哆嗦,她似乎看到,軒飛揚一臉囂張的笑着,手中拿着小皮鞭,不時的抽打着她身邊的地面,每落下一次,便會捲起一塊衣料!
她可憐巴巴的瑟縮在牆角,毫無反抗之力!
不行!崔樺揮開腦海中的胡思亂想,立時強勢起來!
他要是敢亂來,她定饒不過他!
已經收起的竹筒,又拿了出來,關鍵時刻,還是這東西踏實!
“我已經睡了!”只要人不進來,她就絕對安全!
“睡了?”軒飛揚挑眉,“點着燈睡覺?”
再吹滅蠟燭,就有些欲蓋彌彰!
“不是說,這清遠寺鬧鬼嘛!”崔樺自己點了點頭,自我認可,這理由不錯!
軒飛揚臉上的笑容頗有些深意,揶揄道:“可不是!你來之前,這清遠寺一直平平順順。你來了以後就開始鬧鬼,看來這鬼也是跟着你來的!”
“其實也不怪你,畢竟這清遠寺供奉着不少人的靈位!有些先人無聊了,好不容易遇到有意思的事情,出來轉轉,也在情理之中!”
你……崔樺磨磨牙,心虛的看看左右!
好吧!她承認!別看她裝鬼裝的這麼歡實,聽到這麼一句話,還是會害怕!
尤其是後一句,簡直就是在跟她說,這些先人都是看她鬧出來的熱鬧纔出來的……
“不開就算了!”軒飛揚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不過,這門關着也沒用!那鬼呀!怪呀的!從門縫裡也能鑽進去!”
“哎呀!不對!”軒飛揚自知失言:“它們會穿牆,哪裡就用的到門縫……”
“若是晚上一覺醒來,看見有人站在你牀邊,你千萬別害怕!”軒飛揚柔聲勸道:“他們不過是,四處看看,一會就回去!”
崔樺心中一緊,後背一毛,總感覺有種被盯着感覺!
“呦!原來你有客人,也不早說!那我回去了!”軒飛揚做勢要走,還沒轉過身,崔樺就打開了屋門,悶頭衝到軒飛揚的身後,抓着他的胳膊,露出一個腦袋觀察周圍的情況!
她的大腦已經害怕的當了機,她也不想想,要是真有客人,避過軒飛揚的眼線來見她,軒飛揚還能這麼淡定?
“原來,你怕鬼呀!”軒飛揚一副瞭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