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Caster極其御主雨生龍之介的計劃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 不過具體的策劃也輪不到安無他們,因此他們最近也只是宅在遠阪宅中,偶爾纔出去走走。
洛基大大方方地住進了遠阪宅中, 儘管吉爾伽美什對此十二個不願意, 看在他和安無的關係上, 這位英雄王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是偶爾會嗆那麼兩句洛基。然而洛基何許人也, 從來只有他嗆別人,又哪裡輪得到別人嗆他?
於是,遠阪宅中幾乎無時無刻不充滿了兩個人帶刺的對話, 你戳我一刀我戳你一刀,氣氛一時間居然還挺和諧。
這個和諧, 指的只是不打架的那種和諧。
然後, 繼洛基住進來的第二天, 彼得和緋器也一起上了遠阪家的家門,說是韋伯也不富裕, 他們四個人住在一起不僅蝸居而且開銷還很大,一直這麼麻煩韋伯也不太好。遠阪家的話就沒這麼多顧慮了……畢竟遠阪時臣他是真的有錢。
面對又多出來的兩個來投奔的人,遠阪時臣還能怎麼辦?只能硬着頭皮來一句:“我家還是挺大的。”
……
也許,在這次聖盃戰爭開打之前,沒有人會想到會出現如此和諧的一幕吧。
索爾、洛基、彼得、緋器、吉爾伽美什、遠阪時臣、言峰綺禮, 整整齊齊地圍坐在桌子邊上, 乍一看帥大叔俊青年外加正太都齊了, 猛男型高冷型傲嬌型沉穩型可愛型一應俱全, 應當是一副相當養眼的畫面, 可是這氣氛……怎麼想怎麼詭異。
索爾一臉興奮,洛基和緋器則均是很淡定地表示了對於索爾不顧形象的鄙夷, 吉爾伽美什冷着臉一副馬上就要暴走的模樣,一旁的彼得在諸位大佬的氣勢下瑟瑟發抖,不敢說話,遠阪時臣依然維持着自己貴族的姿態,動作卻不免有些僵硬。
倒是言峰綺禮有些感興趣地看向了香氣飄來的方向,對於即將被安無擺在桌子上的飯菜充滿了期待。
畢竟,他似乎聞到了自己最喜歡的麻婆豆腐的香氣。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在一次吉爾伽美什抱怨遠阪宅的下人做飯不好吃,並差一點因此用自己的王之財寶轟掉了整個遠阪宅的時候,安無爲了防止他們被迫流落街頭,而出面說以後的飯食他全包了……雖然有些質疑安無是不是真的會做飯,吉爾伽美什還是同意了。
安無作爲他在來到現世後唯一一個認可的人,給他這個機會也不是不行。吉爾伽美什如此想道。
但是,如果他知道那傢伙強迫他和這該死的諸神以及庶民坐在一桌的話,他當初打死也不會同意安無的提議——他寧願天天出去吃!
還算安無有良心,他並沒有讓這樣尷尬的局面持續太久。很快,他便滿面春光地端着一盤盤飯菜將其擺在了桌子上。
看上去,每一道菜的色澤都非常飽滿好看,香氣縈繞在整個餐廳中,誘人至極。光看現在擺在桌子上的這幾道菜,想必安無一定是顧及到了每個人的口味。
比如言峰綺禮最喜歡的麻婆豆腐,還比如索爾喜歡的硬核的大魚大肉,以及洛基比較清淡的口味。滿滿一桌子菜色看上去琳琅滿目,令人胃口大開。
“看不出來啊,”不得不說吉爾伽美什確實還挺驚訝的,“你這傢伙居然還會做飯?”
“他一直做飯就挺好的,不過你不知道也正常。”洛基在一旁雖然語氣淡淡的,卻總給人一種陰陽怪氣的味道。
之前在紐約的時候,自從第一次安無給洛基做過一桌子川菜,成功地養叼了他的胃口後,再之後的洛基根本連便利店的盒飯都難以下嚥,安無至此便承包了他們倆人每天的一日三餐。
此時洛基對英雄王說出來這句話,倒有些針鋒相對的感覺。
“哦?我堂堂最古之王,爲什麼一定要知道一個雜種是不是會做飯?”吉爾伽美什擡起了下巴。
安無看了看洛基,又看了看吉爾伽美什,不太懂爲啥這兩個人突然就槓了起來。
“別管這些了,要不,你們先嚐嘗?”
安無有些激動地看着他們,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手藝合不合他們胃口。索爾自然是最不客氣的那一個,剛想伸出手去抓離自己最近的烤羊腿,卻被安無一眼神瞪了回來,這纔不情不願地拿起了刀叉。
見索爾吃得很香的模樣,其他人在猶豫之下也紛紛有了動作。吉爾伽美什原本還維持着自己的高傲不肯下手,然而在見到最後一道完美無缺的菜品快要陷落於他人之手時,還是忍不住拿起了餐具。
有一位偉大的哲學家王先生說得好,人類唯一永遠逃不過的定律,便是“真香定律”。
吉爾伽美什嚼了嚼,品了品,想了想,最後再次將筷子伸向了另一道菜。
顯然,安無的手藝以及大種花家的菜品還是俘虜了在場所有人的胃口。隨着第一個放下矜持的人,餐桌上的氣氛很快便活絡了起來,不再像最開始那般的沉悶和尷尬。
“啊!這是——?”
緋和在一旁突然怪叫了一聲,安無連忙看過去,發現他的小臉紅撲撲的,神色也有點迷離的樣子。他“啪!”的一聲把筷子放在了桌面上,有些驚恐而可憐的先是看向了安無,又將視線投射向了遠阪時臣:“安無大人……有、有毒?”
有毒?
安無愣住了。
索爾吃東西的動作也一頓,他看向了緋和,順着他的目光尋覓到了遠阪時臣。也不知道他的腦回路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和緋器重合了,他一扔刀叉,驚叫道:“師父,你不至於吧!明明還有好多辦法可以達成你想要的目的,沒必要大義滅親吧!?”
安無:?
大義滅親?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一旁的洛基無奈地扶了扶腦門,隨即一個肘擊重重的戳在了索爾的腹部。接收到了來自於自家弟弟的愛的重擊,索爾蜷縮成了一團,終於沒法繼續瞎說話了。
洛基轉而衝緋器說道:“你剛剛吃的是啤酒雞,那麼點啤酒對於我們不算什麼,對你這種小孩倒的確會反應比較大。臉紅和發熱只是攝入了酒精的正常反應,不是什麼中毒。”
最後,洛基還若有若無的瞥了一眼遠阪時臣。遠阪時臣莫名其妙地被cue到了三次,驚得他胃口都有點不好了。
安無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自從他前兩天跟他們說,要想回家就要先解決遠阪時臣手上令咒的事情,併成功地把吉爾伽美什也拉進了他們陣營後,這幾個人天天的話題圍繞着的基本上就是“暗殺遠阪時臣的一百零一種方法”。
雖然安無再三強調,遠阪時臣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正相反的是,他不僅僅給他們提供住所,吃喝與基本生活也照料的很好。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太無聊了,對於這個話題竟然聊上癮了。
然後今天,緋器居然誤以爲他做的啤酒雞是針對遠阪時臣下的毒……最絕的是,也不知道索爾是故意的還是他確實就這麼想,也以爲安無突然說要做飯,是終於決定對他們的御主痛下毒手。
不,按照他的邏輯來說,是無差別毒害事件。
索爾好不容易從洛基的重擊下緩過神來,掙扎着直起身子,準備再去吃點東西壓壓驚的時侯,就眼睜睜地就看着擺在他面前的一大盤肉,飛走了。
安無手中端着索爾最喜歡的烤肉排,站在桌子邊上,將其與吉爾伽美什面前一盤蔬菜調了個個兒,並俯視着他,眼神逐漸冰冷:“多吃點蔬菜,對身體好。”
索爾:……爲什麼緋器沒事?QAQ